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月底的时候刘强在晚自习说了月考安排，顿时一阵尸横遍野，刘强说：“有什么好叫的，考完了就放假了，放假来了就运动会，十月份只上几天学哦，这还不舒服。”
“国庆放几天啊。”底下有同学斗胆问。
“七天。”刘强答，满意地看到一众学生重新变得精神抖擞，马上又说，“国庆来了以后按成绩排座位，自己好好考啊。”
于是底下的同学重新变得萎靡不振，隐隐约约还有低低的骂声传来，刘强非常满意这个效果，背着手施施然走出了教室。
姜韧超显然对这次考试跃跃欲试，宁择行觉得他是很罕见的考试型人才，把学校考试当成宗门大比，考好了得意洋洋，考差了奋发图强，完全不会因为考试产生负面情绪。
所以此次一听到考试的消息，他立马又同宁择行约战：“比不比？”
“不比。”宁择行说。
“这可是座位捍卫战，你不想捍卫你的座位吗？”姜韧超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按成绩肯定是之前王头他们班那种，成绩好的先选座位，你考好了就有座位的决定权，你不想为之奋斗吗？”
“我觉得很不合理。”宁择行说，“我们班是年级前二十和二十个随机分班的，如果按成绩排，那后面二十位算什么。”
姜韧超大惊失色：“你怎么还有这种普世思想！”
宁择行：“……”
姜韧超的肩膀被坐他后面的人拍了一下：“肯定是到时候强哥自己手排座位的，他以前当班主任都是自己排，他肯定就吓我们的，他就喜欢搞这种事情。”
“真的啊。”姜韧超问。
“他就爱搞这种。”后面的人答，“我觉得肯定不会按成绩选的。”
“我也觉得不会。”陆子栩从前面转过来，“要不然我到时候第一个进教室，还坐在角落里就太显眼了。”
学神带着淡淡bking之气的话语一出让全场静默，他前后都开始震怒地声讨陆子栩，尤其是此人成天看小说看得人尽皆知，为毛还能蝉联第一啊！
宁择行没加入声讨，但是秦默识从前面转过来，揪住他正在草稿本上乱画的笔帽：“要是真要选座位，你想坐哪里啊。”
“后排靠窗王的故乡。”姜韧超说。
“你的怀里。”陆子栩说。
秦默识：“……”
宁择行：“……”
秦默识：“方雨涵给你推荐的那个男同性恋的小说你真的去看了啊？”
“她管那个叫原耽。”陆子栩近来和班上另一位每天看小说的同学沟通甚密，主要原因是因为学号靠在一起所以微机课坐在一起，两台相邻的电脑一打开就是两本小说，“写的挺好的，就是两个男的一直在谈恋爱。”
也许是身边的视线太过凝重，他又找补了一句：“主要是都很短啊，一天就看完一本了。”
周围的人还是沉默，他果断选择转移话题中心：“我觉得主角之间那个氛围跟秦默识宁择行就很像。”
“虽然我没看过那个什么原耽，但我认同你的说法。”姜韧超马上接，“霸道少爷爱上冷傲孤僻的他，从此他们展开了一段他追他逃他们都插翅难逃的绝美爱情。”
秦默识对他们的脑回路真的感到拜服，从小有过无数朋友，没有任何一次像如今这样成天被说男同搞基，一切的源头可能就是姜韧超那天的一句“搞基啊。”
秦默识决定冷处理他们的话，原模原样又问了宁择行一遍：“你坐哪去？”
“哪里有位置就坐哪里。”宁择行还是答了。
姜韧超在旁边问陆子栩：“那个圆单就是男同性恋的意思啊。”
“就是一个小说的类型，里面主角就是两个男的，然后主要讲他们谈恋爱。我已经全部了解了。”陆子栩答，拍了拍秦默识的肩膀，“如果你们有需要从文学作品当中取经，又不好意思去问方雨涵，可以让我从中代劳，我愿意助人为乐。”
“你们有病吧。”秦默识终于忍不住道。
真被骂了，这俩人就又突然专心学习，默不作声了。
秦默识恨恨叹了口气，宁择行拿笔把他给戳回去了，他恹恹地回头接着做自己的题。
陆子栩安慰他：“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选座位，我可以行使年级第一的权利，给你们俩指名座位。”
秦默识说：“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最近都在看什么小说，不像人类在说话。”
陆子栩说：“最近确实看到一些ai写的文，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写的，看了特别难受。”
秦默识：“……”
秦默识不再接他的话，尤其是感觉自己在一瞬间真的想了一下被陆子栩指名和宁择行同桌的可能性，感觉自己的思想都在被这群中二病改造。
月考和别的学校一起联考，一共考三天，早晚自习倒是还在照常上，考完第一天的晚自习下了之后宁择行去书店重新买了一支2b铅笔，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秦默识拿着根烤肠从隔壁超市出来。
“姜韧超呢？”秦默识问。
“他妈今天来接他。”宁择行道。
“哦。”秦默识站到他身边，看着自己啃了一口的烤肠，没法儿分，“你今天考得怎么样啊？”
“还行。”宁择行道。
“哦……”秦默识又拖着声音回，“要不你和我比一比呗，我们成绩也差不多啊。”
“不比。”宁择行道。
“比一下呗。”秦默识说，“要是我输了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怎么样？”
这两天在降温，这会儿宁择行却觉得气温升高了，他道：“那你给我拉一段小提琴。”
秦默识愣了一下，马上点头：“可以啊。你怎么知道我会拉小提琴？”
宁择行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到他真的会：“你真会啊。”
“我真会。”秦默识便知道他是瞎说的了，笑着说，“可以啊，拉大提琴都没问题。那要是你输了你就给我画一幅画，姜韧超不是老说你会画吗？”
宁择行半扬起眉毛，无端笑了：“可以。”
他眼角弯的弧度很轻，但让秦默识平白看出几分狡黠来：“你完了。”
你们这个氛围也怨不得他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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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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