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忍不住被那股盎然的绿意蛊惑了一秒。
于是他说:“不,我没有。”
他十分嫌弃:“你以为自己在演大河剧吗,小姐,什么家臣家主那套。有没有放弃继承权的文件呀,拿过来给我签。你自己去玩君臣那套过家家的游戏吧。”
或许是他的错觉,这个女人替换文书时的动作显得十分迅速。思维在“该不会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吧“这个念头上打了个转,很快太宰乐观地想到,他就是不想继承家业嘛,他现在可是堂堂的黑手党。
于是他签了字。
他签字后的两三分钟,敲门声响起,是杀手终于就位了吗,这个自称他姐姐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那么死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他也不亏。
太宰想:起码她是愿意骗我的。
来人被她称为辩护士,连门都没有进,接过她手里的文件就离开了。
津岛八重阖上门。
由于刚刚的接触太过急促,她也只是匆忙用毛巾擦了擦手,此刻还有血渍染在她白得不健康的指甲盖上,像凤仙花汁染料。
“既然是你自己放弃的,”她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主了,太宰,我会好好承担教养你的义务的。”
“你是我的了,太宰。”津岛八重居高临下地说。
绷带作为一种消耗性的医疗用品,是森鸥外最常采购的东西。
他当然知道雪白的绑带不止可以用来裹伤,还可以勒死人,即便如此,在看到太宰被黑发和服的少女像小狗一样牵到他的面前,新上任的□□首领还是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太宰君,”他问双手被捆得严严实实,尽管明显力道适中,不会被弄伤的年轻男孩,“不是叫你去请津岛小姐来做客的吗?想不到你们姐弟刚见面感情就这么要好。即便如此,公共场合还是控制一下吧,还是说这就是你们大家族的风气呢。”
太宰:“……”
“初次见面,”津岛八重说,“不,现在看来好像是第二次见面了,森阁下。□□的财务情况艰难到这个地步,需要首领去当二道贩子了吗?”
森鸥外标准范围内的笑容并没有受到动摇:“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呢,我在公证处的朋友已经告诉我了,恭喜继任家主,小姐…不,现在该称呼您津岛殿了。所以您是来感谢太宰君在我麾下受到的关照的吗?”
“嗯嗯,”太宰说,“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森:“……”
“恐怕我是来把手表还给你的,”津岛八重把一只首饰盒推到他的面前,“装了窃听器的表,我恐怕买不起。反正也是买给您当见面礼的,不妨物归原主。”顺便一提,太宰已经在对被抠掉一颗眼珠的毛绒熊拳打脚踢了,津岛八重的眼神充满礼物买对的欣慰。
森:“……”
明明只比太宰大一两岁,行事风格已然绵里藏针,即便森鸥外明知少女的来历十有**是有问题的,他还是起了惜才之心:“津岛君,要不要来替我工作呢?待遇就和太宰是一样的。”
津岛八重也很客气:“您在教我做事?”
好的,森鸥外心想,果然还是应该把她杀了,一劳永逸。
“我调查过你,”森说,“十四岁前跟随身为外交官和国际学校老师的父母常驻俄罗斯,由于父母反对包办婚姻,和宗家的关系并不好,就连后来父母死于当地的恐怖-袭击,津岛家都没有派人参加葬礼,更没有接济你这个遗孤。为了报复冷漠的亲戚登上家主之位我可以理解,亲近太宰呢?这又是为什么呢?他毕竟不是小孩子了,没有您也可以活下去吧。”
“您说的活下去,”八重说道,“就是他手腕上愈合的刀疤,满身的绑带,和营养不良吗?”
“……”
津岛八重的视线从桌上的盐和面包一扫而过,看见太宰在巨大办公厅的另一边玩游戏机,继续说了起来:“不妨告诉您吧,家父家母当年的婚姻,虽然没有受到祝福,也毕竟没有被从族谱上除名,其实是有理由的。代价就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女都必须接受族内通婚。”
“什么,”太宰治立刻反应过来,也顾不得暴露正在偷听的本质了,“你该不会是我的未婚妻之类的吧?不要,好恶心。”
“这正是我在父母葬礼上,接到津岛家打来电话的第一反应,”津岛八重微微一笑,“所以我来恶心你了,太宰。我都不打算跟你结婚了,你就让我恶心一下吧。”
“换句话说,津岛家接触过你?”森鸥外有些探究。
想起这件事,津岛八重眉梢带着仿佛吃到苍蝇的厌恶:“是的,按照他们的意思,我跟在族老身边学习几年新娘课程,那时候太宰君刚好十六岁,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哪怕你不在场也不要紧,他们大概会牵一只大雁到神社跟我完成仪式。”
太宰治看起来心有余悸:“所以差一点你就成了我乡下来的妻子?”
“差一点我们就会在一起生两个有小儿麻痹症或长猪尾巴的孩子。”津岛八重轻笑着颔首。
森鸥外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既然你没有回津岛家,这就是拒绝了的意思,对吧?既然如此,你还是要把太宰视为家人吗,哪怕他曾经象征着你受到的压迫和屈辱?”
“家人难道是可以选择的吗?”八重反问他,“我以为这个词代表着血缘,财产和恩怨的纠缠。你要怎么把一滴血从一杯水里分离出来呢?更别提是两滴相融的血了。”
“所以,太宰,“她走到面色苍白,眼神却愈发浑浊的少年面前蹲下,”你要跟我走吗?“
-
津岛八重走后,森鸥外轻描淡写地问太宰:
“如何,拿到她的血液样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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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小时后,时间接近后半夜,津岛八重来到了市立游泳馆。
这个时候整座城市不睡觉的大概只有夜班工作者,说起来卧底怎么不算一种夜班工作呢。她拿出事先收到的场馆钥匙,一路畅通无阻慢悠悠走到靠近深水区一侧的跳台。跳台最高十米,差不多是三层楼的高度。管理员下班前已经在泳池里投放了消毒剂,此刻下面的池水泛着幽幽的蓝色,在光里摇曳。
黑暗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吐露意识底层的秘密。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家人,家族里卧虎藏龙,信仰什么的都有,有饭前祷告的路德教徒,佛教徒,甚至信仰飞天意面神教的都有。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祷告词。
“是的,“她有些自言自语,”我会成为英雄。”
深名见深吸一口气,一脚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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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浑身湿透,一只手扒住泳池边缘撑起身体,一双木屐落在我手边的瓷砖,别说溅到水,连声音都没有溅起。
我的上司把毛巾搭在我湿透的肩膀上,问道:
“如何,见到了常暗岛战争的英雄,小学阶段的偶像,你的感想如何?“
【已知情报】
森老师年轻的时候在小学女生和家庭主妇间人气很高
解除见见异能的方法是溺水感 失重感(有参考《盗梦空间》,however异能叫啥还没想
伏笔埋了一大堆,不管用不用得上,先埋下去
小兔宰治:坚决不乱-伦
大兔宰治:没有血缘关系,乱-伦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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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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