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魁地奇比赛

没有任何人明说,但从那天开始,他们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当四人一起在长桌上用餐,他们之间再也不用隔一个座位。如今赫敏再不提什么“违反校规”之类的话了,这让她和罗恩、哈利之间的关系好转了许多。

安妮把目前关于三头犬和活板门的调查成果分享给了赫敏,可惜她也猜不出那个小包裹里装着什么。哈利还分享了一个新发现——昨天斯内普和麦格、奇洛一起来制服巨怪时,左小腿血淋淋的,有被犬类咬伤的痕迹。他怀疑正是斯内普放进巨怪吸引注意,好趁乱通过活板门,结果却被三头犬咬伤。

“很合理的推论。”安妮眯起眼睛,摩挲下巴,“你安心准备比赛,这事交给我们调查。”进入十一月,魁地奇赛季开始了。格兰芬多星期六与斯莱特林对抗,如果格兰芬多队赢了,他们在学院杯冠军赛的名次就会升到第二名。全院上下都高度关注着这场比赛,安妮可不敢在此时让哈利分心。她观察了斯内普教授几天,甚至动用了活点地图,发现他除了走路确实有点一瘸一拐之外毫无异常。

纳威对韦斯莱地图大加赞赏,表示身边很多同学都有购买意向,还针对地图的**保护、防丢失提了一些意见。弗雷德和乔治忙于魁地奇训练,赫敏主动提出帮助、替他俩接下了地图改进工作。她和安妮几乎全天泡在图书馆,写完作业就查找相关书籍,还向弗立维教授请教了不少问题,最终决定用一种特别的附条件隐形和显形咒解决保密问题。罗恩倒是他们之中最清闲的,天天拉着西莫和迪安下巫师棋。

星期六大清早,礼堂里热闹极了。所有人都在边吃早饭边兴奋地聊着魁地奇,只有哈利面色苍白、因极度紧张而微微颤抖。罗恩在不停安慰他,同时试图让哈利上场前记住自己观赛近十年的全部心得。这是哈利的第一场比赛,他作为格兰芬多破例录取的百年内最小院队选手,无疑是今日比赛的一大重磅看点。有人觉得他会有出彩的表现,更有以某斯莱特林马姓人士为代表的看客觉得他在场上撑不过五分钟。

“哈利,你必须吃一点早饭。来点烤面包吧?”赫敏哄劝道。

“是啊哈利,你需要保持旺盛的体力。”西莫一边说,一边帮他往面包片上涂抹厚厚的果酱,“找球手总是对方重点防范的人。”

“谢谢,我实在吃不下。”

安妮绕到长桌另一侧,在哈利身旁坐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们,你的爸爸也是一名优秀的找球手。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一定会表现得十分出彩的。”

哈利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稍微镇定了点。

“想想你们的训练,哈利。斯莱特林远没有你们更刻苦,努力是不会辜负你们的。哪怕出了岔子,只要你尽力去做了,我们没有人会责怪你。”

“噢,甜蜜的小安妮。怎么不给她亲爱的哥哥们一点鼓励呢?”“乔治,我的心好痛。”乔治和弗雷德怪笑着拥住了哈利和安妮,安妮佯装恼怒地给了他们两拳:“你们也是!安全第一、比赛第二,知道了吗?”

“遵命,女王陛下。”弗雷德像模像样地行了个宫廷礼,经过他们一打岔,哈利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紧张感减缓了很多。

今天天气很好,到了十一点钟,似乎全校师生都来到了魁地奇球场周围的看台上。罗恩、赫敏和安妮来到最高一排,与纳威、西莫和迪安会合。为了给哈利一个惊喜,男孩们绘制了一条巨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波特必胜,擅长绘画的迪安还在下面画了一头很大的格兰芬多狮子。安妮施了个变形咒,让这只狮子可以发出震耳欲聋的逼真狮吼。赫敏则巧妙地让横幅上的颜料闪烁着不同的色彩。

球员出场了,大家伴着狮吼,尖叫着“哈利加油”“格兰芬多必胜”。哈利朝他们的方向扬了扬手,他穿着鲜红的队服、在其他队员的映衬下显得有点娇小,走起路来气势却不输他人。各就各位后,霍奇女士走到球场中央吹响银哨,比赛正式开始。

