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快到魏时寒的生日了,但比景宁更先来到的,是一个黑脸大汉,杵在门口的时候让魏时寒回想过去有没有借过贷。
“你好,请问您是?”
对方一身西装,很有卖保险的气质,但西装之下健硕身材又让人觉得副业是健身房教练也有可能。
“我是景宁先生给您派过来的保镖,也可以当助理用,您不用担心。”
配合语气表情,魏时寒觉得自己更加担心了,他也想不通景宁为什么来这套,一个电话拨过去也是对方的助理接的,声音冷冰冰:“魏老师,我们景哥在忙,要不您晚上再打过来吧?说不定晚上景哥有空接您的电话。或者您去找景哥的经纪人呗,他再转告我们景哥,先挂了,我们这边影响收音的。”
一长串的话让魏时寒愣了一下,对方立刻掐了电话。景宁身边的助理确实常换,也少有知道他们两人关系不错的人,被掐断电话也不至于气恼。
“他让你跟着我干什么呢?”
“我是beta,不会因为信息素影响生理状态,很能打,还会做饭。”
“嗯。”
确实像景宁能做出来的事,大汉把文件截图都给他看了,魏时寒的心也放下了:“那我先去上班了。”
不止魏时寒被吓到,保镖上公司配的保姆车时里面的助理都颤巍巍地把手举了起来:“大哥,我手里没有武器!但是我家上有老下有小!”
“你好,我是童轴。”
保镖伸手和他握了握,眼神很锐利,把助理看得瑟瑟发抖。
“魏哥,你没想换掉我吧?”
“没有。”
得到肯定答复,助理才放心地和童轴交谈起来,多加一个人到团队里不算大事,顶流的排场才是一个赛过一个的,出行要十几个人包围,还要一排保镖来维持秩序。
今天过去恰好能拿到顾熄给的第一版歌词。
魏时寒对对方还是有着好奇,提前到了教室,顾熄也坐在那里,拿着白纸在写写画画。
“感觉怎么样?”
魏时寒走过去,没特意收敛脚步声,对方也把纸张递过来,主题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以为顾熄会是痛批社会现象的热血青年,再不然是打破各种潜规则的个性的人,但白纸上的标题和他想得不一样。
你要好好长大。
“是关于什么的主题?”
“关于不被爱的小孩。”
看过去的时候顾熄也在望着他,眼睛里映着灯光,看起来却有点湿润,所以魏时寒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
在没有镜头的地方,做出了亲昵的动作,魏时寒自己也会怀疑自己。
“我不是那种被大人喜欢的小孩,一直是被丢在角落的那一个,在忽略里面长大了,觉得有点难过。你会心疼我吗?”
顾熄抛出诱饵,但他不是胜券在握的姜太公,仰头看魏时寒的样子让对方心软得蹲下来。
他知道的,对方是对弱小的人怀有难以自抑的同情,他越表现出不足对方会越怜惜,但他又要强得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只能在这种方面博取同情。
“心疼你。”
魏时寒想敷衍过去,在字词间还能看见青涩痕迹,这种主题在踩着梦想上顶峰的选秀里出现好像有点奇怪,但也能虐一把粉。
但魏时寒不想用那种角度来解读对方,所以他问顾熄:“你还在意吗?”
他没有加宾语,但顾熄能明白对方在问什么,他想说不在意的,但是孩子怎么可能会不在意父母呢?
最开始,不止是父母对孩子倾注心力,孩子也爱着父母。但是不是所有人都配做父母。有人劳心劳力地为孩子付出,也有人把小孩当成见风会长的神奇宝贝,丢在旁边不屑一顾。
这不是最可怕,更可怕的是爱是不公平的,爱一个孩子的同时可以对另一个孩子弃之不理。
顾熄在意过,也崩溃破防过,到后面已经完全不在意了,这首歌词是过去写的,他还想修改一下,也不介意魏时寒看到初始版本。
“像我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很多,我想让他们知道,不被爱也没有关系的。”
“如果真的唱了这首歌,热心的群众也会去关心你的家庭情况,可能你的父母会受到影响。你们的关系可能会破裂得更……”
“我不在乎。”
顾熄语气强硬,甚至冲他笑了笑,笑得很软乎,很沈宇航的笑法。顾熄伸手把他的手握住,也肆无忌惮地把脸往上蹭:“有觉得更喜欢我了吗?”
魏时寒很轻易就闻到了松枝气味,他甚至没再买过香水,每天身上染了一身松木香,睡在床上总有一种在森林公园的错觉。
“可怜我也没关系。”
魏时寒失笑,人有慕强天性,就像喜欢看老虎并幻想撸大猫一样,他是没办法拒绝猛兽在他面前露出肚皮的。
“魏先生。”
门被敲响,童轴神色自若,好像看不出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出现:“工作人员快来了。”
顾熄的目光像箭一样射过去,但魏时寒也不介意有人在他失神的时候拦一下,起身往外面走,也不担心顾熄会变成炸毛小猫。
他们之间,有这么一点隐秘的默契。或许说,魏时寒信任顾熄,他知道对方和景宁是不一样的人,和谁比都是特别的。
走出去的时候他心情很好,忍不住笑:“你为什么叫我魏先生?叫魏老师或者魏哥,不然太奇怪了。”
“魏哥。”
童轴很快应了声,魏时寒见他西装口袋处还有手机屏幕散发的荧光,笑了笑:“去休息室等着吧,我没什么需要,待会在镜头面前也还有其他人在。”
“知道了。”
但开拍的时候,童轴一直都在摄影师旁边不会被拍到的位置坐着,冷着脸把练习生都看得背上发毛。
就这么拍摄了几天,不知道巧合还是有意,童轴总跟在魏时寒一段距离开外,早上开门就站在门口,连薪水都是景宁日结的。
顾熄对此颇有微词,但他也在忙舞台的策划,他想设计一些更独特的动作,比如从台阶上滚下来——因为安全问题被魏时寒阻止了。
“很疼的,摔下来还要跳舞,你万一哪里扭到了,二次受伤怎么办?”
