所以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俩现在以一种非常微妙的组合氛围偷偷跟在前面两个女性身后。
杰森诚恳地表示，他倒是也想继续和凯恩继续吵——也不算吵架吧，就是两个成熟冷静的成年人就个人观点的表达输出继续进行一段和平的话聊，掰扯出一个没人想翻白眼的结果。
……好吧他就是想和这个混蛋吵一架。
哇，明明凯恩这家伙自己说话也气死个人好不好！
他们家的确都很混蛋也没错，但凯恩绝对也是个顶级混蛋。
加上自己身上怀揣着秘密，说话不清不楚，脑子一看就也有问题，个人能力姑且可以承认一部分……
就从这个角度来说，虽然凯恩来到韦恩庄园从他们的角度来说是一次意外——不保证对别的什么人来说是不是别有用心的刻意安排就是了，但他居然还挺适合这个诡异的家庭氛围的。
除了武力方面的战斗力实在有些惨不忍睹以外。
虽然格斗水平和一些行为习惯是可以隐藏伪装的，但最起码的一点——身体素质是摆在明面上的，凯恩的身体素质水平真的是谁来看一眼都觉得这孩子不太行。
虽然主要还是出于，咳，一种找乐子的心态去框定了各自进入村庄后要维持的身份，但能给凯恩分到女性角色，抛开恶趣味和脸的确是清秀那一卦的成分不说，也说明凯恩本身的体型在身高相近的男性中是比较瘦削的类型，所以才不会有那种“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壮”的违和感。
整个人突出一个自带半永久黑眼圈的半死不活，都不是那种可能衣服底下有精壮肌肉的那种瘦，完全就是比较病态的不健康。
属于和大早上完全没醒的提姆拉过去并排站一起，别人不知道的第一眼绝对认为凯恩才是那个被社会摧残到快要猝死的社畜。
所以真的是一看就知道，哪怕凯恩脑子里存着什么战斗技巧，但他的身体素质也决定了其力量的绝对性不足和无法实现。
当然，要是又是那种该死的违背普世人体认知规律的魔法侧情况，凯恩偷偷藏着的什么秘密是他是个超能力者，那就当他什么都没说。
就在杰森一边跟踪怀诺纳和怀特夫人一边抽空看了一眼达米安刚刚发来的消息——一些简短的建筑和场景描述，估计是抽空传了点消息出来，还没等他细看，那位跟在他身后半死不活的凯恩就突然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胛骨。
差点应激直接给这人一个过肩摔。
杰森扭过头去，向凯恩递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然后就看到凯恩对他举起了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打开的备忘录。
【以防万一我问一下，你应该往怀诺纳身上装了窃听器了吧？】
……喂。
他们家的人在凯恩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才认识一天吧！这种问题随随便便若无其事理直气壮地问出来也太失礼了吧！
于是杰森·陶德分外屈辱极为不情愿地——
点了点头。
……那还能怎样啊。
确实装了啊。
那不然呢。
这叫工作效率优先懂不懂。
而且这小子绝对知道些什么等从这出去了一定不能放过他。
-
凯恩看到杰森的反应后也点了点头，收回手机又敲了一会儿键盘后接着举到杰森面前。
【所以我们停下是要在这偷听吗。】
杰森继续点了点头。
怀诺纳和怀特夫人回到了他们先前拜访过的那栋建筑——怀特先生的房屋。
那看来怀特先生和迪克一起相携而去也不全是出于介绍的“好心”，从怀诺纳后续和凯恩一直接触的情况来说，应该是原本就把这一段时间腾出来给了“神女”的课程。
而他们现在停在靠近怀特家房子附近的一户民居后面，不远不近的一个距离。
杰森倒是也想更近距离一点最好能找个地方看到现场，但是从刚刚二楼窗户口两个一闪而过的人影来看，她们是上楼了。
然后非常完美的是，怀特家是这个村子里最高的一户建筑，除非他们直接跟到人家里去，否则是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监视点位的。
但那样做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所以暂不考虑。
……只能说有时候乡下地方有乡下地方的优势，太简单直白的环境反而在这种情况下比城市的钢筋森林难处理得多。
服了。
-
杰森调整了一番设备之后，将其中一只耳机递给了凯恩，二人便一人一只耳机戴好，开着各自手机里的文档随时打字交流，一起缩在那个角落里仔细听着窃听器要送来的消息。
“……和旅人相处得怎么样？”
“凯莉……很好……喜……开心”
杰森闻言挑了挑眉。
【她真挺喜欢你的。】
【是啊真挺喜欢“凯莉”的。】
结果就是两个靠谱的成年男性彼此又给了对方不轻不重的一肘子。
