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乐:“啊?不是我跟他们说的呀,我还以为是你告诉老钟他们我在这儿的!”
小姑娘确实没时间跟朋友们聊天,白天她需要处理的事情挺多的,下班后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在幼儿教育上,她以为是傅纾回去之后报信了,但是对面的人摇了摇头。
那奇怪了,钟昊怎么会突然出现。
好像真的是!谁这时候会在宿乡设计研学活动呢,都乐想来也是这么回事,可是……钟昊阳真的喜欢她吗?
她仔细回忆了老钟来宿乡的整个过程。
当时……
钟昊阳是问路问到她办公室的,都乐很惊奇,还问人怎么跑宿乡来了。
老钟神神秘秘地说你猜。
小姑娘也没有多想,因为她收到过林筝的信息,过年的时候林筝问她去哪儿了,还告诉她傅纾问起过好几次,让人看到了务必回消息。都乐当时本就想躲着傅纾,于是干脆连小团体几人的信息都没有回。
一个知道她在哪儿,那么就各个都知道她在哪里,最后这消息一定会传到傅老师耳朵里,她便前功尽弃。
她不想成为傅纾的拖累的,但没想到,事情最后和自己想象得完全不一样。
傅老师找来了,她还做梦一般和人确认了关系。
那么,老钟让她猜,她也只能猜是傅纾和几位好朋友通了消息呗,可现在看傅老师这么大的反应,事情好像又不是自己以为的那样。
她和傅纾大眼瞪小眼!
所以,老钟到底为什么来,又是从哪里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消息呢?
也是从电视上看到的吗?
也不对劲,他在国外念书的,国内多大震荡人心的地震新闻也不见得会在外面滚动播出,能提一嘴就不错了……
真是为了她?毕竟真的太巧了,偏偏是这样的时间点,他与傅老师前后脚纷纷来了宿乡。
可是,这人也没有表现出多么异常的举动啊,而且他确实带着相机来采风了,也确实有在做志愿者,还帮着托儿所画了好几天壁画……
关键是,前两天几个人开群聊视频,她问过林筝了,小姑娘说他们会这么精准知道自己在宿乡的事,肯定是傅老师透露的呗,他们几个还装神秘,有意思没意思,她早就猜到正确答案了,而且当时并没有人否认啊!
她还得意洋洋来着。
结果现在全猜错,都乐苦恼了,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自然的小动作也越发多了起来,最后一把抓住傅纾的两个手腕,无辜辩解:“话是这么说啦,可是,我太过自作多情是不是也不好,刚才……刚才我就……&自¥多情了……”
哼!以为傅老师想这什么那什么的,结果人家只是生气了,忙着拉她回来算账呢。
好羞耻!小姑娘越嘀咕越小声。
但傅纾听清了,她倏然莞尔,低头啵了这个嘟嘟唇一口:“谁说你自作多情了,我没说自己什么都不做啊!”
都乐:“!!!”
心脏咚咚响起警报,她又被人偷袭啦!
傅老师怎么这样的,她一天要在自己心里弹几回钢琴说。
狡猾的人浅尝辄止,亲完了还想跑,是不是打算恩威并施,还要继续“教育”她!小姑娘才不干,她眼疾手快松开傅纾的手腕,改由圈住脖子,把人牢牢禁锢在视线里。
她们的距离此刻也不过五厘米,都乐微微屏息,忽而想到了那天吃辣条的画面,她亲爱的傅老师,就是这样一点一点跨过山川湖海,跨过天灾**,跨过世俗约定的圈囿与目光,轻轻叩响了自己紧闭的心门。
如果注定要活得寂寥潺愁,那一生皆如此,都乐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傅纾还是来了。她叼走了自己的辣条,也摄走了为数不多的理智。
也许那根辣条真的很辣,傅老师眼里湿漉漉的,都乐一直忘不了。那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毫无阻碍地触碰傅纾起伏的情绪,太过蛊惑人心,小姑娘深刻意识到,如果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么……
就让她贪心一回吧,就让她被这阵漩涡卷进去。
所以,都乐下意思闭了眼,由她吧,都由她,是沉沦,是堕落,是短暂的欢愉还是将来路上的荆棘同玫瑰,她再也不挣扎了,都由她,直到……那片薄唇真如做梦般贴上她嘴角。
都乐再也没有理由逃亡,如果傅纾是天罗地网,那她迟早得归网,不如早还乡,就做那扑火的飞蛾,撞树的野兔。
于是,小姑娘终于彻底放下顾虑防备,她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红唇,学着这人第一次亲吻自己那般,小心翼翼的,一厘米,又一厘米主动靠上去……
得让她的醋王安心呐,都乐想。
安全感是自己给的,但是这同样少不了对方的坦诚。
如她曾经疯狂嫉妒贺麦冬一般,她理解那份戳心窝又不上不下的感受,所以不能不作为,也不想让傅纾有一丝半点类似的错觉,小姑娘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心上人,我只有你的,分明只有你。
这一吻迟迟注定未了,直到有人再一次忍不住哼哼卿卿求饶。傅纾很好的被愉悦了,毕竟这是乐乐第一次主动。她被人拉到床边坐下,有人紧紧箍住自己的双臂和身体,一个劲儿坦白自己历年来有过或者疑似可能是的“桃花”,连朋友的揶揄和介绍都没落下,最后,小姑娘说:“就这些,老钟什么想法我真的不知道!”
