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身子瞬间僵硬,谢狸恶意的在那坨软绵上捏了捏。她笑着凑近顾怀安,吐气如兰道:“公子这可真软啊。”
顾怀安猛的将谢狸推开,谢狸顺势后退几步。她没调戏女人的癖好,不过那手感真挺好的。
虽说两人如今距离一丈远,可丝毫不影响方才门外的宫人将谢狸顾怀安的亲密看着眼里。刚才谢狸没少吃她豆腐,在外人看来,他们两就是一对浓情蜜意的佳人才子。
顾怀安脸上透着薄红,一副羞恼的神色,女儿味十足。
“你到底想干什么?”顾怀安指着谢狸,怒声斥道。
“干什么?我说过,我要见你家主子。”
谢狸转身不在理会她,在这里消耗的时间太长,这人够难缠的!
顾怀安看着前方径直行走的谢狸,眼睛微垂。略一思考,她便关上门,跟在谢狸身后。
谢狸一路走的顺利,可在跨进尚弈住处时,她被两个男子像拎小鸡般,给拎着扔了出去。
他们不识谢狸,只当是乱闯的哪家小姐。于是一人一肩膀将谢狸提起给扔出两丈远,溅起阵阵灰尘。
谢狸揉着酸痛的肩膀,从地上狼狈的站起来。
恰好此时,顾怀安眼含笑意,轻飘飘的越过谢狸,仪态万方的走到两名男子前,轻声道:“卫北,南康,这位谢小姐要见主子。”
她声音柔和,和那两人姿态亲密,十分熟稔的模样。
“主子今日不见任何人。”其中一高瘦黝黑的男子道,同时双眼打量着谢狸。
谢狸被摔的不轻,却没理会那卫北,南康而人。只朝着顾怀安清瘦的背影唾弃道:“妈蛋,你个小婊砸。”
谢狸声音不小,顾怀安听后只是回身轻飘飘的瞧了一眼谢狸,便转身同另一长相清秀,斯斯文文的男子谈起话来。
倒是方才一直瞧着谢狸的黑瘦男子不乐意了,朝着谢狸横眉怒目道:“你说谁呢?”
谢狸叉腰,回击道:“我说顾怀安,怎么着吧,你替她出头。”
那黑瘦男子听了,果然怒目上前,欲向谢狸动粗。
谢狸站在原地没有动手的打算,只杏眼微斜,瞧着顾怀安和他身边的男子。几句话而已,要说早说完了,她今日倒要看看这顾怀安的胆子有多大。
顾怀安站在一旁,微低着头,没有劝架的意思,倒是她身旁男子及时开了口,“南康不得无礼。”
南康?谢狸左右瞧了瞧那斯黑瘦黑瘦的模样,不由得摇摇头。南康,真是浪费了一个好名字。
谢狸视线转移,瞧着方才出声的男子,他当是卫北了。谢狸开口,声音清脆,不卑不亢,“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谢小姐请稍等,容在下进去禀报。”
谢狸轻笑,朝安静立在一旁的顾怀安努努嘴,笑道:“都这样了,还需禀报?女扮男装,欺瞒圣上可是杀头的大罪。”
卫北、南康一凛,看向谢狸的眼神充满戒备和寒意。
谢狸走近,朝着卫北道:“放心,我找你主子真有事。”
卫北想了想点头,没在多加阻拦,倒是那南康还在后面嘟嘟囔囔的。
谢狸一进去,便发现此处与外间不同,这里很单调,毫不修饰,一眼便能将里间屋子望尽。
不过三四处房屋,其余的便是大片大片的绿树。这树木也是随意生长,谢狸甚至看见了绕着房屋生长的藤蔓,大片大片的,毫无美感。
谢狸颇为嫌弃的发出一串啧啧声,这人还真特别!
找尚弈很简单,这里就这么几处房子,谢狸瞧了瞧便指定了远处一临水的楼阁。
原因很简单,那里安静。最重要的是就那像人住的模样,其余的房屋,谢狸真的不想评价了。
真的是很凄凉啊!
“尚弈”
谢狸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斜躺在软榻上人。他青丝如瀑,额上碎发微垂,眉如墨画
谢狸看了他一眼便大步踏入房内,拿过茶杯仰头喝了起来,直到浑身的燥热消退才停止。
“挺悠闲的啊,我在外面闹了半天才进来呢。”
尚弈斜依在软榻上,见着谢狸,只是轻轻一瞥,便不再理会。
谢狸以为他会出口驱逐自己,还准备了一大段说辞。如今,他这冷冷的态度,谢狸却觉得正好,便自顾自的在屋中逛了起来,“我好饿,你这有吃的吗?”
