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巴斯蒂安:
我看不见了,但事情也没有那么糟糕,
在黑夜里感官会被放大,失去视线后任何声响和触觉都是索取信息的来源,只是在那些和塞巴斯蒂安稀疏平常的举止在我暂时失明之后变得暧昧不清。
“你会系领带吗,梅尔。”
他正在门外等我,我告诉他我会自己穿衣服的,只是在面对衬衫上繁杂的纽扣以及领结时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应对。
“应该是没问题的……”
有些迟疑的拉开房门,塞巴斯蒂安就轻轻靠在门框上将我只是轻微的向前伸手似乎就能触碰到他胸前的料子。
“你怎么和奥米尼斯一样,弄得歪歪扭扭……”
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然后促使我转身推着进入房间,最后我又听到门落锁的声音。
“很糟糕吗,”
我低头问他,手指捏着衬衣的下摆等待着塞巴斯蒂安的点评一般,其实在之前我从未想过日常中轻而易举得到的事情会在我失去视线后变得如此脆弱,
“其实倒也还好……”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衬衫领口为我翻折的整齐在不经意间又触碰到我的脖颈,轻微的点到后塞巴斯蒂安立刻移开,似乎是被我的体温跳动惊诧。
“有一点歪。”
轻柔的捏着领带调节着形状,说着解释的话好忘记刚刚那在颈间之处的隐秘触碰,他低着头鼻尖的气势吹动我的发丝,我确觉得比刚刚还要令人发痒。
而他的动作又缓慢极了,我只觉得时间被拉长后触感加强不自然,催促他要快点。
“我们要迟到了,塞巴斯蒂安。”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我还只穿着衬衫,他松开了我的领带,看着我整齐的扣子,
“你的扣子倒是很不错,没扣错一颗呢……你冷不冷,要加一件毛衣吗……”
他的语气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丝惋惜,我害怕因为迟到这一小点就不小心击中教授的雷区,毕竟我现在都被菲戈教授划为了塞巴斯蒂安这一类令教授们感到头痛的人群中。
向前试探性的触碰到塞巴斯蒂安我想推着他让他快走,可是他却依旧站立在原地不动,我的动作也只不过是使自己和他相撞了满怀。
我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属于塞巴斯蒂安的独特气息,柔软的衣料似乎还情不自禁的蹭了蹭,但我表达出担忧来掩盖,
“我不太冷的,要是再逃课菲戈教授绝对会骂死我们,他说别想让他给我们去处理那些事情,而且奥米尼斯是不是还在等我们?”
提到奥米尼斯的名字,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甚至伸出手抚摸上我披散着的头发,被牵动的发丝让我的身体似乎越来越清晰感受他的每一个动作。
“你还没有梳头,”
“我从来不梳头发。”
祸患上逃课恐惧症的疾病,我想拉着他快跑替我疗伤,而塞巴斯蒂安却用另一只手搂住我我肩膀不让我离开,非要加重我的内心不安,
下巴轻轻搭在我的头顶,他环抱着我,房间里空旷我却觉得温度骤升,气氛旖旎,
“我们还来得及,你穿我的衣服吧……你觉得呢……”
奥米尼斯:
比我自己因失明还表现的难以接受和担忧的人是奥米尼斯,他围绕在我身边像个言传身教的好老师,也印证了他说我是那个小瞎子。
“梅瑞狄斯,如果觉得人很多的话就停下来,让他们先经过就不会摔倒。”
“上课的话依靠听觉就足够,教授们又不是哑巴……”
“虽然你会觉得不方便,但吃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塞巴斯蒂安还在被教授针对因为那些过往的事件以及后来的我又给他加上了一些更甚罪名,夏普教授最近乐于让他“帮忙”跑腿,他来不及照顾我只能把我丢给有经验的奥米尼斯。
所以现在的状况是,奥米尼斯牵着我的手,我一方面觉得这个动作有些不合适男女之间好像只有恋人能够做的自然。
但另一方面我的感知能力的确可以用毫无来形容,所以我拉着他的手还是那种紧紧的拽住。
“你跟着我走,要慢一些,我的魔杖可以导航……”
我虽然看不见但是也可以想到奥米尼斯此刻估计也是举着他的魔杖来为我们两个瞎子指明方向,塞巴斯蒂安不在的时候有些不好的言论替代了之前的对我们三个的称呼。
他们在叫,“那两个看不见的。”
这种称呼我倒是毫不在意,毕竟教授们喜欢特意点到,“有些同学”“个别存在”“尤为突出”这样的字眼来对我日常里违反校规校纪又被菲戈教授压下表示不满。
只不过倒了这种时候,我能听见奥米尼斯似乎在笑,并非对于那些人的叫法表示不屑相反我能感受到他的一丝开心?
我们要去上魔法史,他带着我在城堡里穿越那些我能看见却都无法记清楚的路,甚至我们还提前抵达,因为周围环境音安静,而我知道同学们都喜欢踩着点来,本身这节课就有些无聊还可以顺便补充睡眠。
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奥米尼斯之间的联系,也就是我们交握的双手变成了十指相扣,好像是,在他提醒我要下台阶时就趁机的入侵,从我抓住他不放便成了他不让我离开。
他带着我落座,我的腿又磕碰到坚硬的实木椅子上而发出沉闷哀叹,但奥米尼斯依旧没有放手。
并且将这一切都归之余两个眼盲人士的相互扶持帮助,全然没有引申到别的地方。
“奥米尼斯你太用力了,能不能像塞巴……”
手心紧贴着另一个柔软,他冰冷的手指在和我的手背接触长时间后也变得温热,可是却在我摇晃着手臂示意他可以放开之后愈发收紧,像要把我整个人都吞噬一样。
我的出声提醒和对比在奥米尼斯听来使他觉得不悦,稚气的不肯放手,然后带着难以描述的语气开口,
“你和塞巴斯蒂安也这样?”
我们三个是好朋友,但奥米尼斯却选用了他的全名来称呼,我看不见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到底如何,只是在地穴的玄廊被奥米尼斯发现的时候,他叫塞巴斯蒂安的可不是这样的
“没有啊,一般都是他直接挽着我走……”
我如实供述没有换回来他的稍加平复,他看上去瘦弱却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居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其实有些时候奥米尼斯才更像是我们两个捣蛋小孩的监护人。
“那我以后也要拉着你,梅瑞狄斯。”
他叫了我的全名,听的我心里发震,比起塞巴斯蒂安总梅尔梅尔的亲切,我到好像是在奥米尼斯这里犯错一样,他要用这种方式来威慑。
“我说,你为什么不叫我梅尔呢……”
教室里依旧保持安静,在等待结果的期间我居然还感到了有些紧张情绪,对啊,其实朋友间叫彼此的昵称也很正常,象征着友谊地久天长,但奥米尼斯从不那么叫我。
“你就不能叫我梅尔吗……那么称呼我的话感觉自己好像又闯祸了呢……”
如果我还有记忆的话,其实可以想起来在因为感冒昏倒在温室里,以及他背着我从下霍格米村走上霍格沃茨的高地时,奥米尼斯都在叫我梅尔而非梅瑞狄斯。
昵称太敏感,奥米尼斯在听到塞巴斯蒂安叫我梅尔时触动,可是他却非要固执的叫我全名。
覆盖着我的手掌没分离,奥米尼斯却要去找到另一只,似乎要把我的两只都抓在他手心里才会心安,我坐着没动但他好像离我更很近,脸颊和侧颈因为他的呼吸吹拂有些发痒,他轻轻和我贴着脸,然后我听到他闷声闷气的叫了一声,
“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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