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瑟，我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需要澄清。”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莱克斯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内，一张肥胖女人的脸出现在平板的屏幕上。但她眼神锐利，表情十分严肃。
屏幕对面，坐在真皮座椅上的男人轻蔑一笑。
“哦？我倒觉得一切都很清楚，沃勒女士。你利用我的资源试图控制那些‘英雄’，现在却想摆脱我？”
办公室内部昏暗，只有几盏灯散发着冷冽的光芒，映照在莱克斯·卢瑟那张冷静而自信的脸上。
而阿曼达·沃勒身后的背景是一片模糊的军事情报中心。
“你的意图已经越界了，卢瑟。”她无情地说：“自杀小队是我的项目，不是你的玩具。”
“目前为止，它还不是。”卢瑟转身走向落地窗，凝视着外面的风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而到那时，你可没有选择的权利……”
屏幕上，沃勒的眼神变得更加尖锐，但她依旧保持着镇定。
这时，卢瑟的身后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对这个打断感到有些不满。
门被推开，一位穿着正装、神色平静的助手，梅西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卢瑟先生，结果出来了。”
卢瑟没说什么，只是微微点头，皱起的眉毛又缓和了些。
“你以为你能永远操纵这一切吗？”沃勒再次开口，“总有一天你会失手，卢瑟，到那天来临的时候，我会在那里等着你。”
卢瑟冷笑一声，“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不过在此之前，让我们继续我们的游戏吧。记住我的话，棋盘上的每一个棋子都有它的价值。”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下，平板的屏幕黑了下来，切断了两人的联系。
无需卢瑟出声命令，他忠诚的助手便走到他的身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卢瑟。
“这是实验最新的结果，先生。”她语气平稳，就好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也是那个实验室至今为止最成功的两个成果，他们现在正等待您的下一步命令。”
“很好，那些蠢货再不搞出些能看的东西来，我就要放弃这个项目了。该死的小丑。”
卢瑟低声暗骂着已经死掉的疯子，这个为他提供新思路却又潦草收场的弱智。他甚至懊恼自己为什么会抵挡不住那些疯话的诱惑，妄图用一个谁都说不准的复制品来“射下太阳”。
但还在经过几个月的坚持，这个实验终于有了结果。
他翻开文件，略过那些无用的文字与烂熟于心的数据，直截了当地抵达最后一页的那两张照片。
两名一模一样的女孩，一个冷漠地望着卢瑟，另一个嘴角勾起诡异的幅度。若是再说出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便是她们与韦恩归家的养女，玛莉安娜·韦恩模样相同。
这两个就是实验室最大的成果，两名能正常思考行动，且某些方面表现出特别的克隆人。
好在那个疯子还算讲信用，通过企鹅人得来的两管血真就是玛莉安娜·韦恩本人的。
卢瑟并不在乎小丑是怎么做到的，他也不在意这项实验的成果是否违背道德。他只是将文件抛回梅西的手上，命令道：
“让他们进行下一步测试。我需要看到结果，至少要能对那个烦人的氪星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果达不到这个标准，就直接取消这个项目。我不打算在无用的赌注上浪费更多资源。”
……
一双熟悉的黑色战术靴踩上瞭望塔的金属地板，橡胶鞋底几乎吸收了所有声响，让它的主人得以悄无声息地行走在走廊之中，靠近瞭望塔的会议室大门。
然而，没有声音却不代表着没人能听到他，或者该说是不代表没有外星人能听到他的心跳声。
蝙蝠侠刚一打开会议室的门，一个三原色的胸膛就迎了上来，将这个黑漆漆的影子紧紧抱住。
“B！你终于回来了！”
超人的声音充满了难以掩饰的喜悦和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他的拥抱温暖有力——有些太过有力，仿佛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确认蝙蝠侠真的平安无恙地回到了他们中间。
即使是作为世界最佳搭档，这样的距离也有些过进了。看来超人的确对蝙蝠侠的归来感到欣慰和激动。
因此，蝙蝠侠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立即推开对方，而是僵硬地抬起胳膊拍了拍搭档的肩膀。
“卡尔，”他的声音依旧低沉且带着几分冷峻，“我很好。没时间干这些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讨论。”
“没时间干这个了？”哈尔·乔丹的声音从会议室的一角传来，带着他标志性的调侃语气，“那是不是也不需要什么蝙蝠欢迎会了？看来我又可以省下一笔买礼物的钱了。
不过话说回来，蝙蝠，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得考虑给哥谭市送去个绿灯信号灯塔了。”
他在说垃圾话，实际上绿灯侠出现在哥谭的次数屈指可数。
