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有一大半在意大利的海伦一直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但很少有人能够给予她想要的浪漫,对于大部分意大利男人的示好她向来都不感冒。
钱她自己有,所以任何喜欢的东西可以自己买,浪漫的约会她渴望的从不是什么烛光晚餐,而是恋人用心的准备。
对她一见钟情的人不在少数,但很多人都没有兴趣透过她美丽的皮囊了解她的内在,他们只是痴迷于她的外表,但她恰恰最为讨厌自己的皮囊。
这是一张完全遗传了父母相貌的好皮囊,她的母亲一直有西西里第一美人之称,而他的父亲靠脸就能吸引无数的女孩,继承了他们优点的海伦也可以轻松用皮囊吸引来无数的追求者。
可那是不够的,人总是贪心的想要自己没有的东西,她自知自己面具之下的真实性格并不讨人喜欢,甚至就连她自己有时候都会厌恶自己。
也正因如此真心对她来说才更加的可贵。
她不是没有用心的谈过恋爱,但即便对方对自己再好她也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而最后她总能及时抽身,他们总是爱上她想给他们看的那一面,面具下的自己他们没有兴趣了解,甚至无法了解,或者说在了解之后人们通常选择恐惧。
也因此海伦确信自己从未得到过恋人的真心,小花说过无数次恋人的真心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会自私的把自己的真心完全交给彭格列,但同样她也渴望有人会全心全意的爱这样自私的她。
真心就和爱一样虚无缥缈,她说不出来什么时候会出现又会由何人带给她,比如现在,她打开了那封信的时候,她切实感受到了写信之人的用心。
那不是一封告白信,但也不能说不是一封告白信,他告诉他对她有好感,却为此道歉。
他小心翼翼的希望她不要介意他一时失言,然后再郑重的邀请她去他家吃饭,并且他会遵守赌约洗上一周的碗。
她用指尖轻轻摩挲着用笔写下的一个个单词,一笔一划中都是她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
“我也该回信,对吧。”
她知道感情进展太快反而会让任务目标变得不好操控,人们总是会对来之不易的东西更加珍惜,不是吗?
但是此刻她就是想这么做,她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下十四行回信。
离开屋子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她叹了口气还是从暗格里取出一枚窃听器。
海伦轻轻扣了扣尼格玛的门,她就靠在一边等着他开门。
“嗨。”海伦晃了晃手中的信,“要先看看还是先请我进门。”
他小心翼翼到近乎虔诚的姿态接过信,他有些错愕的看着她问道:“布兰度小姐。”
她把手指他的唇边摇了摇头:“你可以直接叫我海伦,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也想直接喊你——Ed怎么样?”
“当然可以!”他用力的点头然后露出一个十分开心的笑容,“从被赐予开始他将伴随我们直至刻在属于我们的墓碑之上,传说中鬼怪可以利用它控制我们,而爱人可以把它放在唇边低语让人心甘情愿被控制,What am I?”
“名字。”海伦靠在墙上冲他眨了眨眼,“所以你不打算邀请我进去吗?”
他连忙退到一边请你进去,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你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担忧道:“会痛吗,哦天哪我问的这是什么问题,布兰度小姐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立即去给你买止痛药。”
“海伦。”海伦说道。
“好,好的海伦小姐。”尼格玛腼腆的说道。
海伦更想笑了,她熟稔的坐在沙发上举起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晃了晃:“今天我可不能帮你切菜洗菜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借我几本书看看吗?”
尼格玛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他带着海伦走到书柜面前告诉她可以随便挑选。
“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他有些紧张的问道。
海伦的手指轻轻划过书脊,她慢悠悠的说道:“我喜欢看书,什么类型的都看。”
她抽出一本《路西法效应》扭头看向尼格玛问道:“你这里的书都看过吗?”
尼格玛点了点头:“我偶尔周末还会去书店买新书。”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些期待的看着海伦,海伦轻笑一声说道:“Ed,我以为你想追我呢。”
他也不知道想说Yes还是说No,嘴里变来变去挣扎了很久,而海伦就站在那儿静静的等着他想明白。
最后他说那话的时候耳根都涨红了:“我想追你。”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冲他扬了扬下巴,尼格玛有些疑惑的把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然后海伦握着他的手翻了个面,让她的手盖在他的手之上。
海伦不说话,就睁着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尼格玛紧张地耳朵都红了,她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我给你的谜语,猜猜看我想让你说什么?”海伦笑道。
她给他的谜语?
