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不自觉相互轻磨,嘴里似乎还能感觉到獠牙生长的痒意。
生长、脱落、更换……
比起其他异能力或异能力产物,『海嗣化』更像是彻彻底底生物上的变化,严格来说它不属于“特异与能力”的范畴,是生物科学。
所以按理来说能够消除一切“异常”的人间失格才会对它无甚作用,因为海嗣化堪堪算是生物进化与变化中的一环,它并非特异的“能力”,而是“正常”。
原来如此吗?异能与生物的碰撞……真有你的啊神明sama,为了合理你都捏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原理出来?海嗣化都能用生物科学解释,我的常识都被锤成弟弟了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一会还有森鸥外这个心思缜密狡猾的电脑精等着我去解释,我就深感头痛。
唉,难搞,这操.蛋的生活。
“棘刺先生。”
守卫的提醒让我回神,我向他交出剑匣,走入首领办公室。
入目碧空如洗,连绵的巨大落地窗下黑发红围巾的港口Mafia首领负手而立。
我垂首,震动仍觉疼痛的声带,嘶哑着低声道:“首领。”
森鸥外转身,勾起唇角。
“欢迎回来,棘刺。”
我抬起头直视那双看似满含关怀的紫眸,以沉默作答。
对于棘刺的沉默森鸥外并不在意,如无必要他的剑士本就寡言。更何况现在的棘刺刚刚经受过打击,能维持住这副冷静的表象已经让森鸥外满意。
森鸥外关切道:“你现在感觉如何?是否仍有不适?”
尚未完全痊愈的喉咙让剑士缓慢地回道:“承蒙厚爱,在下已无大碍。”
森鸥外摇头,作无奈状:“你太过拘谨了,棘刺君。”
他招手,向剑士示意一旁精致的小圆桌和舒适的座椅。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来,坐下休息一会。”
剑士眨眨眼,跟着森鸥外坐下,余光瞥向圆桌上盛满手作饼干的小竹篮。
森鸥外失笑,把竹篮推向剑士,自己也端起红茶,氛围在茶水氤氲的热气中和缓。
“这次辛苦你了棘刺君,后面几周我会减免一部分你的任务,也把你之前的休假补上。”
“中也归入你手下由你引导,你可以趁机多与他相处相处。”
“兰波虽可免死罪,但若不施惩罚难以服众。所以剥夺其职位,两年内他移交到你那里,合理范围内任你处置。”
“另外………”
不疾不徐的谈话中偶有回应,将事项条理清晰的一样样解释清楚,森鸥外间或穿插着对棘刺的关怀之语,气氛一时温然,宛如下午茶中前辈与后辈轻松惬意的交谈教导。
茶水见底,竹篮中的手作饼干也所剩无几。原本应当告退离去的剑士仍旧坐在原地,森鸥外靠在座椅上望着落地窗外云卷云舒,目光悠远。
不约而同的默契,不约而同的静默。两人都知道前奏已然落幕,只待某个人主动拾起指挥棒,奏起续章。
落地窗下,两个背影并立,宛如刻印在了天幕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的首领启唇,幽幽提问。
“我有一个疑问,棘刺。”
虽说是提问,但首领却并未看向答者,他望着窗外晴空,一双紫眸将碧天下的城市全全印入。
“回答我吧。”
“海嗣——还存在吗?”
似是黄昏的暮钟蓦然敲响,连空气也为之一肃。
剑士在这难言的气氛中沉默半响,嘶哑开口。
“从那把断剑上,我闻到了。”
“她们的气味。”
剑士金眸空洞,他说道。
“她们活着。”
“以,另一种形式,活着。”
首领双手交握置于膝上,他脚下是名为横滨的城市的顶点,他所处的五栋大楼是罪恶的高塔,亦是支撑的主梁。
“我曾听闻过一个说法。”
首领看向剑士。
“深海猎人,血脉相连。”
剑士沉默,他没有回话,但未否认,便是承认。
首领笃定道:“她会来找你。”
“她们会来找你。”
剑士:“………”
剑士:“是。”
“那么,告诉我吧,棘刺。”
黑发的首领眯起眼,脖颈上的红围巾如浸满干涩的血迹般刺目。
“若是重逢,你——”
“能否举起剑?”
沉默似深海水压令人窒息,时间的概念模糊,或是钟表秒针向前攀爬一格,又或是春去秋来几个季度。
等待久到首领回头起身,背对缄默下来的被提问者负手而立。
日暮西沉,光明的领地于室内一步步缩小,阴影攀爬而上,直到将沉默者吞吃笼罩。
寂静之中,唯能听闻言语自喉中闷出。
“深海猎人的职责便是灭杀海嗣。”
“若是一切无法挽回。”
他说。
“我会履行我的职责。”
……
…………
………………
我讨厌电脑精。
此处特指森鸥外这个屑。
脑细胞死了一片我才成功应付完森鸥外,眼瞅着决心也下了承诺也做了表态也表完了,未免待久了再生变故我赶紧拔腿走人,蹭蹭蹭极速远离首领办公室。
怎么说呢,我能理解森鸥外的试探与确认。毕竟海嗣这玩意不是小事,本来以为已经灭绝的灾难居然还存在在这个世界的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未来的某一天指不定突然上岸搞大事,是个人都会紧张,更何况森鸥外这个把横滨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
而且按神明sama的设定强度来说,海嗣一旦大面积上岸必会形成宛如天灾一般的巨大伤亡,森鸥外紧张也是理所当然。
但理解归理解,我也不得不说森鸥外这人是真够狠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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