正义联盟的主席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热情可能有些过头，他松开了怀抱，但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当然，抱歉，”他说着，向后退了一步，“只是想让你知道，看到你能安全回来真的很高兴，我们都是。”
超人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S徽章，恢复了平时的那种温和而坚定的表情。
蝙蝠侠点了点头，眼睛扫视了一圈会议室内的其他成员：神奇女侠正微笑地看着他们，绿灯侠则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一样，闪电侠在一旁戳着绿灯，眼睛好奇地望着这边。
火星猎人温和地对他点点头，钢骨也严肃地看着他。蝙蝠侠猜绿箭侠和海王尚未赶到瞭望塔。
他接着向瞭望塔的操作台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你的笑话还是那么糟糕，灯侠。”
哈尔咧嘴一笑，似乎对蝙蝠侠的反应意料之中也并不在乎。
“你确定不需要再休息一会吗，蝙蝠侠？”神奇女侠关切地问道：“我们从夜翼那里听说，你和那位姑娘回来的那刻便晕倒在地。
你是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给我们发了会议通知，前来瞭望塔了吗？我猜你没有向那位老人汇报你的行程。”
哈尔对着巴里嘀咕着：“多典型的蝙蝠！”
布鲁斯装作自己没听见那些话，转向戴安娜，真诚地说：“我当然告诉了阿尔弗雷德，别担心这点，公主。现在我想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地球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以及核实瞭望塔的出勤状况。”
蝙蝠侠其实并不担心值班的问题，这里的所有成员，就算他不会口头上说出来，但心里还是暗自承认他们对守卫地球，争取让她平安下去的决心的。
他只是需要些什么把所有人的注意力移开他的身上。
而不出所料，正义联盟几乎成员都毫无愧疚地同蝙蝠侠惨白的护目镜对视，他们挺直的腰板和坚定的眼神告诉了他，这些人把自己分配到的任务完成得很好。
只除了两个人，一个前优秀飞行员，一个现优秀大记者。他们可疑地移开了眼睛。
就是这样。蝙蝠侠朝着他们眯起眼睛，无声地询问他们擅自离开岗位的理由。
“我有找闪电帮我代班的！你是知道我的，大蝙蝠，我负责的扇区不止地球一个，前段时间阿尔法-47星球的植物突然肆虐，我去帮了好长时间的忙！”
巴里配合着猛猛点头，他的行为证实了哈尔的解释。
“我的稿子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佩里真的会扒了我一层皮，连露易斯都开始催我了！”超人此时就和戴上了那副眼镜，穿上了格子衬衫一样，记者的灵魂重返这个身躯。
“实际上，如果B你能让我写一个‘韦恩许久不露面的原因为何’的新闻的话……”
“等等，”蝙蝠侠打断了克拉克，他的目光正瞄准着他们的身后，“那是怎么回事？”
他快步来到观景窗前，警惕地注视着那颗卫星。
窗外，夜空如同一块深邃的黑洞，而远到几乎看不见的那处，一颗人造卫星静静地漂浮在地球轨道上，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它并不普通，只要看看其上漆上的“LEX”便知。它就像个无声的嘲讽，又或是个沉默的眼睛。总之，喜欢针对超人的卢瑟的科技不应该待在那里。
“我检查过了，它上面并不存在什么监听监视装置，但舱体含铅，我无法看穿内部都有些什么。”
超人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他飘到蝙蝠侠身后继续道：“我不能撕开它看看里面——我没有权利动卢瑟的财产，那也许会让我们陷入舆论危机。但我悄悄凑近听过，里面没有疑似炸弹的装置和人类的呼吸声。”
而这就是这颗卫星的奇怪之处。没有人员也没有武器？卢瑟是想干什么？这和他暗自实验的东西是否有关联？
蝙蝠侠知道，卢瑟每一步的行动都充满了算计。他转过身来，语气坚定地说：“我们需要密切关注这颗卫星。卢瑟不会无缘无故把它放在那里。”
正义联盟的成员严肃地交换了个眼神。
“我有一些事情要宣布，那算得上一些计划，但在那之前……”蝙蝠侠顿了下，继续说道：
“我期待你对礼物的品味，哈尔。”
沉默，人在震惊到极点时会突然变哑。
然后哈尔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
“什么？”他问，甚至没有理会蝙蝠侠带有嘲讽意味的话，“什么？？”
“这个意思是在说我们要有一次团建了吗？”巴里兴奋地叫道，他和钢骨对视一眼，然后碰了碰拳头，“好耶！”
“什么？？？”而哈尔还在处于巨大的疑惑之中，他身后亮起的绿色问号简直和谜语人衣服上的有的一拼。
“不不不！等一下！你不是我们的蝙蝠侠，对不对？！你是哪里来的怪物！快现出原形！”他怪叫着，尽可能飞得离黑色的仿蝙蝠怪物离得最远。
但蝙蝠侠才不管那些，他转头和火星猎手对视。
那位可以洞察人心，性格温和的老朋友在布鲁斯进门的一瞬间便得知了他心中排列得整齐的计划。而这名火星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着布鲁斯点了点头。
“就那样做吧，我相信其他人会理解的。”
空灵的声音在布鲁斯脑海中响起。
我的逗号怎么变来变去的……怎么回事（绿灯同款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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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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