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他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执行了一次外派任务回来后世界就天翻地覆,自己也躺进了一处废弃实验所的魔咣罐里,萨菲罗斯不在乎这些。

这个世界没有惹人厌的老神罗与宝条,没有安吉尔、杰内西斯与扎克斯,然而多了很多出乎他意料的事物——它看上去破败但充满生机,但人们却如此的警惕他,似乎他是某种不可靠近的灾厄一般。

自从这个人类来到这里,他的内心就生出一种莫名的联系,那是本能的呼唤,是血脉相连的奇妙感受。萨菲罗斯断定自己与眼前的青年关系匪浅。他打量眼前的青年。发现他漂亮的过分,一头金色短发硬扎扎的刺挠着,像是一只陆行鸟。蓝色的眼眸呈现出一种极致的纯净,只是其中的几抹熟悉的绿色对萨菲罗斯敏锐的捕捉,这是证明他与克劳德关系匪浅的证据之一。

他看上去如此漠然而疲惫,却在面对自己时不经意间流露出令萨菲罗斯不解的复杂情绪——似乎是悲伤、愤怒,抑或又是防备、警戒、忧郁。

路法斯沉思一会,郑重其事道:“所以我们想请你——克劳德,你是这个星球上最了解萨菲罗斯的人。我们想请你暂时监纳这个实验体——放心,不会让你打白工的。”

克劳德差点被口水呛到,他许久未遇到如此可笑到令他发笑的事情。抱着难以置信的好笑口吻,他问:“你真的认为我不会杀了他吗?路法斯?”

路法斯不敢笃定。他望着眼前这个满身尖锐讽刺、忧郁漠然的青年,却在看到对方紧握却似乎颤抖双手时改变了想法。

“你不会。”路法斯笃定道。

少年的萨菲罗斯一直安静的垂着他的眼睛,这时候却突然抬起了头,他的语气缓慢而坚定,他说:“请带我走。”

克劳德注视着那双绿色的眼睛,那绿色前所未有的干净,只是淡淡的,带着一丝请求。

他们长久的对视着,似乎那一瞬间陷入了某种未可知的迷境。又似乎是克劳德又一次陷入精神恍惚,抑或萨菲罗斯操控人偶的恶劣手段。

——克劳德只是想到了他所了解到的,萨菲罗斯的过去。

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如同噩梦一般浮现眼前。往昔自己愤怒的话语还回荡在耳边,“你竟敢对萨菲罗斯犯下如此罪孽——!”

克劳德有时神思恍惚之间会觉得,如果没有该死的宝条与杰诺瓦,他的英雄就能如他所憧憬的那样一直被他奉若神明,而非成为冷酷的片翼天使。

尽管他告诫自己,那个男人的本性就是如此恶劣,这只是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可他仍然抑制不了这妄念的萌芽,只好将其置于隐秘的角落,放任自流。

面对这双尚未被污染、纯净的宛如白纸般的双眸,克劳德窥探到了自己年少夭折的英雄——一个人性尚存的,纯洁而正义的角色。

鬼迷心窍般,他同意了路法斯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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