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星抗争了一秒,心想算了。
明天一早还要工作,不跟他计较。
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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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贺北时先醒,拿起手机一看,比闹钟还早醒了二十七分钟,心中大喜,这不就等于白捡了二十七分钟吗。
可以跟星星独处。
两个人昨晚什么姿势睡的,现在还是什么姿势,唯一变化就是,元星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腰,轻盈盈的,没使重力。
难怪昨晚睡得那么美,贺北时心情大好,将烦闷抛之脑后,搂着怀里的人亲了亲。
清晨的光透进纱帘,房间的墙壁率先被照亮。好天气应该是个好预兆,可贺北时的右眼却连跳十多下,他皱了皱眉,低声说,“星星,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摸摸,心好慌。”
他拿着元星的手放在胸膛,体温滚烫,心脏跳得特别快,像要迸发出来一样。
元星将醒未醒,手指颤动了一下。对方很狡猾,发现他要醒,故意亲吻他的眼睛,亲完眼睫,又慢慢往下吻过鼻梁,再落到嘴唇上流连反复,继而是下巴、喉结……
喉结一滚,元星终于受不住睁开了眼。
他怒视贺北时,一双眼睛被舔舐得湿漉漉的,上面泛着晶莹的水光,不显威猛,只显诱惑。
贺北时惯会被他**,愣神地盯了两秒,笑道:“星星,你也醒了?”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非常白痴的话题。
“你有病吗?”元星问他。
以前偷亲也没被骂过啊,贺北时不明所以,顶着问号委屈的“啊”了一声。
元星也意识到说话方式有问题,又道:“大清早你心跳这么快,是不是该去医院检查?”
这次恨不得把关切两个字写在脸上。
然而贺北时却觉得场面诡异,以为自己惹毛了他,把一切躁动都压制下去,后退五公分,摇头道:“我没病,星星,你接着睡吧,还能睡二十分钟,我不吵你了。”
元星非常讲义气的追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你最近总拍夜戏,睡眠时间少,再加上年龄上来了,身体机能不如以前,可能真会出毛病,等过段时间回望海,预约一个体检吧。”
关心就关心,非提年龄干嘛。
平时滔滔不绝能说一整天的人,现在却拿被子蒙上脸,闷闷道:“星星,你别说了,实在睡不着你就去洗漱吧。”
元星颇有耐心,打开了一盏床头灯,把他从被子里挖了出来,道:“你别不当一回事,我住院的时候,那个老医生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很多年轻人都是因为不重视所以平时不生小病,一生病就是要命的大病。”
“哦对了,他学过一段时间的中医,当时还给我把了脉,他挺厉害的,不过,有一方面不太准……”
“哪里不准?”贺北时仰头看他。
元星想了想,道:“他问我是不是跟男朋友分手了。”
“啊?”贺北时张大了嘴巴。
“这么玄乎?”
“是啊!”元星点头,“所以我说他很厉害,都能看出性取向。”
“咦?这很准啊,你确实交了男朋友而不是女朋友,怎么说他不准?”
“因为……”元星眼神有一丝闪躲,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因为那个老中医判断他性取向的依据是他……
可是他压根没有过,所以才说把脉不准。
贺北时观察他的反应,以为自己窥探到了天机,抓住他的胳膊,大叫道:“星星,难道你不光喜欢男人,还喜欢女人?”
“难道你除了喜欢我,还喜欢过别人?”
二少爷崩溃,胡乱猜测:元星真喜欢过陈清淮那小子?
不对啊,陈清淮不是女人啊,而且是直男。
元星被他摇晃得晕头转向,那点微妙的心思全给晃成浆糊了,“没有!贺北时,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别乱打岔!”
贺北时心情大起大落,黯然神伤中,一只手摸向他的胸膛。他惊讶的低头,就看见元星在他左心口前按来按去。
以前抓着元星的手让他摸他都不摸,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当然要好好表现。贺北时鼓起胸膛,露出□□的肌肉,得意一笑,“星星,手感是不是很好?”
“怎么还跳得那么快。”
元星神叨叨的说着,打开了手机上的计时器,跟跑道起点处的裁判一样,给了他一个眼神,而后道:“计时一分钟,开始!”
贺北时:“……”
开始什么?开始心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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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贺二少爷长达五分钟的解释,元星终于明白,心跳加快不是因为有病,而是某人心动了。
但他不理解,好端端的心动什么?
贺北时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理解,道:“我对你心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元星:很正常吗?
他们什么都没做啊,他们只是坐在床上穿着衣服说两句话,牙没洗脸没刷,有什么可心动的。
元星表情没有波动,贺北时心痛,“星星,难道你已经到了不会为我心动的地步了吗?”
也就是传说中的老夫老妻境界。
别啊,这恋爱还没谈上呢,你别直接入定啊。
贺北时一个虎扑给人扑到在床上,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吸相触,手不老实地伸进衣服里游走,“星星,真不心动?”
那只手滑过细腻的肌肤,触碰到一粒红豆,细细捻磨一番。
扑通——扑通——
是元星的心跳声。
“贺北时,别,不行……”
元星的脸颊鲜红欲滴,只被这么一碰,全身命脉都交到了对方手里。
身体变软,变无力,欲拒却似还迎。
贺北时垂眸看着他,按压着左胸膛的心脏处,“现在明白了吗?”
“我会心动,是因为你站在那里,就能激起我的**。”
“星星,我想上你。”
这句话无比直白。
元星再怎么想入定也定不了,大清早本就火气旺盛,还被浑身点火,一时间两个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工作繁忙,每天回到酒店他们几乎都是倒头就睡,偶尔也会亲一亲贴一贴,但所有的**最终都败于浴室淋浴开关往左拧落下的冷水之中。
贺北时要憋爆炸了。
贺北时吻着他的耳侧,那处最敏感,每次吹一口气元星都要求饶。
他熟悉元星身上的每一处。
包括左侧肋骨上新增添的伤疤。
“星星,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别管三个月的约定了,我现在就想,现在就想……”
元星心里有一点松动。
他不是神仙,没有一颗脱俗的心,他有**,他的身体也有**。
他很爱贺北时,贺北时也爱他,彼此相爱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什么呢?
元星朦胧的想,脑海中总是有一团雾飘来飘去。
那雾后面会有什么?
会是他与贺北时美好的未来吗?
元星陷入了一道奇怪的选择题当中。
底线重要,还是贺北时重要?
心中的天平不断偏向贺北时那边,就当彻底坠落时,突兀的铃声响起来了。
是他定的闹钟。
这道选择题最终还是暂时写下了前者。
元星眨了眨眼睛,压制**,推了推他,“现在不行,要去剧组了。”
贺北时趴在床上,生无可恋,“星星,我不想活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可当他蓄势将发的时候,有人直接把他的箭打断了。
怎么可能不气,怎么可能不萎。
元星体贴地拍了拍他,道:“那你缓一会,我先去洗漱了。”
贺北时:“……”
无话可说,全是泪。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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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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