尼格玛试探性的问道:“海伦,周末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书店约会吗?”
“Yes I do.”海伦握紧他的手笑的愈发开心,“我期待你准备的约会,但是在那之前,我更期待你晚餐准备了什么,一些需要烧焦的东西吗?”
他想起什么似得连忙跑进厨房但依旧晚了一步,海伦听到他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样子眉眼间都溢满了笑意。
这也许就是沢田纲吉所说的‘生活’,也是里包恩一直希望她在意的东西。
她很喜欢尼格玛屋子的装修,东西很多却又每一个部件都没有失去存在的意义,标准的理工生装潢,也是她最喜欢的模式。
不像她总是把屋子装修的华而不实。
她把书放到一边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她把窃听器按在沙发的底部,然后手肘抵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目光则是完完全全的粘在尼格玛的背上。
她猜测他衬衫之下的身体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瘦肉,穿着衬衫的脊背有着十分好看的线条,海伦完全能想象得到汗水从他的脊背划下是多么美好的一副场景。
如果她的手指也能从他的手臂,从他的脊背,从他的——
她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会显得她很像是一个变态,她吞咽了一口口水,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那蓝色的封皮之上。
她低着头问道:“Ed,需要帮忙吗?”
“没关系,现在还来得及重做。”他盯着那烧焦的锅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我也许得去重新买个锅。”
“如果你不挑地方的话去我家做怎么样?”海伦笑着说道,“反正就在隔壁。”
“哦,哦当然可以。”
倒不如说是求之不得,和上次的拜访不同,这次他会待上很久,那一百米不到的距离他觉得自己走了有一个世纪。
而他也有了机会仔仔细细的观察这个房子。
海伦的屋子是一股和他截然不同的装修方式,分明是一个格局的房子,但她的屋子一整个都用暖色调装饰,她似乎很喜欢天空和云朵的画,墙上挂的四五副画全是天空和云,除此之外的装饰品并不繁杂每样都有自己恰到好处的位置和用途。
她的屋子紧紧有条,并一眼看去就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就像她的人一模一样。
海伦的屋子还有一股和她身上相似的香味,他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等他做完这个动作才发现这看起来有些变态。
但眼前的金发姑娘十分淡定的解释道:“栀子花香味的香水,我搬家的第一天不小心打碎了一瓶。”
“你很喜欢栀子花吗?”尼格玛问道。
海伦摇了摇头:“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收集香水,我最喜欢的花是绿玫瑰。”
尼格玛记下了他喜欢的姑娘最喜欢的花,绿玫瑰。
“厨房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海伦皱了皱眉头露出有些为难的神色,“我想之后的使用人也只有你。”
眼前的姑娘像是一个最美妙的谜题,她无时无刻都在丢给他新的谜语,比如现在,他又要开始猜她的想法了。
她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抑或是随口一说。
看着迷茫的走进厨房的尼格玛,海伦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她坐在自己柔软的沙发上继续看着那本从尼格玛家里带来的书籍,不知不觉她在栀子花的香味中陷入了梦想。
那是一个充满栀子花的梦境,她的眼前开满白色的花瓣,一片一片都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而那片花海之爱德华尼格玛穿着绿色的西装带着礼帽向她走来。
“你好啊,我的小姐。”
“Ed?”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脸颊。
而正当她要碰到他的时候他却又好像离得很远一样,他笑着摘下礼帽对着她鞠了一躬:“我的小姐,我们很快见面的。”
“海伦,海伦吃饭了。”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从睡梦中惊醒的一瞬间她下意识的抽出沙发底下的匕首抵着他的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她的反应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她就把匕首丢到一边紧张的查看他的脖子:“你没事吧Ed,对不起我没睡醒的时候就会这样,因为一些不太好的生活习惯——你没事吧?”
尼格玛若有所思的低头看着被丢在一边的银色匕首刃,那是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他能感觉得到如果刚才海伦再用力一些他的脖子可能就会被割断。
而海伦下意识的反应更是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她有秘密。
意大利来的有这种意识的女人,她很有可能是法尔科内从意大利找来安插进GCPD的间谍。
她盯着目光飘忽的尼格玛,她不知道他到底猜到了多少,但稍有不对——她不会容许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纰漏。
而他却选择对她身上的矛盾视而不见,她不想说的事情他也不会问,但他绝对会为了她提供任何她想要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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