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及回宫当晚,女帝摆驾麒愿宫。
锦及回宫,舟车劳顿了小半日,身子疲乏,正沐浴就听见小侍通传女帝陛下正乘凤辇朝麒愿宫来。
于是沐浴又成了侍寝前的清洁。细说起两者不同来,一是在于后者除了必要的身体清洁,还要保证肌肤滑嫩,因此需要用茶油按摩全身。
“这次的澡水可有些烫?我摸着贵君肌肤比平时热些。”乳爹给锦及胳膊抹着茶油,想往桶中添些凉水。
“水温正好,热一些也解乏的。”锦及想着女帝陛下折腾人的架势,只觉自己大腿战战,发软地没有气力。
帝瑜踏进内殿时,锦及正从浴房出来,因着乳爹说此刻已过戌时,不会再用晚膳,便让锦及穿了身轻透的里衣外披了纱袍出来迎驾。
一众侍从灭灯的灭灯,剪烛芯的剪烛芯,之后便都悄然无声地出了宫殿。
锦及感念着女帝陛下未下旨催促他回宫,有些讨好地伺候女帝陛下更衣,“陛下,时辰不早了,臣侍为您宽衣解带。”
帝瑜一听他这放软的语气,以为他对往事渐渐放下心中芥蒂,见锦及逐渐靠过来,指尖刚碰到自己衣襟,便将人抱起来。
连床帷都顾不得拉下来,便俯身亲吻锦及。
以往女帝陛下花样多,少不了要摆弄人的,但是见今日锦及抬腿都是靠着她的力气也知道他疲累,于是只刻意延长时辰磨人地来了一回。
锦及还没等陛下叫来水清洗就昏昏沉沉睡着了,本来乳爹是要伺候锦及的,但帝瑜见不得他事后娇甜酣睡的模样被人瞧了去,亲自给他擦洗了一番。
梦中锦及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浑身被压着石头似的沉重。
直到第二日醒来,感觉还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锦及在床上呆了小半日到午后才起身,在院子的槐树下舒展腰身,一阵风过,偶尔有颗槐花掉落在锦及发顶,像是簪了朵小花钗做点缀。
锦及心情也比不得刚起时烦躁,倒舒畅了不少,但久站有些腰酸,加上毕竟是炎炎夏日,身上出了薄汗便回殿中换衣裳去了。
昨日刚承欢,身上总有些女帝陛下留下的痕迹,因此锦及便只让乳爹拿了衣裳退到屏风后,自行解着衣衫。
换小衣时,锦及望着有些胀痛的**,心想瞧着没留痕迹,回想着莫不是昨日女帝陛下嘬得很了,但抬头间瞧见窗纱透过来的日光,脸上也被照得蒸起热气,青天白日想那等事,觉得有些害臊,便专心换起衣裳来。
帝瑜昨晚没尽兴,加上锦及对她态度好转,她自然是舍不得放手的,于是处理国事后,日头还没落下去,早早摆驾麒愿宫。
锦及正想着晚膳只想用些清热解暑的绿豆冰粥,但是乳爹知晓他身子用不得冰,于是劝着锦及用碗荷叶粥。
两人正说这话,这凤辇就到了麒愿宫外,等听见拜见声不绝于耳,两人对视一眼,便知不管是绿豆粥还是荷叶粥怕是喝不到了。
御膳向来丰盛,加上女帝身体健朗,去年行宫避暑丝毫没有苦夏,胃口极好,所以菜肴必然不会过于清淡。
“等晚膳天将黑时再用吧,免得吃出一身汗来,”跨进殿门的女帝想到什么,转身对着临芙,“记得吩咐小厨房做清淡些,以绵贵君的口味为先。”
殿中两人听见此话,一个扬起笑,一个眼神闪躲,倒不见了之前的默契。
用膳时,倒不像之前气氛如此凝滞,但也总是帝瑜问一句,锦及答一句,“昨日回宫劳顿,今日可休息好了?”
“回陛下,歇了小半日,身子松快多了。”
帝瑜见锦及用膳胃口还是比不上宫外锦府,有些担忧,“这菜不合胃口?”
