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筠溪回到家后,照了照镜子,两只眼睛又红又肿。
白天要去张飏母亲家,而且他舅舅一家和大伯一家都会去,还有杨筠溪的母亲也会去。要是睡一觉后还没消肿,被他们发现,那就麻烦了。
杨筠溪指着自己的眼睛给张飏看,半责怪半撒娇:“都怪你,害得我眼睛肿成这样。”
张飏这还是第一次见她哭,而且哭得不轻,心疼不已:“都怪我,都怪我。”
杨筠溪冷哼一声,绕过他,进了厨房,从冰箱里取冰块,准备冷敷眼睛。
冰块真凉,冻得她手一哆嗦。
张飏迅速抢过冰块,将其塞回冰箱里:“太冰了,用温水洗一下眼睛可以缓解。”
“有效吗?”
“有,洗了之后再好好睡上一觉。”
杨筠溪又掉头去洗手间,接了些温水洗眼睛,洗了片刻,眼睛肿胀感好像减轻了不少。
待她洗好时回头,发现张飏倚在门前笑。
“还笑。”
张飏嘴角弯的弧度更大,上前一把抱住她:“你刚不是说让我多笑吗。”
“不包括嘲笑。”
“怎么会是嘲笑,是开心的笑。”张飏用下巴蹭着她毛茸茸的脑袋。
杨筠溪在他怀里露出甜蜜的笑容。
像这样没有隔阂没有猜忌没有不满,能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撒娇,真好!
*
杨筠溪洗漱完后上床。
因为长期没爬过山,走过那么多路,还是穿的高跟鞋,她的小腿发酸,坐在床上揉着腿。
张飏推开房门,要进屋去衣帽间拿被子和睡衣,顿了一秒,掉头朝大床走去。
“我帮你揉。”
“我自己可以,你去洗漱吧。”
张飏一屁股坐在床上,一手握着她的脚踝,撩开她的裤腿,没给她再拒绝的机会。
杨筠溪的小腿又白又细,脚腕更细,张飏轻轻一握就握住了,估计只有他的手腕粗。
她一时不习惯被人捏住脚腕,双脚向后缩了缩,结果他加大了些力,又把它们拉了回来。
张飏左手扣住她的脚腕,右手来回捏着她的腿肚子:“力道可以吗?”
“嗯。”
张飏垂头,认真地帮她捏着腿。
杨筠溪小腿的酸胀感在慢慢减弱,渐渐地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取代,好像是皮肤痒痒的感觉,又好像是心脏胀胀的感觉。
突然,杨筠溪惊叫一声,再度要缩回双脚。
“你怎么挠我脚板心?”
张飏又把她的腿一拉,控制住她的脚腕:“脚底穴位多,多按按,消除疲劳还有助睡眠。”
“太痒了,我自己按。”
张飏笑了笑:“一条龙服务,忍一忍就好。”
好吧,忍。
杨筠溪轻咬着唇,小脸涨红,拧着眉:“轻点轻点。”
张飏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故意地挠了挠她的脚板心,她又气又恼又无助。
*
脚底按摩终于结束。
可杨筠溪却是一脸不高兴地看着笑容满面的男人。
“怎么,没按舒服?”张飏又要去拉她的腿,“那我再按按。”
杨筠溪抢先一步收拢自己的脚,一股烟地跑进被子里,紧紧地抱着被子:“你按摩得很好,我现在不疼了。”
“那你要不要给我一点奖励?”
“你要什么?”
张飏盯着她看,那样子就像豹子盯着猎物一般。
猎物有点紧张,垂下头去。
“我不想睡沙发了,可以吗?”
张飏期待着,渴望着,看着她抬起头又垂下头。
“好。”
张飏大喜过望:“真的?”
杨筠溪郑重地点头:“真的。”
张飏急忙跳下床,穿上拖鞋,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亲了杨筠溪一口:“我马上去洗澡。”
*
杨筠溪困了,强打着精神等张飏。
张飏洗漱好后上了床,难掩亢奋,一把将人拉进怀里,把她搂得紧紧的。
“终于不用睡沙发了。”
杨筠溪在他怀里偷笑。
张飏用他的脚碰了碰杨筠溪的脚,冰的,然后用腿夹住她的双脚:“以后有人暖床了,开心吗?”
杨筠溪抬头,嘟着嘴,翻了个身:“我们还是离远一点。”
“为什么?”
“万一习惯了,我们又好久见不到,习惯还得改。”
张飏挪了挪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再度搂紧她:“怕我不回来?这样,我保证每个周末回家,多抽点时间陪你。”
“我工作挺忙的,也要经常出差。”
“那就常到沧南出差。”
“全国各地都有客户,又不是我说了算。”
杨筠溪猛地想起一件事,最近沧南的业务徒增,而且好多都是客户自己找上门来的,点名道姓要她画壁画,工作室的人还开玩笑说,不如在沧南成立一个分公司。
难道?
杨筠溪翻过身面对他:“你是不是帮我介绍了很多沧南客户?”
“跟一些人推荐过,你让我帮你介绍客户的。”
“就只是想帮我?”
