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你可以定位到小丑目前的位置吗？」
【很遗憾，我只能根据小丑以往的活动地点推算出可能位置坐标。】系统顿了下说，【大概有500个。】
一个个找过去，夜翼都要变成烤小鸟了。艾莲娜脸色难看，忽然她灵光一闪：「在哥谭，高温或火烧的环境多吗？」
系统很快给出答案:【哥谭有不下十个设有大型熔炉的工厂。】
范围还是有点大，但总不至于大海捞针。在艾莲娜打算动身时，她看见布鲁斯起身了。
布鲁斯作为哥谭人，并且还是正义联盟的资助人，肯定比她要了解小丑的动态！
布鲁斯脚步急切，直接从她面前走了过去，艾莲娜连忙跟上。“带我去吧！我可以去救他！”她几步小跑，跟在布鲁斯身侧说。
艾莲娜会知道他这是要去救夜翼，布鲁斯感到意外，但联想到这是艾莲娜，就也没那么奇怪了。
目前情况紧急，布鲁斯并不清楚艾莲娜知道多少，他只能耐着性子说谎：“我不是要自己去救他，我是要去报警，蝙蝠侠会去救他。”
“你要靠蝙蝠侠？”艾莲娜声音拔高，几乎脱口而出，甚至还没来得及掩盖她的失望，“我就在你旁边，你要去找蝙蝠侠吗？”
也许布鲁斯并没有信任她到可以将养子的性命托付给她，意识到这点，艾莲娜飞快地改口:“找蝙蝠侠也可以，让他带上我！”她自己去找蝙蝠侠是断然不行的，鉴于他们上次不欢而散，蝙蝠侠肯定不会和她合作。但如果是布鲁斯开口，艾莲娜认为蝙蝠侠就算不乐意也会给金主一个面子。
布鲁斯按住她的肩膀，他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艾莲娜产生矛盾，“艾莲娜，听我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夜翼可能随时遭遇不测，布鲁斯的心始终悬着，但为了避免艾莲娜飞蛾扑火他不得不在此刻停下脚步，“小丑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让他记住你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所以让我们相信蝙蝠侠，好吗？”从布鲁斯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需要艾莲娜听从他的安排。
艾莲娜无法理解，被绑架的可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那么相信蝙蝠侠？有她在岂不是更保险？万一蝙蝠侠失败了，夜翼死掉了怎么办？
时间是如此珍贵，正如布鲁斯不想和她多做耽搁一样，艾莲娜也不愿意费尽口舌去说服他。
布鲁斯不愿意带她，她就一个人去。
……
艾莲娜换上之前的刺客装束，连续辗转了几个工厂，这些工厂的环境无一不糟糕透顶。房间弥漫着铁锈味，密不透风，粉尘直往肺里钻。“这里是十九世纪的黑心工厂吗？”艾莲娜忍不住咳嗽两声，结果不小心又吸进一口浑浊的空气，“我敢担保，这里的环境绝对没达到标准。”
她光是待一会儿就浑身不舒服，厂里的工人却麻木地重复手里的活，一干就是一天。
【像这种花钱买假证或者压根没有合格证的工厂，在哥谭遍地都是。穷人没有太多的选择。】
艾莲娜扫视一圈，又跳到高温的熔炉边上巡视，依旧一无所获的她开始慌了神：“系统，还剩多长时间？”
【不到十分钟。】
如果是蝙蝠侠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找到小丑了。艾莲娜虽然看不惯他，心底却十分认可他的能力。
往好处想……万一夜翼已经被蝙蝠侠救下了呢？任务虽然是解救夜翼，但救他的人不一定非要是【测评者】吧？如果没有她，这个世界的夜翼难道就非死不可吗？
艾莲娜甩甩脑袋，她不能这么想，这种不负责的想法一旦开始就很容易陷进去。
脑袋甩空后，艾莲娜思绪逐渐清晰起来，她握住栏杆，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敲击声。
如果蝙蝠侠找到了小丑，她是不是可以从蝙蝠侠下手？
“系统，你可以定位到蝙蝠侠的位置吗？”
【我可以定位到宿主拥有的角色卡人物位置，】系统调出角色卡，三张镶嵌金边的卡片悬浮在空中，分别是蜘蛛侠、超人和蝙蝠侠。【鉴于宿主之前和蝙蝠侠进行过会面与交谈，蝙蝠侠角色卡已自动纳入背包。】
【定位中……蝙蝠侠目前定位：哥谭东区化工厂】
艾莲娜轻笑一声，靠蝙蝠侠作弊的感觉还真不赖。
“使用传送魔法，地点：哥谭东区化工厂。”
……
蝙蝠侠确实先于艾莲娜找到了小丑的所在地，他了解他的老对手，这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小丑在蝙蝠侠找来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许多埋伏，雇佣了几批打手。他甚至在哥谭西区引起一阵骚乱，以此引开蝙蝠侠的得力助手罗宾，好好享受他和蝙蝠侠的二人游戏。
他要精心布置一番游戏现场。