锦及拿汤匙的手顿住,轻摇了头,“只是呆在殿中,活动得少自然胃口小些。”
帝瑜本想让他可以去藏书阁楼里读几本话本当做解闷,但又想起两人在上面闹得不合,未必是舒心的好去处,于是便又想到,“平日里,你若是闲暇无聊,可去找那两个质子君侍,他们一个善音律,一个喜好木工,也能寻些乐趣的。”
帝瑜没曾多想其他,但是对于锦及来说,那两个质子与他同为陛下臣侍,如今告诉锦及能寻到乐趣,让他不由得多想,陛下也曾经在他们二人处寻到过乐趣,才如此了解吧。
一时间竟是一口也吃不下了,锦及放下筷子,用巾帕擦了擦嘴角,便眉眼低垂回应女帝,“臣侍知晓了。”
*
等将残羹剩饭收拾出去,两人又陷入沉默,帝瑜提出下几局棋,锦及倒也没拒绝,只说自己不擅棋艺。
帝瑜心里却想着,不擅棋艺正妙,让她来教锦及岂不更好!
然而上了棋盘才知,锦及哪里是不擅棋艺,分明是丝毫不懂,帝瑜也跟着迁就他,过了一刻才分出胜负来。
锦及见胜负已分,只站起身道,“臣侍棋艺实在不足以同陛下对弈,就不打扰陛下雅兴了。”
这正中帝瑜下怀,拉住他,“既如此,我便同你讲讲刚下的这盘棋。”
锦及的棋艺是请师傅教导过的,怎可能不知刚才那盘棋他是无意下,但女帝陛下确是有意哄自己。
于是便坐在她身旁,听她将这盘棋的讲得明白,当然,她也避重就轻过没多讲那些他随手而下的并无意义的棋和她有意为之延长棋局之举。
棋也讲了,锦及明显精神不如之前,帝瑜也适时讲完,意要就寝。
锦及深知躲不过去,也只得顺从。
只不过女帝不如昨日体贴,不知是不是动作急切粗鲁了些,顶得锦及小腹有些酸疼。
锦及向来不是能忍耐的主,当即含着泪花看向女帝,捂着小腹,“不行,有些深,顶得疼。”
女帝亲了亲他的脸颊安慰他,动作慢了些,但还是想要抬起锦及的双腿换个花样,锦及被昨日折腾有些害怕,泪珠成串滑落,“不成,腿酸软抬不起来的。”
女帝见锦及三番两次拒着她,心中自然不太舒服,但见锦及算不得欢愉地抿着唇,知道他没有做假,于是草草收场。
只不过心中有些不如意是另一回事,帝瑜也没忘锦及擦身,好好给人盖了被子。
锦及依旧睡梦中既累又不安眠,女帝起身时瞧见他气色不好,心中有些懊恼,只得吩咐煮些红枣燕窝等人醒了用一些。
锦及醒来比昨日不舒坦得多,连脸色都像刷了层白粉。
乳爹请示锦及是否需要请御医来,但锦及面皮薄,以为是自己身子弱,禁不起折腾才如此,于是便摇了头。
谁知洗漱完,在床上坐着小用了两口红枣燕窝,锦及便觉得下腹坠痛。
他只当是小日子提前,跟乳爹说要月事带。
乳爹一边应着差人去找,一边算着日子。这小日子提前十日,之前经过调理已经很是规律了,怎么会突然如此。
因此留了心眼的乳爹,派人去御医院请了柳御医来。
锦及看着刚换下来带着猩红小片血迹的亵裤,总觉得心里说不上来的慌乱。
于是没顾得想,御医来了也只当寻常诊脉。
只不过柳御医诊脉每次要比廖御医时间长些,因这次锦及卧躺在床,于是只得隔着帷帐给御医伸出手腕,谁也没曾想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柳御医同乳爹往外走了两步在屏风后小声耳语着。
“贵君这两日身子可有恙?”
乳爹知晓柳御医是女帝陛下嘱咐过照看锦及身子的,于是没有带谎。
“回宫侍寝两晚身子均不太爽利,今早还见红了,我想着还不到小日子,于是请您瞧瞧。”
说完乳爹眼神多了几分坚定,将自己注意到的一并说了出来,“见着贵君不时抚着胸口,更换小衣,**定是有些不适的,身子一直乏累。”
柳御医顿时后背冒起冷汗,“我瞧着脉象有些不好,千万记着,熏香别再点了,饮食上也多多注意。
说完,柳御医张望四周,声音愈发低了,“虽说现在诊不出来什么,但估计□□不离,但这□□不离也有许多变数,望乳爹还多留心。”
乳爹的心看着柳御医紧皱的眉头也跟捏起来了一样,颤着声音问,“那这是能保还是不能?”
柳御医不答,“贵君只卧床静养着,十日这事就能见分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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