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人眼里我这“深海猎人”的背景可都是实打实的真实过去啊,在我刚清醒的第一天森鸥外就冷酷的让我马上表态将来危机时会对血亲痛下杀手——
嘶,只能说,不愧是你,森鸥外。
够狠。
要不是爷过去是假的,我不造反也要当场暴起捅你两刀。
嘁,越想越不爽……
思索片刻,我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
港.黑内部医疗室——
我坐在病床前跟兰波面面相觑。
兰波:“…………”
我:“…………”
兰波:“…………”
兰波:“棘刺君……”
我伸手作势拔管。
角落里待命的医师:!!!
医师尔康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棘、棘刺先生——”
我切了一声,又坐了回去。
医师擦了擦冷汗,兰波不自觉后仰的身.体挪回原位。
盯了兰波半响,我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首领把你交给了我。”
看着兰波面不改色,我不高兴了,又加了一句。
“任我处置。”
看着棘刺仍旧用那双金瞳执着的盯着他,兰波无奈地叹了口气。
柔顺的黑发蜿蜒,陷在病床中的兰波平静的说道:“败者自然是任人处置,我对此并无怨言。”
“更何况……”兰波想起中毒时恍惚回想起的过去,他一直以来追寻的真相……
保尔……
兰波闭上眼。
背叛啊……为什么呢?
时至今日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没想到,原来我希望拯救的你早已被我杀死……
兰波的心中一片荒芜,他找回了丢失的记忆,然而剥开迷雾后的道路却满是残骸血迹,而那张通往亲友的桥梁也早已断裂。
“已经没有意义了……”
他低声喃喃,瘦弱的身躯深深陷入被褥。
我盯着床上病弱的颓唐美人,奚落的话是一句也说不出。
可恶,原本还想着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兰波的痛苦007之上,结果这表情在我面前一摆我还怎么舍得下手!
谁能拒绝美人忧郁垂泪啊啊喵的!
被一通搞导致五天神志不清的人明明是我好嘛?!
我脸黑了,本来是来兰波这找快乐,结果现在反而显得我理亏欺负人。爽没爽到,凭空又给自己灌了一肚子气。
“我没准备杀你。”
兰波:?
病床上的叛徒眼皮微动,他睁开眼,不解地看向起身的剑士。
“夺去职位,两年内你将在我手下无偿工作。”
“没工资。”
再没眼色的人也能看出一贯冷淡的剑士此时的不耐,然而待命的医师眼角肌肉都快提醒到抽筋也没能拦住兰波。
兰波困惑地道:“我不明白。”
为什么不杀了我?
你清醒了,不需要我再制作解药,我对你们来说已经没用了。
仅仅只是剥夺职位无偿工作,这种不痛不痒的……也算惩罚?
“你不需要明白。”
剑士打开门,正准备踏步离开,忽又想起什么,侧头瞥向兰波。
“给你个忠告。”
金瞳眯起,光华内敛。
“你的记忆未必正确。”
兰波骤然瞪大双眼。
……
…………
………………
我是傻.逼。
更生气的从病房出来,我拎着剑匣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一路闲人退避。
气哼哼地冲进办公室,穿过正在整理文件的部下,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拿起棉布就开始疯狂擦剑。
不可以打砸揍人,作为一个有逼格的剑客形象是第一位,我要对得起我的帅脸!
(▼皿▼#)气死我了草(一种植物)!
我浑身低气压,剑身都快被我擦出火花。
见此隆三衫元和伊本利因见到棘刺归来而惊喜不已的笑容收敛,他们安静的候在一身冷意寒若冰霜的剑士身后。
擦拭过程中我手上一用力,棉布哗啦被剑锋划开。
握着破烂的棉布我还没来得及烦躁更上一层楼一块崭新的布料就被送到手边。
我顿了顿,抬头望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助理隆三衫元担忧的狗狗眼。
回头,一旁的书桌上是伊本利倒好的正合口的茶水。
怒气突然就这么卸了个干净,我忽觉意兴阑珊,索然无味。
唉……有什么好气的,反正那些过去不也都是假的吗?
没有必要。
扔下手里的破布,我接过隆三衫元递过来的布料,最后擦拭几下收尾,便收剑归鞘。
抬头看向眼含担忧的部下们,我抿了抿唇,勾起嘴角。
“我回来了。”
隆三衫元眼睛亮起,他扬起大大的笑容。
“是!欢迎回来棘刺大人!”
后面鬓角斑白的伊本利并不擅长像隆三衫元一样外显的表达感情,他咳了两声,被同伴捅了一肘子才说道:“您平安无事就好。”
像是打开了开关,其他人挤过来,七嘴八舌地表达思念。
喧闹声中我只觉一切不快都被抚平,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我已经够幸运的了。
心平气和的跟可爱的部下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我顺手翻看了几下文件。
嗯?这个是……
我拿起最上面的报告,翻到页末的署名。
中原中也。
又翻了翻日期,今天下午……
我挥了挥手里的报告,问隆三衫元:“除了这个突袭任务,中也还领有别的吗?”