要不要还原当年蝙蝠侠赶到而罗宾却早已咽气的场景？光是想一想小丑就兴奋的头皮发麻，但他觉得这样似乎还是少了什么。
于是他把夜翼吊起，用绳索固定在熔炉的上空，而夜翼睡的很沉，炽热的火舌几乎要舔到他，他却毫无知觉。
蝙蝠侠踹开工厂铁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夜翼被倒挂在二楼熔炉顶上，黑色的发丝有被烧焦的迹象。蝙蝠侠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时间还剩五分钟，小丑你输了。”他说。
小丑闻言大笑出声，甚至笑弯了腰。他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沉醉地说：“你真有趣，小蝙蝠，你是知道怎么让我开心的。”
“我哪一次是信守承诺了？”小丑手臂大大张开，蝙蝠侠可以清楚看见被他握在左手的遥控器，他手中攥着蝙蝠飞镖犹豫不决，他无法确定毁掉遥控器会不会导致绳索装置启动。
“不过有件事，我倒是很好奇。”小丑走到熔炉边缘，早已超过安全范围，稍不留意就会坠入炉中。而他却神态自若，抬头看看满脸血迹的夜翼，又看向不好轻举妄动的蝙蝠侠，他恶劣地笑了，“当你又死了一只小鸟，是否会埋怨曾经没有杀掉我的自己？”说着，他当着蝙蝠侠的面要按下遥控器。
在蝙蝠镖扎中他手腕的瞬间，遥控器从他手中脱出，掉入熔炉的火海里，被烧成了灰烬。
小丑大声欢笑，蝙蝠侠不好的推测还是发生了。
牵扯夜翼的机器启动，他身上的绳子全部松开。
“不！”蝙蝠侠大喊出声，他立即奔向夜翼，但他们隔的太远了。
这时，蝙蝠侠身侧开了一个金圈，艾莲娜身着刺客服从里面钻了出来。
她眼睁睁看着绳子从夜翼身上溜走，她惊地在心里话也说不利索。
「传送魔法！空间魔法！快快快！」
【宿主！背包里的传送卡用完了！】
道具用光也不奇怪，自从艾莲娜到ZD96世界以来就处于退休模式，一直没有清点背包道具数量。更何况她之前找小丑位置就一口气用了四五张。
可现在没的也太不是时候了，打开商城现买肯定来不及。
没有道具并不意味艾莲娜就无法使用在之前世界习得的魔法，只是这个身体的魔法亲和度太低，强行套用会产生副作用。
但很明显，现在不是考虑副作用的时候。
艾莲娜催动魔法，她感到自己体内的细胞分裂又重组，不断撕扯碰撞。身形闪动，她消失在蝙蝠侠身侧，几乎是同一时间，她抱住了下坠的夜翼。
夜翼柔软的黑发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他的躯体紧致而有弹性，艾莲娜用力地抱紧他，就当两人要同时坠入火海时，她成功发动了第二次位移魔法。
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蝙蝠侠的脚边，而夜翼正压着她半个小手臂。
强行连续发动两次位移魔法，身体上的副作用叫艾莲娜苦不堪言。
“嘿！小丑叔叔可没有邀请你！”小丑显然不欢迎这位不速之客，他精心策划的布局被搅成了一团浆糊！他掏出手枪对准地上的艾莲娜，还没等他开枪就被蝙蝠侠丢来的小装置电晕在地。
解决完小丑，蝙蝠侠低头看向地上躺着的两位，不论是艾莲娜还是夜翼，两人的状态都明显不好，他竟一时不知该先检查谁。
艾莲娜头昏的像是得了脑震荡，不适感越来越强，甚至没有力气去回应担心她状态的系统。她头晕脑胀地爬起，扒住一根杆子，在蝙蝠侠担忧的目光下“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试图去搀扶她的蝙蝠侠：“……”
几乎第一眼蝙蝠侠就认出了这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刺客，正是两年前在哥谭遇见的那位。根据他的调查，这位新生代义警后来去了纽约活动，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再次回到哥谭。
不管怎么说，是她救了迪克，才没有让杰森的悲剧再次发生。蝙蝠侠想，他欠她一句感谢和道歉。
在蝙蝠侠靠近这位刺客时，他注意到她身上明显的排异症状，他推测是对方使用能力带来的负面效果。一种熟悉感直击蝙蝠侠，艾莲娜曾在宴会上左手痉挛，那时是因为她徒手折断了歹徒的枪械。
再加上艾莲娜之前一声声固执的“带上她”。
答案呼之欲出。
艾莲娜抱着杆子吐得昏天黑地，缓了好久才缓过神，她疲倦地擦干净嘴巴，一抬头就看见一言不发望着她的蝙蝠侠。
“我马上滚出哥谭。”她立马说。
蝙蝠侠：“……”
蝙蝠侠：怎么，你明天是不在哥谭上班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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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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