片刻后怀特夫人“好，今天是最后一堂理论课程，我们开始吧。”的声音传来，他们同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专心致志地偷听起来。
大的要来了。
-
怀特夫人慈爱地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姑娘，毋庸置疑的，怀诺纳是近几代神女中最出色的那一个，比她自身这个上一代都优秀得多。
她的资质是最出色的一个……村子一定会因为她而走向更美好的未来。
神明在上，怀诺纳是神女中都少有的、被选中的孩子。
“我亲爱的怀诺纳……你得知道，你肩负着村子的未来，我们这片土地会因你而愈发繁荣，人们会因你而得到拯救，血脉纯净与否取决于你是否让神明原谅了流淌着的罪孽。”
她伸出手去，怜爱地抚摸着眼前这个姑娘的面颊，轻声叹道：“人们将向你祈求子嗣，祈求丰饶，祈求一切美好的愿景，祝我们终有一天能被原谅，愿有朝一日迷雾能够彻底消散。”
怀诺纳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她并不是很能明白怀特夫人的话语，往常的课程都是由怀特夫人教导她一些仪式流程和宗教事宜，但今天这堂课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夫人依旧是那么温柔又慈爱的模样，每次上课她都会这样轻柔地抚过自己的面庞，怀诺纳曾经分外眷恋这份爱抚的温暖，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她却感到了一丝——惧怕。
像是自己要被什么东西吞没一样，她有些想要逃离，但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样，只能木讷地点着头，等待着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
“很好，很好……我的好姑娘。”怀特夫人满意地笑了笑，“你之前的所有东西都学得很好，下一次真正实践就在明日，我会带你前往神殿，那时你就明白自己真正的职责该如何履行了。而今天，我会告诉你一些和规矩无关，但你需要记住的事。”
“好、好的，夫人。”
“嗯，乖孩子。记住，你会感到恐惧与迷茫，但是要坚信你所付出的一切，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若是恐惧溢满你的心灵，那么闭上眼睛，沉浸在黑暗中就好，就像是做了一场梦，睡醒后大可伸个懒腰，或者就当自己实在懒得动弹，躺过全程就好。
“我们的神明仁慈无比，祂将原谅你的一切，但切记，要离那些黑色的眷属大人们远一些，祂们可能会替神明生气，但只要你足够虔诚，就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可能你现在还不能明了我话语中的含义，但不要多问，明天你就会知道了，我亲爱的怀诺纳。今晚回去睡个好觉。”
-
我听着两位女士的对话，仔细思索着其中的含义。
顺便空出一只手来摁着杰森。
哥们脸黑得感觉像下一秒要和什么人冲出去爆了一样。
不过怀特夫人这么说的话……
我在屏幕上摁了摁，打出一行字递到杰森眼前。
【我大概有猜想了。达米安是不是去神殿了，他那边有没有信息共享？我想确认一下。】
杰森皱着眉把视线移了过来。
果然用信息勾引一下转移注意力还是有用的啊。
他一边点了点头，一边点了几下手机，转给我一份简短的讯息，并直接打字问道。
【什么结论？】
我看了一眼达米安传回来的信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果然。
说实在的，稍微松了口气。
虽然也没好到哪儿去，但也不算太糟。
我将自己的猜想化作电子屏幕上的文字，又一次举起了手机。
-
达米安躲在祭坛下方，顺着黑袍人开辟出的道路小心探看着先前被遮蔽的神殿深处。
他看到一尊巨大的神像。
杰森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眼前的信息，却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无意冒犯，但那实在不像是什么正经神明，而且实在有些丑陋。
简直就像是——
【你知道撒托古亚吗？】
——像是一只怪异的、长毛的蟾蜍。
嘿嘿不是克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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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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