隆三衫元翻找几下,递过来备份:“还有这个,他晚上有一艘走私货轮的护卫工作……”
我接过来翻看,依照中也的性格护卫工作绝对从头到尾不离人……等完成也要半夜了。
…………嘁,怪不得我醒的时候没看见中也,太宰估摸着也被支出去了。
扔下文件,我目光森冷。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干的事讨打啊森鸥外。
也懒得再气,我拎起剑匣同部下告别,回到公寓。
红叶姐还在忙,由于我昏迷一些跟进任务都移到了她身上,我的文件和报告也都是红叶姐帮我处理,等工作告一段落肯定也要跟中也一样到半夜了。
算来算去现在居然只有我一个人清闲着,本应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难得的假期,然而看着空荡荡的公寓我却顿觉烦闷。
坐在沙发上,我撑着头双眼空茫。
连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闷什么,情绪像被打乱的毛线团一样纠结在心头,剪不清理还乱。
或许睡一觉会好些吧……
闭上眼,我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
…………
………………
太宰治晃晃悠悠的倒着走在前面,突然伸头凑近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中原中也。
“呦——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所以神思不属了?”
按规矩来说港.黑成员加入港.黑的第一次任务是由其引导者带领,结果加入方式特殊的中原中也照例成为了特别的那个。他的第一次突袭任务并非棘刺陪同,而是跟太宰治搭档。
很显然,这又让太宰治有了得瑟的由头。
中原中也额头蹦起青筋,他一脚踹过去。
“放.屁!要不是首领要求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呆在一起吗!”
太宰治轻巧后跳,以毫厘之差躲过攻击。
“所以说蛞蝓就是没有脑子,你以为森先生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你分配任务?”
中原中也烦躁地挠头,“我知道!”
森鸥外的行为堂而皇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掩饰,中原中也谋划上是比不上太宰治这些操心师,但他又不是真蠢。
可就是因为知道中原中也才无话可说。
谁能质疑森鸥外?他未曾越界,甚至所为为公,不掺杂半点私心。
连最为敏.感的尾崎红叶都只能缄默,或许日后她会从其他方面为棘刺讨回补偿,但唯独这一场谈话,她不能阻止。
太宰治露出厌倦的神色,他转身,衣摆在半空划过。
“所以我说你没脑子,你以为森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太宰治走在阴影中,低声道:“为了多数牺牲少数,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这就是他的最优解。”
嘲讽地嗤笑一声,太宰治又扬起声音。
“都被算进港.黑了还能对着这个机器宣誓——”
“果然,小矮子长个子已经很费劲了,脑袋发育就马马虎虎啦。”
中原中也的思绪再一次被打断,他怒火中烧地对着太宰治踹上去。
“你那张嘴就没有一天不欠打!”
“哦呀~被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了吗?绝对是吧?是吧是吧?”
“给我道歉混蛋!!我还处在生长期,以后绝对比你高!”
“诶?不可能,白日梦还是算了吧小蛞蝓。”
中原中也完全吵不过太宰治,攻击也被滑溜的像泥鳅一样的太宰治躲过。在太宰治不断拱火下,夜空中响起中原中也怒意蓬勃的吼声。
“青花鱼!!!”
太宰治咧开嘴,神情舒爽地一路逗着暴怒的中原中也,有来有往的从头吵到尾,直到到达棘刺的公寓。
太宰治跳上台阶,脚步轻快地走向大门。
中原中也反应过来,“喂,青花鱼你的住所在反方向吧?你跟过来干嘛?”
太宰治正凑在门边鼓捣着什么,闻言回头,愤愤地撇嘴。
“凭什么小矮子能住我就不能,我偏不。”
咔哒一声,门开了,太宰治夸张地露出惊喜的表情。他悠悠然扔下手里的铁丝,得意地说道。
“啊哈,既然是主动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明明是你自己撬开的吧混蛋!”
中原中也一把拽住太宰治的后衣领,正要把他拽出来,眼角余光瞥见躺在沙发上熟睡的人影,动作一顿。
太宰治也安静下来。
“哦呀……真是难得。”
以棘刺的警觉他们闹成这样还没醒,可不难得?
挣开中原中也的钳制,太宰治像猫一样脚步轻巧地无声接近躺在沙发上的棘刺。
中原中也阻止不及,低声警告:“喂,动作小点太宰。”
随意应和几声,太宰治蹲在沙发前,伸手戳了戳棘刺的脸。
中原中也:“青花鱼!”
太宰治扶着下巴沉思:“中也,你说我这个时候给黑皮怪脸上画个乌龟他是不是也不知道?”
太宰治眼睛亮起,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记号笔,跃跃欲试。
“没错没错,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中原中也忍无可忍,他一把拍开太宰治,用气音低喝道:“都说了安静点!”
转头看向仍旧未醒的棘刺,中原中也发现就算睡得这样沉棘刺的表情看起来也并不安稳。
中原中也抿唇,他犹豫了几秒,俯身一手揽住后背,一手捞住膝弯,将棘刺横抱起。
比起沙发还是床更舒适……
这么想着,中原中也一低头,同刚刚睁开的惺忪金瞳对上视线。
小剧场:
太宰治准备在棘刺脸上画一个小乌龟。
他拿出了一根记号笔。
他想了想,把记号笔换成了白色的高光笔。
“嗯嗯~这样才对嘛~”
#多损呐太宰#
emmm这里棘刺为什么会有感觉很憋屈呢?我用一下类比,把森鸥外的行为换一个说法你们应该就能懂了。
『道德绑架』
森鸥外以人类和大义作筏,去逼迫棘刺做出选择。但他占理,你还不能说他什么,这可不憋屈。
唉,虽然我喜欢老男人,但无情电脑精真的要命。
嘛,还有说是让棘刺引导中也,但就emmmm
动不动炸实验室炸房子甲板常驻人员并不安分——棘刺
遇到太宰一点就着一杯倒还爱喝醉了耍酒疯拆迁大师——中也
额,你们觉得最后会演变成什么样?还不是要红叶姐一起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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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睁眼发现兄弟抱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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