还挺劲爆,来自女朋友亲自“炫耀”的八卦,一大串的,左手数到右手,掰着指头梳理半天,那像钟昊阳这么委婉,让她无法察觉的不知还有多少呢。
傅纾真不知道该继续“醋”还是该释然,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她没好气拍掉都乐数完数还没松开的手势,抓着人牢牢收进掌心,假意问道:“那你管不管先来后到,要是当时钟昊阳先我一步到宿乡,他还表白了,你会……”你会一感动先答应他吗?
小姑娘赶紧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我又不喜欢他,哎,也不是不喜欢,就那种喜欢是仅限于从小一起玩到大,和林筝、猪头晨同样的喜欢,和你不一样的。你怎么可以这样想,不许这样想的,我要哭了!”
傅纾笑意更开了:“哦,这样啊,那不一样是哪样的?”
都乐脸红了,这让人怎么说得清嘛,傅老师吃起醋来好难哄,她都要绞尽脑汁啦。
小姑娘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就……独一份儿的,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不是都看过了吗,还要这样问我,我藏在家里的秘密都被掘完了。”
她说的是祈福牌。
哦,老天爷,那样没脸没皮的自我抒情,她怎么会留在家里,还被傅纾看个精光,都乐想来也是头皮发麻。
“嗯。”傅纾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随后幽幽地说:“得亏季安阿姨留钥匙给我,不然还看不到。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是挺特别的,还祝我和别人百年好……唔……”
傅纾能是什么善男信女,说要秋后算账,那便一笔都少不了。但是,她的嘴被一只突然挣脱掌心的小爪子捂住了,身旁的人急红了眼,腾地惊起来,转身到她对面奶凶奶凶地嚷嚷:“那块不算,那块不算!我回去就烧掉,你不许翻旧账,不许翻旧账!”
还跳脚,跳脚没用,烧掉也没用。都看完了,也拍照保留证据了!
傅纾乐得眯起了眼,但她不算继续刺激这只炸毛的小野猫了,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说呢。
女人敛下逗人的心思,又一次牵住小姑娘的手,顺势将人拉到腿上,面对面坐着,她说:“乐乐,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脆弱和不安,关于这件事,你终究伤害了我……”
都乐怔然,她晓不得一块祈福牌的威力这么大,傅纾要如此严肃提出来说,连忙慌得搂紧了人,窝在她肩头一遍遍说对不起。
傅纾又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我不想要‘对不起’,你知道的。乐乐,万一我们身边又出现张麦冬、李麦冬、王麦冬、徐麦冬……你还会再跑一遍吗,会再把我推出去吗?”
这终究是根锐刺,既要坦诚相待,傅纾便要都乐亲手拔掉,她真的讨厌这种被抛弃的感觉,像商品般被出让。
这回,都乐终于果断摇头了:“我……我喜欢你的,真的!”
壮士断腕般的“我喜欢你的,真的!”
好简单的六个字,小学二年级就全学完了……但七岁习得的字,有时往往要而立之年才朦胧会意。傅纾皱了皱眉,她喉间一滚,低头避开小姑娘的视线,有颗泪匆忙坠落。
还有“哭”,可能哭在女人字典里是狼狈和脆弱的代表,她不排斥身边的爱人朋友以此展现自己的需求,这是生理本能,谁不是呱呱坠地来到人世间的呢。不过,懂事以后,她个人对这样情感外露的方式是有态度的,她鲜少在人前哭,也几乎不会落泪。
但刚刚奇怪了,那股力量太凶悍,今天她的眼眶没拦住。
可分明又是喜悦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