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现让他有些惊讶,但还没有来得及发问,就听到扎格不满地对着拉斐尔说:“这可是你写的曲谱,但是刚才你却唱错了十五个音,我封你为宫廷第二乐师是来唱歌的,不是来给我添堵的!”
拉斐尔顶着一张臭脸,不情不愿地抱着一把鲁特琴,他才不想当什么冥府宫廷第二乐师,这又不是他自愿的。
他只想早点唱完歌,让这位神祇化身早点把自己的灵魂放走……
听闻扎格此言,迦勒的内心想法与拉斐尔截然不同,先是哑然失笑,接着来到了扎格的身后坐下,伸手搂住了情神的腰。
猎魔人把下巴搁在冥府王子的脖颈,张开嘴轻啃着情神的耳垂,安抚道:“别生气了扎格。”
放下手中的七弦琴,扎格歪了歪脑袋,让自己的侧脸与迦勒的侧脸相贴,“你要是早点进来,我也不至于同样的歌听了十几遍,还每次的调都不一样。所以五人牌局开心吗?”
迦勒的喉头微动,五人牌局?他开心但又不开心,哪有人打牌会不开心的!但……五人牌局又确实是腰酸地厉害……
扎格轻笑一声,挥手把拉斐尔从休息室内送走,待室内只有一神一猎时,才转过身先给了迦勒一个吻。
随后他去了吧台边上,拿过来一个酒壶与两个水晶杯,并为杯中满上了橙琥珀色的仙酒。
“这就是你说过的,酒神以前留下的壶?”迦勒没有第一时间去端酒,而是好奇地盯着扎格手中的酒壶。
它的外表看起来只是平平无奇的陶壶,表面有着葡萄样式的花纹,但只要注入酒神或者血神的神力,清水倒入即可变为蜜露,时间放置地久一些即可‘酿造’出仙酒,某种意义上也是一件神器。
“是啊,”扎格随手把酒壶放在桌子上,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我又研究了它好一会,还是不清楚它为什么能兼容我的神力。按道理,迪奥尼索斯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还没诞生……”
鲜血之神都搞不清楚的事,猎魔人就更不理解了,所以迦勒没有开口接话,只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小酌了一口。
好喝……,即便喝过好几次了,迦勒还是对仙酒的味道恋恋不忘。
一神一猎半靠在沙发上,仙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直至微醺的红晕蔓延上双方的脸颊……
休息室里的沙发坐垫有着极佳的弹性,是个绝好的牌局开战地点。
于是猎魔人的攻城器械牌,就这么挤到了狭窄的山谷关卡门前。
没有非人种族牌的变体,这一场牌局对于扎格来说只能算得上是保守玩法,但对于某个猎魔人来说,却是程度刚刚好的酒后助兴。
白色大理石砖墙砌成的雄关,伫立在山脉隘口之间,两侧的山崖同样是白色的,在炫彩球灯的照耀下,折射成奇异又迷幻的色彩。
这一场战斗对于迦勒来说算不上轻松,他才经历完两场物理层面上的混战牌局,如今虽是换成了意识层面上的一对一牌局,却也有遮不住的疲态呈现。
此前批评吸血鬼贪婪无比、索求无度的猎魔人,现在自己也开始贪婪无度了起来,毕竟牌局战争带来的利益是巨大的,迦勒可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而他也不曾主动抵抗过这种诱惑。
能获胜的道路近在眼前,没有了所有补给品的猎魔人也只能放手一搏,派出了所有的兵力,把攻城器械推到了这狭窄道路的尽头——隘口关卡之前。
这一场战斗有来有回,对迦勒来说算得上艰难,但他总是不依不饶,竭尽全力地进行着攻城计划。
他偶尔舔舐扎格喉结,或者轻咬一口情神的肩膀,试图分散对方的注意力,来取得骚扰战术的战果。
鲜血之神回应着猎魔人的游击战术,他应对地游刃有余,甚至有闲心观察起了迦勒打牌时的神态。
后者打牌时的模样专注、认真且深情,他对任何一位长期牌友都是如此,确保着双方都能在激烈的战斗中,获得想要的战斗乐趣。
真是的……,扎格眯起眼,他突然发现迦勒对常规牌组的热爱和专注,大过于不同怪物的变体牌。
都是常规牌打法不腻味吗……,某血神心中小声抱怨着,却没有把今天的这一场交战,动用神明权限改为预谋已久的巨人牌,
他享受着迦勒挖战壕时的动作,看起来猎魔人是想要持久战来打赢这一场隘口之战里。
休息室内的临时牌局,开战地非常迅速,结束时也酣畅淋漓。
北方领域牌组的攻城锤牌,突破山隘关口时艰难无比,打赢后却别有一番成就感。
但仅仅是攻城器械牌进驻关口是不够地,迦勒又继续调整起了攻城锤的角度,把破开的城墙大门搅地粉碎,接着升入了山城里的深巷与小街,展开经验与技巧并行的近距离巷战。
天又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小雨混合着激烈巷战产生的汗水,淋湿了发梢,也从双方的身体上流淌而下,从背部、臂膀、大腿上流下……
最终攻城器械牌彻底凿穿了山隘关卡的山城,把牌局战争的输家钉在了牌桌之上。
扎格握着自己剩下的手牌,踮着脚半靠在桌台上,最后干脆完全敞开了自己的牌组,有些懊悔的瞪着迦勒,似乎并不满意自己的败局。
“还想再打一局?”迦勒看出了扎格的不服输,故意提问道。其实他有些累了,但扎格似乎还在兴头上,仅一回合的交锋,还不够满足牌局交战的yu望。
“是想再来一局,”扎格说着就抽出了新的手牌,加入了自己剩余的牌组里,还为猎魔人消耗殆尽的北方领域牌组,添加了新牌。
迦勒警觉地发现,扎格为自己添加的新牌里,有着一张神明领域的特殊牌组——巨人牌。
“扎格,我……”猎魔人不太喜欢这种特殊牌型和独特玩法。
但扎格却直接用双唇堵住了迦勒接下来的发言,过了很久,一神一猎才分开,鼻尖顶着鼻尖地对视着。
“虽说神祇能有多少选民全看各自的意愿,但我想……,未来的我会有许多信徒与牧师,但选民只会有你一个。”
扎格抬手,手掌覆盖上了迦勒的脸颊,拇指从情人的猫瞳上轻轻抚过,这是后者身上最非人的特征了。猎魔人是突变后的变种人,但在扎格看来和人类的差距不算大。
“我喜欢让你变成其他种族,不仅仅是因为癖好,或者嫌弃你自身的攻城器械牌不够大……”
某血神说着便笑了,而某猎魔人则心虚加难为情地转移开了目光。
迦勒的确是这么想过的,是不是人形的攻城器械牌不够大,而扎格以前又玩的花哨,所以嫌弃自己了……,但这个想法过于打击某渣攻的自信心,所以他尽量避免自己往这方面联想。
扎格在迦勒的脸颊上补了几个吻,算是安抚某渣男奇怪的自信心,同时小声补充道:
“我有且只会有你一个的鲜血选民。我偏爱你,是因为你是你……,并且你不论是变成娜迦、巨人、狼人,还是变成半人马,都一样的魅力惊人……”
迦勒脸上的红晕更多了,虽然他没完全听懂扎格话里的含义,但总归是在说情话。
于是……猎魔人今晚的攻城器械牌,换上了更为庞大粗壮的巨人牌版攻城锤。
战争的烈度增加了,牌局的挑战性与难度也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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