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楼大门,如释重负,好像到了另一个世界,心情放松了许多。其实这是一种错觉,就像人走累了,现在只不过是小憩一下,该做的工作明天还得照常去做,说不定还会有更艰巨、更棘手的事等着你。
没走进这座办公楼的人们都非常羡慕这里,以为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高高在上,呼风唤雨,既消遥又神圣。岂不知,在这里工们的人们,每天都绷紧神精,应付着工作,还得应付着人事。
那些纷纭复杂的世事没人能说得清,它不像门前的平台这么简单,简单得很多人都知道它六米宽,再走下去9步台阶,然后前行13米就到了街上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也不是恒定的,台阶和那13米的数字,换个领导它们也跟着改变。
我记得前两年是11步台阶,因为下面又重新铺了停车场,场地加高,台阶自然就少了。停车场也从原来8米扩展到现在这个宽度。把路挤窄了,还好,路灯还剩几盏。
此时,尽管夜很黑,但路灯却亮着,一盏盏暗淡的光从白杨树枯黄的叶片间泄下来,影子斑斑驳驳,在路上不停地摇晃着。小路虽然坑坑洼洼没路灯,但很近,我白天上下班都是走小路的,这么黑的夜一定不好走。所以我决定走大路。路的另一侧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是上夜班的。
我一边走着,心里却总是不自然。用心地看那些行人吧,怕他们把我的目光理解成一种轻视,不看他们又怕他们说我有傲气。就这样心情及复杂的走着。天气虽然已是深秋,但经过太阳一天的朗照,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热度。所以,我这几天一直穿西装系着领带,这种装束,好像是在展示一种什么,是品味,是权力,或是什么。有一首诗写的非常精彩。说领带是一根绳子,有了这根绳子,一切胡思乱想都衣冠楚楚。说的多深刻。
该拐向另一条路了,要120度大转弯才能折向回家的方向。从这条路回家,也正是从小英家去我家的必经之路。其实,家这个词更复杂,它是个好地方,也不是个好地方。许多事情都是从这里产生,也有的人为了这个家辛苦半生,甚至一世。我走路时一边吸烟,总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哥!”突然一声惊叫。
回头寻去,是小英拎着包,气喘吁吁地向我跑来。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我问。
“啊,我家那老东西上夜班了,在家也睡不着,去你家做做。”说完又接着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你家,在这儿等多久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回来?”
她说“不知道。”
我说:“我也不知道。”
真是神精病,还离不开了。不行,我不能和她一起回去。
“你先去吧,我有点事。”我假意要去买点东西去。“对了,你千万别你说看见我了。”我嘱咐她。
“为什么?”
“别问了,你就照我说的办吧。”
说买东西是个借口,其实我是想延迟一下时间,避免和英一起成双成对地回去,所带来没必要的麻烦。因此,在路上徘徊着,过往的熟人问,我就说:好温怡的夜晚,散散步。接连吸了三支烟,约摸有半个小时了。突然,一束手电光向我射来。
“是谁这么没礼貌啊?看是谁用手电余光看一下就行了呗,非往眼睛上照。”
“我!”
啊!是妻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你不回家在这儿干什么?”妻子问。
“啊!没事,好温怡的夜晚,散散步。”我一急把这句话用上了。
“是等英吧。”
“没。”
“哼!你不约她,怎么这么巧?”妻子声音有点高了。
这算什么巧?巧的事多了,书上写的都是巧事,你天天看。我一面嘀咕,还像小孩似的跟在妻子后面。
菜已摆上桌,叫妻子吃饭,妻子说吃了。其实她没吃,显然是生气的样子,但英这种不正常的女人心就是粗,硬没看出来,还一个劲地让。像妻子到了她们家那种感觉。越是这种感觉,妻子越生气,不吃,看电视。眼睛在电视上,心却不在焉。
“给你送来的”英从包里拿出了煮好的饺子。
现在我才知道她来的目地,这人就是差劲,说给妻子拿来的就不行,非说给我送的,真是添乱。
妻子越生气,她还越近乎。一会倒酒,一会送菜,眼睛像长在我身上了,一刻也没离开过。妻子,不是好样的一眼一眼地瞪她,但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哥,什么都别说了,我就是高兴。来,喝!”英已经喝多了,还要喝呢。
“来!哥,干一把。”她把干读成(四声),而又把杯读成把。
看样子她真的喝多了,我不想阻拦她了,随她去吧。酒越喝越多,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
天还没亮,妻子把我叫醒。我这时才知道正搂着英睡了半个夜晚。
“你们真有点过份了,我一夜没合眼,这样下去真不是个事儿。”妻子唉叹了许久。
“玲,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真的喝多了。”我辨解。
“你装不知道,我要和别人这样你怎么想?”这下妻子变了声调。
英被吵醒了,指妻子说:“你别那么小气好不好?”她一骨碌爬起来对着妻子大叫:“你还有什么,一个破老公,值得你这样,不可思议。”
“你走吧,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妻子推她。
“我才不走,你老公和我睡觉了,他得负责。”她说着又往床里边凑了凑。一点走的意思也没有。
此时,我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只是依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没完没了地吵。妻子据理力争,英没理也要辨上三分。
“你不要脸!”妻子说。
“我就不要脸!”英说。
“有没有这个说法。”妻子问。
“你别吵我,我大脑受过刺激。”说着从衣袋掏出一个证件,“你看,我有证。”英告诉妻子。
见此情景,我真哭笑不得,你们吵吧,我得走了。你们谁胜了,我就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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