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行动结束时已是深夜，但回到这里之后，情报需要初步梳理，晚上的行动计划需要反复推敲细节，地图需要标注和熟悉，、改造人弱点要进一步分析分析……直到凌晨才勉强告一段落。然而仅仅几小时之后，当第一缕天光透入，两人已默契地各自起身，开始了新一轮的忙碌。
此刻，这个曾经的空间在哈利持续不断的技术渗透下，早已彻底改头换面。简陋的木柜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墙上挂满各式功能不同、配色各异的制服与面罩的金属框架，和一张巨大的银白色工作台，上面凌乱却有序地散落着精密的微焊枪、小巧的电路板、成卷的特殊纤维材料、画满复杂线路的图纸，以及处于不同完成度的武器和装备零件。这些东西从台面蔓延到地面，甚至侵占了隔壁角落那张旧床垫原本宽裕的领地。
马特就坐在这片区域边缘的旧沙发上。沙发和床垫是他要求留下的旧物件——只要他睁着那双眼睛对哈利说“我睡的习惯了，不想换”，哈利就只能叹着气败下阵来。他的面前摊开着笔记本电脑、一叠厚厚的法律文件和录像设备。他正对着镜头，以平稳而清晰的语速录制着员工福利计划的法律风险防范要点，声音不高，却带着直指核心的专注力。哈利则是戴着目镜，眉头微蹙，小心翼翼地调整着手中一件黑红交织的制服上衣内层某个微型感应器的位置。
“完成！”哈利的声音带着一丝成功的雀跃，他小心地取下目镜，举起手中那件黑红配色交织的制服上衣，关键关节和要害部位，覆盖着一种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闪烁着微光的特殊编织层。“最新一代的液态防弹纤维，轻了15%，韧性提升了40%，还集成了体温调节模块。来感受一下。”
马特刚好结束一段重要章节的录制。他手指在键盘上轻点了点：“奥兹，匹配当前章节到奥斯本内部安全手册附录B，归档到‘员工福利-风险防范-物理环境’子目录。” 然后起身精准地绕过地上散落的几个装备箱，走到工作台哈利那一侧。他的指尖抚过那件刚完成最终调整的制服，重量分布、纤维韧性、编织纹理、甚至内部微弱的电磁场，都在他超常的触感下被解析得无比清晰。
“同步传感节点分布确认，”哈利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正调试着一个小巧的投影仪，将复杂的电路图投射在光洁的桌面上，马特能“听”到那细微的电流嗡鸣和光粒子碰撞的声音，“肩部、肋下、关节活动区的灵敏度提升了百分之十五。防护等级也按你的要求，在要害部位做了强化，虽然我觉得这会影响你的灵活性……”
“灵活性是相对的，”马特动作流畅地套上制服，感受着织物贴合身体带来的轻微束缚与支撑感，“当敌人瞄准的是心脏而不是手臂时，多一层防护就是多一分生还的可能。”他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肘，满意地点头。“完美。谢谢你，哈利。”
“另一件是我的，我选了……嗯，奥斯本绿。”哈利指了指旁边整齐叠放着的另一件几乎相同的制服，“一模一样，除了头盔有点区别，你的夜魔头盔上，我额外集成了一对……嗯，姑且称之为‘角’的装置。”他拿起放在工作台一角的黑红色头盔递给马特，两侧果然多了两个小巧、锐利、向后掠起的尖锐三角体结构。“里面嵌入了微型波感应阵列和次声波对冲发生器。平时完全静默，只会在检测到高强度爆炸一类的冲击波抵达前的几毫秒瞬间启动，通过算法计算频率和强度，释放出反向能量进行中和。你的感官太敏锐，常规爆炸的冲击对你耳蜗和脑干的伤害可能是致命的。这东西，理论上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你多套一层‘缓冲气囊’。”
马特挑眉，“我以为你的魔法只限于生物领域，”他的手指精准地抚过头盔上那两个冰冷的三角凸起，感受着内部精密元件的微小震动。“你的研究方向扩展到材料学和动力学了？”
“家学渊源。”哈利耸耸肩，“我人生前二十年的休闲娱乐就是在我父亲的实验室里，把各种武器来回拆拆装装。材料和制作不算难，关键是做到即时预警和精准防护的算法模型。这方面，我被涅槃计划那该死的神经信号优化折磨了整整一年，积累的经验足够顺手搞点副业了。”
马特嘴角牵起一丝了然又带着点无奈的弧度：“所以这两个颇具……‘视觉冲击力’的角，纯粹是毫无感**彩的功能性设计？没有任何满足你个人美学偏好的成分？”
“你的行动代号，‘夜魔’，总得有点象征性的视觉符号吧？增加威慑力，方便都市传说发酵。”哈利轻咳一声，飞快地瞥了一眼马特。说真的，马特本身一副俊秀温和、带着书卷气的样子，那双清澈的棕色眼眸里是全然的真诚和无辜。但当他戴上全覆式头盔——马上就是有角的了——在夜色中隐现时……哇哦。那确实是来自深渊的审判者——神秘、暗黑、锋利、充满无声的压迫感，另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哈利再度清了清嗓子。“你总不能每次从天而降揍人时，都先报一下名字吧。或者是像中世纪骑士一样，把‘D.D.’两个字母烫金绣在你胸口？”
马特想象了一下那荒诞的场景，即使是他，也忍不住低笑出声：“……好吧，这个理由说服我了。那么，作为同行者，”他转向哈利，语气带着一丝认真的调侃，“我是否也该为你的制服设计点标志性配件？我记得传说中恶魔可都拖着一条醒目的尾巴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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