张飏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当然不是。我不是怕你想我嘛,见面容易点。”
杨筠溪五分娇嗔道:“我才不想你。”
张飏腾地一下翻身,压着她,吻住她,带着侵略性,用舌撬开她的嘴,一点也不温柔,似在惩罚她一般。
杨筠溪挣扎着,想推开他,她的双手却被他钳制住,动弹不得。
“想我吗?”
“不想。”
比起她把他当客户一样曲意迎合,他更喜欢带着刺倔强真实的她。
她越是不顺从,他越想征服她。
浓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彼此交融着。
他放轻了力度,不再惩罚她,而是像在品尝一道最美味的佳肴,温柔深长,带满浓浓的爱意,令人回味悠长。
张飏暂时放开她,声音嘶哑:“想我吗?”
杨筠溪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想。”
张飏满意又幸福地笑了,再度封上她的唇。
这次吻得有些漫不经心。
不,他是在故意挑逗她,故意饿着她,然后再一次性地喂饱她。
杨筠溪从未有过这般复杂的体验,一会儿在轻柔的云端,一会儿又像被摔进厚重的泥地里,一会儿又像迷失在原始森林里,一会儿又像靠近了一个大火炉热得她冒汗——
突然,杨筠溪的肚子上盖了一只柔软温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
“好了吗?”
杨筠溪盯着他冒着浓浓□□的眼睛,摇了摇头。
张飏将头埋在她的怀里,闷哼了一声,释放着不满。
他在她怀里静静地躺着。
她看着自己起伏不断的胸膛,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他似乎睡着了。
“张飏?”
张飏抬头,杨筠溪见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张飏凑上去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睡吧。”
“嗯。”
张飏关掉抬头,缩进被窝里,搂着杨筠溪:“做个好梦。”
*
杨筠溪一夜无梦,醒来时无比满足,转头一看,床上没有张飏。她不乐意地将手伸出被子,从床头柜上拿了手机,开机看了看时间,9点40。
她腾地一下坐起来。
这么晚了,说好午饭前去婆婆家的,晚上一起跨年,而且还要先去接母亲。
杨筠溪揭开被子,跳下床,去衣帽间找衣服。
外套就穿张飏送的那件奶黄色大衣,得找配套的打底衣及下装。
衣橱里挂着她的冬装,两只手在衣架上移动着,挑选着。
突然,她发现左手手指上有一件亮闪闪的东西。
杨筠溪顾不得挑选衣服,跑出衣帽间。
张飏不在客厅,也不在健身房。
杨筠溪朝书房大步走去,门半掩着,她轻轻推开门。
张飏坐在书桌前,双眼盯着电脑,微蹙眉头,透着不满。
他发现门外的妻子,抬眸浅笑:“醒了?”
“你怎么不叫我,妈妈还等着我们吃午饭。”
“舅舅他们要下午再去,午饭时除开两位妈妈,就我们两。我跟我妈说了,晚点过去。”
“哦。”杨筠溪举着左手,手心朝里,手背朝外,“你给我戴的?”
“别人敢给你戴这玩意儿?”
杨筠溪将手背面向自己,瞧着无名指上又大又亮的钻戒,笑了:“不敢。”
张飏招了招手:“过来。”
杨筠溪乖巧地走到他身边,人还没站定,就被他一拉,跌坐在他的腿上。
张飏将她圈在怀里,给她一个温柔缠绵的长吻。
“喜欢吗?”
杨筠溪被吻得有点缺氧,嘴巴有点发麻,脑袋有点发懵。
她喜欢,喜欢跟他接吻。
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出来,羞赧地低下头。
张飏摸了摸她发红的耳朵,然后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她的红晕从耳朵蔓延到脸颊。
张飏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我是说,喜欢这戒指吗?”
原来说的是这个,杨筠溪笑盈盈地点头:“这有一克拉吧,戴着有点张扬。”
“我不介意你把我时时刻刻带着。”
杨筠溪反应过来,张扬与张飏同音,眼睛弯弯,莞尔一笑。
“砖石这东西大一点才有保值价值,这个有2克拉,不大不小,平时戴也合适。”
“你这点倒跟妈妈很一样。”
张飏笑了笑:“我跟我妈都有点火爆脾气,不然也吵不起来。”
杨筠溪想想还真是,除开脾气有点大之外,张飏跟他妈妈都是果敢自信的人,不同点在于经历过更多岁月的张母会克制一些。
“你什么时候买的?”
张飏想了想:“一个多月前,上次家宴后我去定制的,半个月才做好。”
“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戴上?”
张飏一时哑然,咳了咳:“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杨筠溪搂紧他的脖子,凑近了些观察:“你是怕万一离婚——”
张飏拍了拍她的屁股,劲儿不小,神色严肃:“你想过离婚?”
杨筠溪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之前我们的关系就那样,结婚跟离婚也没什么差别——”
杨筠溪话还没说完,嘴又被人堵住,这次张飏带着报复和侵略性,吻得她颤栗,只得攀在他身上,将他搂得更紧。
张飏惩罚人完毕,蠕动着喉结,声音沙哑:“还想离吗?”
杨筠溪快速摇头。
不想离,她只想好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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