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了自己短时间内要和放射能脱不开关系，虞风楠写文的状态都下降了不少。
心理带着疙瘩写作状态一直持续到自己收到了一条微信。
这天晚饭虞父买了凉皮，没做饭。
两人吃的时候，虞风楠把自己放射能测试的前后经过简单说了说。
听完后虞父沉思了一会儿，说：“楠楠果然是有能力的啊。”
“嗯，算有了。”
“你小子可别随便对人使。”
“没事，对别人不使，我悄悄让你刷碗。”
饭后，两人就做饭洗碗分开轮达成一致后，虞风楠刷了碗。
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虞风楠看到了一条最新的未读消息，这条消息把想拉他出去玩的高中同学、和他想拉出去玩的高中同学的消息都压了下去。
好好打工：虞同学，我过一阵要去仲州旅游啦，你们那卷小饼最近好像很火诶~【期待】
虞风楠想了几秒，才想起当时加了常医生忘改备注了。
怎么这么快又找过来了？
虞风楠回：哦哦，欢迎欢迎【庆祝】【庆祝】
好好打工：我7月9号到15号玩七天，就在想，要不把虞同学这个月的稳定检测也顺便做了吧！虞同学那几天有空吗？
虞风楠：居然在旅游的时候也想着工作，我真的会更佩服常医生。
好好打工：哈哈。
好好打工：打工人打工魂。
虞风楠只好给他回了个时间：我14号可以，常医生行吗？
好好打工：okok，过两天给你地点~
虞风楠：好，又要麻烦常医生了【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虞风楠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写作兴致彻底消失，和虞父一起看了会儿体育频道后出去夜跑了。
……
14号这天，常医生让虞风楠先去附近的大医院做一个放射能波动扫描，他在大厅等结果。之后发给他一个心理问卷，很像大学时一学期一做、全填没有问题比较好的那种。
虞风楠疑惑，边飞快滑-动着屏幕边问：“这个有什么用吗？”
常医生在一旁看虞风楠的扫描结果：“我这不还是半个心理医生嘛，关心一下患者的心理健康。”
虞风楠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不过这次进行得很快，虞风楠又被问了问最近的情况，常医生就展现出了要结束的节奏。
不到上午十点，这次见面还不到半小时，常医生莫名感觉虞风楠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一点。
找不出对方一丝破绽的常医生咳了一下，“那个，虞同学，其实我还有点事……”
“……请说。”虞风楠波澜不惊。
“我这边有个案子，想要借助一下虞同学的能力……虞同学对我们来说很重要的。”
“是一些病的案例什么的吗？。”
“哦，不是那个，就是审一下犯人，他一直什么也不说，我们这边刚抓到人，搜查还挺着急的，不知道受害者的状况。”
虞风楠没想到能这么八竿子打不着，“常，医，生，你不是医生吗？”
原来是要带去另一件麻烦事。
“哈哈，对啊，我是怀灵市第一人民医院放射能科的医生，同时，我也是怀灵市公安局的特聘放射能专家呀！”
虞风楠终于感叹出了那句话：“原来上头已经认定我会犯点啥事了才派您来的吧。”
“没关系，没有认定啦。虞同学，据我观察你还在好人范围内，肯定不会开邪教的。”常林远豪放地抬手拍拍他，“讨好我吧。”
“常医生，你好直白。”虞风楠两手反撑起腿，仰头长叹一口气，仿佛认命了。
他突然碰到一个硌手的东西——原来是写完稿子顺手把钢笔揣进了裤兜里。
虞风楠掏出来随手把-玩着问道：“如果不去会怎么样？”
“哦，当然不是强制，只是去了之后做点贡献，不就可以更早地不用见我了？而且！而且！有奖金哦~看严重程度，收益或许会不错。但是虞同学要是真的对使用能力很排斥的话，完全可以拒绝的。”
“也没那么排斥啦。具体是要干什么呢？”
原来，怀灵市公安局最近几个月一直在追捕一个放射能地下移植的犯罪团伙，其中一个买家嫌疑犯在移植后，正好准备从仲州市所在的架南省某港口逃到国外，上一周刚被抓获，现在押在架南省公安局，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一个独身的有钱人，什么证人都没有，案子毫无进展，但是他的能力提供者却是下落不明，大家都在想能越早找到人越好。