魏时寒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和平时有异,沉默了几秒才回答他,语气也郑重。
“那就换别的吧。”
顾熄轻飘飘把这件事掀过去,两人一起盘腿坐在练习室玻璃面前,没有工作人员在录,魏时寒在听对方的舞台策划。
不过几分钟,童轴又如影随形地敲响门,神情和平时一样淡漠:“魏哥,还不走吗?”
魏时寒起身,被顾熄拉了一把差点踉跄着坐下去,又气又笑:“你再等一下吧,或者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去。”
“好的。”
童轴也不意外他说出的答案,退后一步把门合上,留有一道缝。从缝里看见他又拿出了手机,在编辑着什么。
魏时寒坐下去,继续听顾熄的策划,不时回复两句对方就很高兴,等到顾熄也困了,他才出门准备走。
童轴立在门边,垂着眼,见魏时寒有把顾熄送出去的意思,补上一句:“现在外面有很多人在拍。”
“好,你先回去吧。”
魏时寒叮嘱顾熄,又回到休息室喝水,另一个助理乐得早下班已经溜回家了,连司机也先走了。
童轴跟着他给他开了车门,魏时寒上车后坐在了后座。
车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配合童轴的好车技,他忍不住打盹,半梦半醒间车停在了红绿灯前。
他听见了电话铃声,但眼皮太懒,他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心里对来电的人一秒做出判断。
“我在送魏哥回家,他现在在车上睡着,还要说下去吗?”
童轴的语气也很平淡,另一边的声音并没有因为设备不同而失真,依旧傲慢骄矜:“那先挂了。”
魏时寒当然有觉得不对劲,他回家时童轴仍在他楼下徘徊,手里握着电话,像在进行一场远程会议。
犹豫了几分钟,魏时寒还是下楼了,站在童轴一米开外,思索着要怎么上去搭话。在电话结束前还是后,会更巧妙一些。
但这个电话迟迟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童轴也沉默着没有接话,魏时寒还是叫了他一声。
“童轴。”
童轴愣了一下,但神色仍然是镇定的,转过头看着他。肯定会有被猜到的时刻,总会觉得不对劲的,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童轴这一刻也并不意外,他觉得魏时寒不像是会心甘情愿被监视的人,但他不必要对景宁的举动指手画脚。
“把电话挂了吧。”
魏时寒的声音很轻,他觉得自己快看不透景宁了,又或许说景宁从来不是他能掌握的人,能猜测出他的动机目的,但也只会觉得像孩子一样。
但他还是有底线的。
“我的一切,你都在和他汇报吗?包括和顾熄在一起在聊什么?”
魏时寒觉得头疼,景宁这举动已经在他的雷池蹦迪,换他人是会直接划清界限的程度。但对景宁的纵容多得太多,再多一点也无所谓。
童轴依然没说话。
“你以后不要来了,景宁那边我会和他说的。”
童轴点一下头,退开两步,大概也难得地有点八卦,目光落在魏时寒脸上。
“你不觉得生气吗?”
“算了。”
嘴上说着算了,魏时寒边煮面边怄着气,但还是没和景宁说什么,不是想要冷暴力,是难得地觉得应该划清界限。
在梦里面,魏时寒见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人,对方坐在病床上,对他说。
“魏时寒,我恨你一辈子。”
“对不起。”
魏时寒只能不断重复这句话,直到从梦里惊醒过来,天花板黑沉沉的,他的心也一沉再沉。
最近会忙!我努力日更!主要是情节写顺了!好想一口气写完让大家看看!(不可能的)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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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昼星对裴燃的第一印象——是和白月光相似的脸,所以他心甘情愿地做舔狗。
裴燃对路昼星的第一印象——殷勤的傻子。
“你不会是同性恋吧?真恶心。”
“嗯。”
求不得是人生常态,所以理所应当寻找代餐。路昼星一边想着不会再降落的月亮一边对裴燃好,被看不起又怎么样呢,他在自顾自陷入他一个人的爱情游戏。
所以一再被欺骗讥讽嘲笑,路昼星也不觉得在意,他不是为了让裴燃爱上他才付出的,他是透过对方在爱白月光。
但是悬空的靴子会落下来。
“你到底在爱谁呢?”
“不是你。”
排雷:火葬场(前期受追攻,后期攻追受)
受有白月光,货真价实白月光(已去世)
攻控别看(攻后面会很卑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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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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