一道道红色和绿色的身影在空中穿梭,难以看清谁是谁。幸好赫敏带了一个双筒望远镜,大家轮流借着在空中寻找哈利。他好像还没发现飞贼的踪迹,只是在高空轻盈地滑来滑去,不时避开游走球。比赛开始20分钟后,海格也带着望远镜挤到了他们身边。大家认真看着比赛,有一次哈利似乎发现了飞贼,却在俯冲的时候被斯莱特林球队队长阻断,引来格莱芬多看台上一片愤愤的咒骂。

在他们以为比赛会如此顺利进行下去时,意外发生了。哈利在扫帚上忽然开始翻上翻下、无规律的左冲右冲。“这是咋了?是哈利的新战术吗?”海格举着望远镜喃喃问道。大家起初都这么以为,直到这个情景持续了好几分钟,赫敏才首先意识到了问题:“不对劲——他的扫帚失控了!”“怎么会失控呢?魁地奇比赛从没发生过这种事!”罗恩一把抢过望远镜,不可置信地叫道。安妮望着哈利在空中翻腾,急得掌心冒汗:“是不是斯莱特林下黑手、给扫帚念了咒?”这句话好像提醒了赫敏,她猛地从罗恩手里抢回望远镜,却不是望向天空、而是对着观众席找起来。她在面对某个方向时突然定住:“果然——是斯内普!他在给哈利下咒!”

她把望远镜塞进安妮手里,说了声“看我的”就离开了看台。安妮用望远镜往教师看台看去,斯内普正紧盯着哈利、眼睛都不眨一下,嘴巴在飞快默念什么。哈利体力开始不支。弗雷德和乔治无法靠近哈利的扫帚,只能在他下方来回飞,企图在他掉落时接住他。没人再管比赛,斯莱特林的追球手趁伍德不备趁机进了五个球。

罗恩焦急地抓住安妮的袖子:“怎么办啊安妮,哈利快掉下来了。”空中,哈利终于被扫帚掀了下去,只有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扫帚不让自己掉落。安妮也心急如焚:“快啊赫敏,你在哪呢……”她死盯着斯内普,终于,斯内普的衣角动了一下,突然冒出一朵明亮的蓝色火焰。过了大约三十秒钟,斯内普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着了火。他猛地站起身来,撞翻了看台上的一大片人,疯狂跺脚把火苗踩灭了。安妮立刻望向半空,果不其然,哈利的扫帚不再发疯,哈利摆荡了一下,重新翻身骑上扫帚,格兰芬多(甚至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看台上都传出响彻云霄的欢呼。

哈利忽然飞快地朝地面俯冲,随后一头栽向地面。安妮差点以为斯内普又在念咒,但紧接着,她就看见他哈利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把飞贼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瞬间,除了斯莱特林以外的看台上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球队其他队员们纷纷降下扫帚,把哈利扛了起来、抛向天空。“我们赢了!哈利做到了!”格兰芬多看台上,大家都在互相拥抱、乱成一团。喧闹之中,哈利的第一次魁地奇比赛落下帷幕。

为了庆祝哈利的胜利,海格热情地邀请他们去他的小屋做客。大家围坐在暖融融的小屋里,炉火上烧着浓茶,海格拿出岩皮饼款待他们,安妮啃了一口、差点把牙硌掉,其他三人也都和她一样露出了难以言喻的神情,大家默契地再也没动过那盘大饼。

罗恩告诉哈利,是斯内普在给他的扫帚下咒,这可把海格震惊得不轻:“胡说。斯内普为什么要这么做?”四人交换了个眼神,决定把他们的秘密分享给海格。哈利说道:“我们怀疑,他想趁大家都在球场时闹出点乱子,好抽身去偷四楼走廊那条三头犬看守的东西。”

海格本在梳理他的胡子,闻言手一抖,直接扯下了一撮,疼得倒吸凉气:“唉哟——你们怎么会知道路威?”

“路威?那玩意儿还有名字?”

“是啊,那是我的狗,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什么?”大家急切追问,可海格坚决不愿说下去。“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他粗暴地说,“这是霍格沃茨的顶级机密!斯内普是学校教授,不会做有损霍格沃茨利益的事!你们正插手的事是很危险、很严肃的,事关邓布利多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尼可·勒梅。大家都记住了这个名字。海格的脸青了,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愿再说一个字,独自生自己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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