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停止。”她坚定而强硬地说,但他能感觉到她在他旁边的床上颤抖。
这六个字他以前听到过,它们伤得他那么厉害,每次他都觉得他的心里应该在流血。
她总是有能力把他的心扯出来,在他们小时候,她就经常这么做,强迫他吻她擦破的膝盖、帮她闯进扫帚棚、吃土、给小精灵造房子。查理爱她,因为她没有意识到她对他的影响力。金妮的动机总是很透明。她很想让他快乐,就像他很想让她快乐一样。
她的哥哥们都想让她快乐。罗恩让她当马骑,尽管他们身形相近,珀西给金妮读她最喜欢的故事,但查理确信,在她的哥哥们里,只有他注意到了她的头发吹干后有多么闪亮,她的眼睛在阳光下会变成蜜糖的颜色。他知晓她的一切,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比如她的身体在□□时像夕阳一样闪闪发光,或者她的雀斑真的到处都是。她与伏地魔的交集给她的灵魂留下了污点。他纯真的妹妹在霍格沃茨一年级时就死了,对他来说,他所知道的金妮更加愤愤不平和堕落,也更加珍贵。
“迟早会有人发现——我们可能毁了全家。”她在他卧室温暖的黑暗中轻声说。他能从她的声调中判断出,她对他们最近的亲密行为感到厌恶。
“查理。”
“查理。”金妮又说道,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抚摸他的肩胛骨,将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上。
他闭上眼睛,想象她的手是烙铁,或者她的指尖是刀片。她存在于他的每一部分,嵌在他的皮肤下,融进他的骨头里。他的心脏流淌着她的血液。
金妮从后面抱住他,完美契合,感觉很好,他为此而恨她。
“查理,醒醒!”他要去霍格沃茨读三年级的那个黎明,四岁的金妮小声说。
“金妮,走开。”
“查理!我有个计划!”她抗议道,拽着他的头发。
“噢!好吧,我醒了。什么事?”查理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妹妹,她的小脸上满是自信。
“把我装进你的行李箱!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霍格沃茨!”她兴奋地说。
“不行。你会窒息的。”他翻了个身。
“查查查查查理!”妹妹的恳求让他退缩,他硬下心来,准备对付她的下一次撒娇。
她却气呼呼地离开了,最后,吃早饭的时候,他母亲问有没有人知道金妮在哪儿,他才意识到她一定做了什么。他冲进门廊,打开他的行李箱,他的母亲困惑地跟在后面。金妮蜷缩在里面,满脸泪水,断裂的指甲流血了。他把她拖出来,抱着她倒在地上,他吻着她的每一根手指,她靠在他的衣领上哭泣。
查理坚决不去理会金妮落在他肩膀上的温暖气息,他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开始的。他们的联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完美?他伸出手,笨拙地搂住金妮。
“那我们就停止。”他肯定地说。到最后一刻之前,他还不能告诉她,不能像这样,赤身**地抱在一起。
“哦,查理。”她叹息道。
他感觉到她温暖的气息落在他的背上,长长的睫毛贴着他的脖子颤动。她在哭。对他们两个的厌恶再次压倒了他,因为一想到没有她,他就觉得自己要溺死了。
他们逃离拥挤的帐篷,坐在外面一根圆木上,看着余烬慢慢熄灭。她用微微沙哑的声音对他轻声说着学校、朋友、他们刚刚观看的比赛,以及她多么想做追球手。她雪白的肩膀吸引了查理的目光,他迅速看向前方,羞愧使他的脸颊微微刺痛。但他没有什么好羞愧的,真的没有。他的妹妹很漂亮,这是他完全客观的判断。
“海格和独角兽现在结婚了,我想他的小屋一定很挤……”
“什么?你为什么说起独角兽?”
“看看你有没有在听。”她咯咯笑着说。她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他闭上了眼睛。
他再也无法忍受和她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在她的身体里,觉得自己与她还不够亲密。查理吻了吻昏昏欲睡的妹妹的额头,匆匆穿好衣服,下一分钟,他在麻瓜伦敦奔跑,试图摆脱想回到金妮床上的冲动。
几个小时后,他在一间麻瓜俱乐部和一个不知名的女人跳舞,试图不去把她和金妮进行比较,但却失败了。查理隐约记得汗湿的皮肤和黏腻的嘴唇、朗姆酒的气味,随后,他发现自己坐在一条安静街道的路边,对昏暗地平线上的晨光毫无察觉。
“找到你了,”金妮说。“我一直在到处找你。”
他无法看她,那个女性化的、更美丽的他自己。
“查理,看着我。梅林。”
他眯眼看着她精致的左耳。
“真够近的。”金妮低声抱怨道。
他看了一眼她的脸,从她的表情看来,她又故态复萌,要对他说她爱他,要吻他。
“我收到了一份白俄罗斯的工作邀请,在那里的保护区做最好的管理员。我接受了。”
她猛地一动,好像他打了她一样,接着,她弯下腰来,她的头发挡在他们之间,如同闪闪发亮的面纱。
“听着,金。我不是个好哥哥——嗯,这是保守的说法。”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她打断了他,好像在说一个最基本的、不可否认的事实。
“哥哥会保护妹妹。他们会做难以做到的事,这样她就不必做了。我可以做到,我也会做……这就是结束了,金。”他可以再次离开,但他知道他欠她这最后一天。他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来减轻他话中的严酷,一些可以让他们宽慰或宣泄的苦乐参半的警示名言……但他能说什么?他的嘴又闭上了。
“你什么时候走?”她问,好像说出这些话刺痛了她。
“还有几周,”他说了谎。“八月中旬。”她微微放松了下来,他知道,她认为这几周时间足以说服他留下来。他也知道她能做到。她转身面对他,眼睛金灿灿的。
“有时候——我怀疑神是不是在哪里哈哈大笑,或者麻瓜的因果报应是对的。我们之间是一个残酷的玩笑,查理。它超越了**和爱。是上天在捉弄我们。”她的声音凄凉而空洞,他看到了她脸上的阴影,那是他把她从噩梦中叫醒时才会看到的。金妮内心的黑暗让他害怕。
“金妮。”
“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金妮。”
她吻了一下他的脸颊,慢慢地走开了。他看着她摆动的臀部,意识到他说了两次谎。查理明天就要离开了;他和金妮永远不会有结束。
最好的和最坏的哥哥/The Best and Worst Brother
作者:shuglove
译者:GinnySue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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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最好的和最坏的哥哥(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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