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确实得到了吧,”我微笑着,“英雄和美人的命运剧本。”
“哈利的五年级不太愉悦,”金妮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我觉得很难定义什么是爱情,只能说我们之间是一种互相支持的关系——六年级的时候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对方了。”
“A giver and a giver,”我为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轻松下来而松了一口气,“战争的确促进情侣关系的进展。”有那么一次和解就足够互相之间一起有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感情——丽塔前段时间爆了一个猛料,现任魔法部长赫敏格兰杰女士和她的丈夫罗恩韦斯莱先生去做了麻瓜婚姻咨询,关于他们要离婚的事情被各类小报转载,格兰杰女士依旧照常上班,极有勇气的行为。不过她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不断承受着来自新闻业引来的敌视,一直坚持着逆流而上,做出了伟大的事业。
“哈利在我这里其实有一个,印象破碎,又重新建立的过程”,金妮把红发掠到耳后,无名指上的婚戒闪闪发光,“我小时候的确很崇拜,好奇他。但是真得一起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时候,就觉得他没什么了不起的。”
“救世主跟我描述过他五年级之前的暑假,”那是关于小天狼星的一次访谈,“他很难过,周围的人什么事情都瞒着他。”他将教父之死归咎于己,我倒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小天狼星要是活着,知道了邓布利多想要让自己的教子去送死——他可不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就像个普通男孩子,”金妮比划了一下,“我那个时候觉得是应该放下了,看看普通男孩子是什么样的。”
迈克尔 科纳先生,人在慕尼黑,也是邓布利多军的前成员,但显然并不活跃在公众眼中,上次出现还是担任巴纳布斯芬克利施咒手法比赛的评委。
我没有说话,但是我想我的眼睛已经说了。
“迈克尔人挺好的”,金妮开始笑,“哈利偶尔还在魔法部碰见迪安,他们嘴都挺严,八卦的人挖不出什么东西。”迪安托马斯,曾经和哈利波特一起被关进马尔福庄园,被拯救到了贝壳小屋,后来加入了霍格沃茨保卫战,成为了一名傲罗。
”波特先生不在意这些吗。“我做了个手势,“我尽力让自己不像斯基特女士,所以,您说什么我就写什么。”不加削删,我尊重我读者们的判断力。
“如果只是普通的嫉妒,肯定会的吧,”金妮微笑着,“但我确实认识到了哈利身上吸引我的部分。”
“嗯哼?“我身体前倾。
”他的暴躁应该是因为承担着非常大的责任,“金妮女士微笑着,“我其实就,有一点同情他——和他的同龄人比,哈利的确会更加清楚某些词汇的意义,他强大,但也有很多缺点。”
“很少有人敢于指出这一点”,我抿了一口酒,饱满的水果香气,“他们都认为救世主觉得自己能够为所欲为。”
“可以说是一种拯救者情结”,她笑,“我想我是第一个敢于去面对这件事的人。”金妮看起来非常骄傲,但也非常美丽。
“是的,人们对波特先生的期待的确很多时候会,过多。”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少有人发现他其实需要支持和认可。”毕竟最后需要直面伏地魔的人是他,他的同龄人对他有着无条件的相信,但是很少有人意识到他的不安——他的长辈们又倾向于自己替他做很多事情,这令他无法感觉到尊重。“做英雄真得很难啊。”我叹了口气。
这显然把金妮女士逗乐了,她带了点骄傲的语气,“我的确觉得如果有人拥有和哈利一样的条件,也很难做得比他更好。”
我微笑着,举杯,金妮和我碰了碰杯子,我们都笑得很开心。
“所以,您是什么样的人呢?”我好奇得看她,“对自己的定位,我们知道您热爱魁地奇,打了一段时间比赛,因为生育退役,又成了《预言家日报》魁地奇专栏的记者——您是怎么看待自己,记者的身份?”
“你怎么看待自己记者的身份。”金妮女士抱着胳膊。
“就,一份工作,”我开始笑,“有的时候要写自己不想写的文章,采访不想采访的对象,”我是一名人物报导记者,根据报社的选题去联系对方,“然后找到一个自己觉得舒适的点,切入,试图描绘出一个完整的,由我感知到的,真实的形象。”那本小说卖的还可以,但是也并不能支撑我全职写作,我又不是吉德罗洛哈特,还是需要工作来养活自己。
“我是一名专业体育记者”,金妮开始笑,“我不需要做这些——读者需要的是我的专业知识,没有人会比一个前运动员更清楚魁地奇比赛的规则,场上选手的个人特色,国家队的风格和战术组织,这才是我应当做的。”
“所以您倾向于自己是一个解决读者问题的知识普及者?”我挠了挠头。
“我想是的,我对写故事其实没什么兴趣,当然你写得还可以,人物有说服力。”金妮女士微笑着,对我举杯。
我再喝了一点,捡了一片奶酪,“我不指望能说服什么人”,那是喝多了。
“我很高兴我收到了一些不错的读者来信,”金妮女士看起来挺开心的,“编辑部转交的,他们都很有见地。”
“恭喜,”我举杯。
她跟我碰了一下杯,“不错不错。”
“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我摁灭了水晶球,“谢谢您。”
“没关系,有什么问题请随时联系我——记得稿子给我一份”,金妮女士微笑着,送我到了壁炉前,我将从魔法部那里的大壁炉中转,救世主的房子并不希望被外人探究。
我小心翼翼的把储存了对话录音的水晶球放进身侧的斜挎包里。
金妮女士扶着壁炉,看了我一眼,“你以后可以常来。”
我不可思议的眨眨眼睛。
“别这样吧,”她开始微笑,“你就比我的孩子大四五岁,我并不是不乐意和年轻人来往的。”这个时候我突然意识到我距离我书写的那个时间其实已经很远了,第一次巫师战争过去了快四十五年,第二次则是三十年,当事人都老了——我之前收到过埃菲亚斯多吉的讣告,然而我从来没有意识到我和当事人的年龄差距。
但,时间过得真得很快,壁炉里闪烁着金红火花,美丽的女人眼角也有了轻轻扫开的鱼尾痕迹,我终于意识到了她跟我之间年龄与经验的差异,之前的咄咄逼人也有了更为温和的解释,我后仰了一点,观察韦斯莱家的美丽女人。
我突然理解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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