谢狸在外面候了两个时辰,费心费力才进了来,如今早就饥肠辘辘了。见尚弈没反对,便更加自得的将屋子逛了一番。
可绝望的是一无所获!连根香蕉都没有!
谢狸无奈只好一屁股坐到软榻对面的小桌上,拿起茶杯喝了起来。
谢狸百无聊奈的转着杯子,眼神朝尚弈撇去,却只见着一个闭着眼睛的木头人。
谢狸努努嘴,自来熟般道:“你这院子挺别致的,我在宫中就没见过相同的。”
没有回应,谢狸瞅着这在皇族中算的上是家徒四壁的屋子摇了摇头。余光中寒光一闪而过,谢狸一凛,转身看去。
方才那道光来自前方的床底,谢狸屏息,一步步走进,俯身瞧了瞧床底。入目处一片漆黑,如同一个深洞。
谢狸回身见尚弈仍旧闭着双眸,心中一计较,朝着床底钻了进去。
一通摸索,什么都没有,谢狸泄了气,欲从床底爬出来。却见眼前白光一闪,身旁已经出现了一个小坑,而罪魁祸首尚弈正静静的躺在软榻上,墨黑的眸子透着冷光盯着露出半个头的谢狸。他手上还捏着凶器,一粒黑色棋子。
“不要乱动。”尚弈声音有些沉,他说完,便闭上眼睛假寐。
谢狸暗自舒口气,这棋子要是砸人脑袋上,一定血流如注!太凶残了。
谢狸从床下钻了出来,将身上灰尘拍了拍,有些谄媚的朝尚弈走去。她见软榻旁摆着一残局,尚弈手上还捏着黑白两色棋子,便知这人在自己同自己下棋,也真够无聊的。
虽是如此诽腹,谢狸嘴上却极有礼貌的问:“这已是残局,可推翻从下。我正好在这,陪你弈一局如何?”
谢狸棋艺是谢靳年一手调教出来的,可以说是谢狸唯一拿的出手的才艺。可这次谢狸话说完,尚弈是眼睛都没抬一下,更别说回谢狸的话了。
谢狸无奈只得自顾自的坐下,朝那盘棋局看去,看了半天她也没想出解棋之法。
谢狸边揉着肩膀,边道:“你也是够无聊的,啊…”
谢狸龇牙咧嘴的看着自己右肩膀,真的是祸不单行,这右肩短短几天就受了这么多次伤。
肩膀酸痛,又饥肠辘辘,谢狸是彻底怒了,朝着尚弈吼道:“你那些手下下手也是一个比一个狠。”
这些都是谢狸自找的,可她如今却没有丝毫的自觉心,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尚弈身上。
当然尚弈没有理会谢狸,谢狸能听到的只有尚弈渐趋平和的呼吸声。
谢狸心里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也很累的。
窗外绿意深重,阳光透过树叶呈现斑驳的光彩,丝毫没有夏日闷热的气息。这里是避暑的好地方,一点也不像是深宫中的景象。
谢狸收回目光,将视线转向尚弈,语气认真而直白,“尚弈,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我不将顾怀安女扮男装的事告发出去,作为回报,我取你一小瓶血。”
尚弈缓缓睁开眸子,微弱的阳光投射进来,打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他那双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空洞诱人,此时略有些专注的盯着谢狸。
谢狸屏住呼吸等着他的回答。
清凉的风从窗外袭来,尚弈轻抚着额头,瞥了谢狸一眼,“我在休息。”
谢狸:“………”
休息?他在休息!
谢狸想笑,可在看见尚弈右手轻抬,原本大开的窗户和门扉都瞬间关闭。屋内彻底暗了下来后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谢狸试探着、小心翼翼的问:“你在休息?”
尚弈颔首,墨黑的眸子拽着谢狸,那意思便是我在休息,你请……自便。
谢狸和他对视,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废话,要是现在走了,那就是蠢蛋!
谢狸清了清喉咙,“我刚才说的希望你仔细考虑一下,我是诚心的。要你点血你又不会死,而女扮男装,欺瞒圣上可是死…。”
谢狸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之人又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似乎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谢狸就算有再好的风度此时也忍不下去了,何况她本便骄纵,蛮不讲理。
她‘噌’的跳上软榻,手指轻轻一点,尚弈便不能动弹了。
尚弈睁眼,看着覆在身上的谢狸皱了眉头,厉色道:“下去!”
谢狸低眉瞅了瞅,如今她双腿跨坐在尚弈身上,是有点不雅。谢狸撇撇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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