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问了上司他的腰围，不到70。听到这个数值时，我很想让他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但场合不对，公司休息室里脱衣实在有碍风化，哪怕是上司的单人休息室。
绝佳的身材比例令我更想看上司女装，可惜从试探的结果来看，上司对穿女装相当抵触。我一提起那件女士内衣，他就要炸毛，拼命解释那真的是他姐的，恨不得拉着我现场和他姐通话。
我拒绝了。
没到这个份上。
我试着想过一番他穿蕾丝款内衣的样子，一定非常漂亮。
如果是交叉绑带的，就更好了。
或者半透明薄纱吊带，若影若现，视觉效果绝佳。
我越想越出神，有那么一把窄腰，穿什么都会好看。
只是可惜。
太可惜了。
*
临近离职，能体验一把办公室恋情，感觉很微妙。
我们没有把话说开，任由那点小暧昧在空气里缠绕，迸出细微的火花。
是早会时的一个对视，是交代工作时格外靠近的距离，也是休息室里一个轻触即分的吻。
谁都没有急，这样的进度刚刚好。
离职那天我去了上司办公室，他点点头，一本正经地祝我前程似锦。我眉梢轻挑，嘴角溢出些笑，于是也点了点头，转身作势要走。
他又叫住我，手指蹭了蹭鼻梁，视线飘去别的地方，小声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饭。
“你很少穿长裙，很漂亮。”上司请客，去了家满是鲜花的西餐厅。
“最后一天了，当然要华丽退场。”我玩笑道。
今天出门确实有特意打扮，当时就猜到大方的上司会邀请我共进晚餐。
这些日子我们都很忙，除了每天偷空发消息，单独相处的机会其实并不多。
“在新公司加油。”上司举杯，“希望我们不要有成为竞争对手的那一天。”
我也举起装着果汁的玻璃杯，眨了眨眼道：“如果有那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
上司笑了：“拭目以待。”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我们从工作聊到生活，聊到爱好，聊到过去从未聊过、也不会聊起的话题。
社交的边界线在花朵簇拥的餐桌上渐渐模糊，小心翼翼地将对方圈入自己的领地。
结账时可以选一束花带走，上司递给我一捧白玫瑰。
我转头去看展示台上的花语卡片：浪漫，纯洁，代表求爱之花。
两个人都没有要回家的意思，我抱着花，和上司一起逛商场。
上司问我：“有什么想买的吗？”
我看他一眼，他满脸无辜。
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和上司之意也不在逛商场。
不过走着走着，我还真看上件衣服。
橱窗里的人台腰细到令人发指，倒是衬了那件高腰的荷叶边短裙。
“你好像从来没穿过短裙。”上司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谁穿超短裙上班啊。”我笑道，“家里倒是有短裙，不过我也不常穿，短裙适合腿长的人。”
上司惊讶地看我：“你的腿很长了啊。”
“那得看和谁比。”我意味不明地上下扫视了上司一眼。
我们进了店，那件裙子确实好看，后背交叉绑带，裙摆微蓬，版型很修饰腰腿。
我拿着裙子在上司身上比了比，上司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站在原地，由着我拿他当参考。
超合适，想买。
我像是玩换装游戏上头的玩家，购买欲来了很难克制。
这么合适，怎么能不买。
哪怕不穿，摆着也好看。
付款时上司估量着我的脸色，看出我想自己付款。他克制住蠢蠢欲动的表现心，尊重我的意见。
上司其人，很懂进退。
退完了，上司进道：“今晚……”
我接话：“这边好像离你家很近？”
*
走到上司家门口，晕乎乎的上司才蓦地一僵，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开门的手顿住，尴尬地侧头看我：“能在门口稍等一下吗？”
我点头，笑道：“家里很乱？”
上司耳垂微红：“一点点。”
以前在公司只觉得上司沉稳温和，私底下相处起来，多了些可爱。
让人总想欺负他。
很快，上司就来叫我。出乎意料，家里一点儿不乱，很整洁，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一看就不是临时收拾出来的。
不知道那么短的时间里，他进门藏了些什么。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上司的背影。
他带我参观了两室一厅的公寓，面积不大不小，装修风格简单清爽，也很有生活气息。客卧没打开，上司说里面都是杂物。
我侧目，他举手发誓：“真的是杂物。”
是不是的也无关紧要，我又不是来睡他家客卧的。
上司家没电视，装了投影仪，我们坐在懒人沙发上看电影，客厅的灯关了，只亮着餐厅的暖灯。
白玫瑰找了只玻璃瓶，接了水放在岛台上。
上司开了瓶威士忌，又从冰箱里取了柠檬、橙汁和气泡水，调了两杯酒，放在托盘上端过来。
托盘上点了罐香薰蜡烛。
“是不是有点夸张？”
我闻着熟悉的木质香：“一直以为是香水。”
“香水也有。”上司将托盘放在地板上，坐在另一边，“算是一个小爱好。”
“很有意思。”我闻着令人心安的淡香，“怎么办，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所以这是加分项咯？”
我和他碰杯：“你的分快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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