虞风楠看着常医生的黑眼圈：“常医生来这几天吃上卷小饼了吗？”
“……确实一直在忙，还没吃到。”常医生很是惋惜地说：“看来这一趟要吃不上了。”
“有空我带您去吃。不过放射能移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啊，世界上总有些人觉得有了放射能就高人一等，即使绝大部分放射能和挠痒痒似的，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得到。放射能已经出现了十几年了，研究有点进步能移植也正常。”
“哦——还有常医生就这么把内容透露给我，真的好吗？”虞风楠尝试抛出最后一个自己能不参与的正当理由。
常医生毫不在意多他一个知情者：“反正还需要你问出点更细节的东西呢。要不要干这一票？”
虞风楠最终选择踏上这条船，“……行吧，良心上让我去帮帮。什么时候去？我也不能保证成功哦。”
“没关系，试试嘛。现在就跟我去看守所吧，到了先签个保密协议。幸好仲州是省会。”常医生站起来理理衣服。
“怎么说？”虞风楠跟着站起，不紧不慢地往医院外走。
“去仲州市看守所只需要半小时。托虞同学的福，我昨晚是睡得最长的一晚。哎……”
“……常医生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
这次有了专门司机，常医生又眯了一觉。
虞风楠进到看守所，一路上还有人和他打招呼：“哦，你就是虞同学吧？我们一起来出差的，常医生说你的放射能可以试试，我们就靠你了！”
常医生领在前面：“老陈，你别给人家上压力。”
虞风楠笑着不给底：“尽我所能。”
老陈：“尽力就好，尽力就好！”
在签了不透露审讯内容的保密协议后，虞风楠被带到了只在影视作品看到过的审讯室里。
审讯室里除了被铐在椅子上大腹便便的嫌疑犯外还有一男一女的警察。发型利落的男性警察在一边坐着，高挑的女性警察就站在小头目的近处，挽起的袖管下，手臂看起来很是有力。她死死盯着嫌疑犯头顶上空的地方，眼神牢固到能盯出水似的。
然而虞风楠一进来，那位女性警察就转过头来，先是看了虞风楠一眼，目光未在脸上多做停留，就转向虞风楠整个人的中间部-位，不动了。
虞风楠吓得低头检查小虞，但没发现任何异常。
常医生连忙打岔：“小凝，怎么了？”
被叫小凝的警察意识到不妥，随即移开视线，一脸惊慌地说：“抱歉，我可能看错了。现在轮到你们了吧，我马上腾位！”
常医生对虞风楠解释：“对不起，她就是有点一惊一乍的。”
虞风楠也带过说：“没事没事。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这个单子。”男性警察上前递过一张纸，继续解释：“上面写了我们想知道的线索，你就按这个一个个问过去。可以用一点你自己的技巧，我们会在旁边的。”
那边买家嫌疑犯已经眼熟常医生了，看到一个头发有点长的青年进来，虽然挺高，但看上去很温和，没什么攻击力，就没放心上，转而继续卖惨：“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就是走在路上，在摄像头死角被打晕送去做放射能移植实验了，我自己都吓死了！我逃就是怕自己洗不清啊！你们叫人来也改不了事实啊。”
“你逃就证明你有问题。那现场留下的两张钞票上有你的半枚指纹，还有你的聊天记录，你该怎么解释？”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不定聊天记录也是他们登上我的号伪造的！”嫌疑犯甚至有点心力交瘁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
“可是你现在已经从正常人很顺利地转变成能力者了，你那所谓的实验很成功啊。”
“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是被迫的，侥幸成功了而已！”
男性警察转过头来：“大约就是这么个情况。同学，你试试吧，尽力就好。”
常医生在旁边附和：“别把人逼疯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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