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时闹那么一出,想激怒李成滨,让对方一气之下把他赶出剧组,但事与愿违,最后还是被架到了摄像机前扮演男主角。
他不敢跟元星说自己的这些想法,说了一定被训斥。
元星会骂他缺德,不敬业。
久山市的雨停了,天澄澈,山脉绵绵,万物一派祥和。
组内的男主角与总导演已经一周没说话了。这对其他人没什么影响,只是苦了在中间当传话人的崔导和齐助理,在两米距离内,跑得口干舌燥。
元星有自己的工作,不可能时时跟着贺北时,很多时候对方在剧组里做了什么,只能晚上回了酒店听口头阐述。
贺北时为自己美言,讲李导坏话,把李成滨说成压榨员工的万恶资本。
一开始元星听信了,觉得李导还没消气,所以对他更加严厉了些。后来有次跟崔导演发消息,才知道贺北时夸大其词,三分委屈说成七分,七分委屈装成九十分。
李成滨在片场瞥他一眼,他回来就告状说“李成滨恐吓我,威胁我,想毁掉我”。
除此以外,贺北时还有点神经质,主要表现在:
只要见到元星和李成滨出现在同一画面,不管他当时正在做什么,都得跑过来把元星拉走,断绝二人说话的机会。
元星问他为什么。
贺北时说,“我讨厌李成滨,你不准跟他说话。”
元星耐心的跟他讲道理,“但是我要对接工作。”
贺北时又说:“那你去找崔导,反正别靠近李成滨。”
一举一动都很警惕。
元星甚至想找个心理医生来看看,是不是那天他跟猫待在一起吓破胆了,以至于草木皆兵。
除去位于风暴中央的几个人暗流涌动,剧组其他人员依旧兢兢业业,拍摄进程有条不紊的往前走。
元星从这次的事件中汲取了一个道理:不要把爱情跟事业掺和在一起!
一边是冷面无私的导演,一边是有理取闹的准男友。
真的很烦躁很令人头大。
这种事情他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
-
贺北时带来的药吃完了。
他坐在桌前,盯着那个空空的白色药瓶出神。元星走过去,坐在对面的床上,劝说道:“久山这些天都没有太阳,不会被晒黑,你别在这方面上太焦虑。”
“星星,我不是容貌焦虑,”贺北时合上空药瓶盖子,把它丢进了垃圾桶里。
瓶子上标签早就被撕掉了,当初他说是用来美白的,元星自然没有怀疑的道理,“既然已经空了,这段时间就暂时别买新的了,不管什么药,吃久了都会有点副作用。”
两人只要待在一个空间,贺北时都要贴着他,一见到元星,立马舍弃沙发坐床上去了。
“星星,不吃药的话我会难受。”
脑袋挨着对方,声音委屈。
“心里难受?”元星问。
“是的,”贺北时点头。
或许是对药物已经产生了依赖,这也算是副作用之一。
元星暗自猜想,把垃圾桶踢远,让他看不到那瓶药盒,道:“你试着转移注意力,别去想药吃完了,想点开心的事。”
“星星,只有见到你我才会开心。”
“那你多看着我好了,我不就在这里吗?”
贺北时的眉头蹙着,沟壑间藏了很多忧伤的故事。
元星捧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将上面的褶皱抚平。
对于很多人来说,工作是一件很令人烦恼的事情,元星知道他最近很不开心,但这份不开心并不是因为工作,贺北时在这个行业待了将近十年,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热爱,一年就该跑路了。
他一定是在烦恼别的事情。
那件事情在他心里的位置大于十年的演艺生涯,分量很重。
元星猜不到是什么。
贺北时收紧手臂搂住他,对他说,“星星,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元星收回神思,笑了笑,“我也希望能一直陪着你。”
当一个人说出寄托期待的话语时,他希望得到的是对方肯定的回答。
比如:好,我们永远不分开。又或者:走,我们现在就去结婚,捆绑一辈子。
而元星说的是:且行且看。
贺北时很泄气,总觉得自己这恋爱谈的没实感,像天上的云,风一吹就散了。
他把人推进了身后柔软的大床里,侧过身,用很大的力气搂住,这样云朵就不会悄悄飘走了。
“星星,今晚我想抱着你睡觉。”
这次他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元星没有推开他,也没有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而是朝他身边挨紧了些,“好,睡吧。”
顺便附赠了一个额头亲亲,以及一个“晚安”。
积土成山,积水成渊。每天得到一点小甜头,日子久了,不也等于吃了一辈子糖吗,贺北时如此说服自己。
元星伸手关灯,他就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一辈子其实挺短的,得精打细算,珍惜每分每秒,死后才不会觉得亏。
多看一分钟,赚得一分钟。
多看两分钟,赚得两分钟。
多看三分钟,赚得三分钟。
多看四分钟,赚得……一个巴掌?
暗夜里,被一双炽热似火的目光紧盯着,元星忍一分钟,忍不了四分钟,他伸手捂住了贺北时的脸,问道:“还不睡吗?”
贺北时完全不知道自己讨人嫌了,仰头用嘴唇蹭了蹭他的手掌,“星星,你也睡不着吗?”
元星:“……”
对牛弹琴大概便是如此吧。
他迅速撤回手,翻身面对着窗户,“我睡得着,你早点睡,别说话了。”
安静了一小会,贺北时滚烫的体温还是贴了上来,一条腿勾着他,一只手环着腰,又把他给抱了回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