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染不觉得自己一个传递好消息的视频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他完全不背这个锅。
他让青姨问问那边：“那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人里面就没有做成事的？”
青姨传回来的话是：“他们没注意。”
青姨自己还辩解了一下：“也正常吧，在大量样本里面找问题，你应该也会更关注那些想实施犯罪成功了的而不是跟朋友说自己想买一支铅笔成功了的。”
李无染坚信这算是他们的工作没做好，跟自己的视频没有半毛钱关系。
“而且我那都是多久前发出去的视频了，当时我的播放量过了一千了吗？就这么点人你们都盯不过来，我觉得你们可能还是不怎么想干活。”
青姨摆了个休战的手势，让李无染接着往下介绍。
官方大概还是想修仙的，哪怕现在过来问消息的名头是讨论占卜有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一整本问题册上的题还是更关注他是怎么选定的主题，是怎样选中的看板花，抽牌录视频的时候又有什么样的感觉有没有别的特殊体验。
这些问题李无染全是含混过去的。
他详细介绍的只有自己是练了多久以后彻底放弃了对照着固定的牌意给人解牌的、做过的这么多视频里有多少被人反馈过完全不准的，还有怎么看待会有人对着去年发出来的视频说准的问题。
“说实话，我一直不知道这种大众占卜能有什么时间限制，只要不是我特意说明的东西，那应该就是你什么时候看到什么时候有用吧。要是真有那种过了时效性就没用的视频，这些研究了很久的塔罗up们不删除失效的视频岂不是在害人？”
李无染还问他们：“你们都相信玄学了，怎么不选择性地相信一下冥冥之中的缘分呢？”
老猫打断了他们一下。
“有点不太好的消息。一尺氿这个账号现在可是完全消失了，关注列表里找不到，搜索也搜不到的，而且账号消失前不久他还在跟他的粉丝沟通。但是，已经过去两三个小时了，现在全网都没有讨论一尺氿的任何一条信息出来。包括私人群。”
老猫问得很直接：“你们是直接把一尺氿作为隐藏违禁词了吗？能发出去但不允许别人看到的那种？”
青姨不敢肯定说他们没干，只能当场问问。得到了那边官差们的回复才硬气起来：“我们确实没干这事。”
“李无染”哇哦一声，要来了青姨手里的通讯器问那边：“那你们觉得是文四这帮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已经能去更改网络屏蔽词库了，还是他们的能力大到了让所有人都忽视了一尺氿账号的消失？”
这两个确实都不是什么好消息，李无染想了想，尽量掰回来一点：“也可能只是大家都被吓到了，一时间不敢说话而已。等两天看看。”
老猫笑了一声，放过了他们，让他们接着玩问答游戏。
这一本问题册被李无染挑着回答完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青姨好像很知道李无染的作息习惯一样迅速地拿出了第二本让李无染尽量在睡觉前多回答几个问题。
“有必要这么赶吗？”
“很有必要。”青姨翻开了问题册放在李无染的面前，“你也不想每天晚上到饭点的时候要么在这见到我要么在你的工作室里见到我吧。行行好，我也不想每天跑。你每天多干一点活我们就能早点互不打扰了。”
李无染把充当光源的猫猫搬到一边，问青姨：“您这么一次次地被叫回来干活，和直接把档案给他们调回去到底有什么区别？”
青姨叹口气，看着这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主，说：“我现在的身份呢，是已经退休的特殊待遇人员。我保留着我的退休身份来帮忙呢，就能拿到我的退休金、特殊人员补助以及被返聘的工资。我的档案要是被调回去了，我的退休身份可就没有了。以我的年纪，我还要再去找个工作混上十年才拿得到比现在少得多的养老金。我图什么？”
李无染震惊：“你们之前不还在说我妈坑回来的专利费被你拿了大头吗？我妈拿着一小部分都够她开个科技公司做大做强了，你拿了大头还不够养老的？”
青姨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上了官家喜欢压榨熟人这一点确实讨厌。
老猫恰到好处地补了一刀：“她当年拿到钱还没有两个月就炒股亏出去了。实不相瞒，她当时要是只是买了几支股票毫无操作，放到今天也够她安享晚年了。”
“死猫！闭嘴！”
李无染当然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吵起来，打了个哈欠说自己困了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把青姨先哄走了。
猫猫又去清理了一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李无染躲在他哥旁边问老猫和青姨到底有什么仇。
老猫几次张嘴都说不出口，最后告诉李无染：“你要是实在好奇就自己抽牌看去。我授权让你占卜了。”
老猫说出口的授权很神奇。
李无染当时就感受到了好像有一扇门打开了欢迎他随时进去参观的样子。
无竟给能力是不是给的有点多了。
猫回来了以后李无染就拉着猫坐去了一边，完全没有要抽牌看看八卦的意思。
这些人里还得是作为制造者的“李无染”对小傀儡的状态更敏感，他看着抱着猫玩毛的人直接问：“你刚才感受到什么了？”
李无染搓搓猫头，还是说了。
“我感觉，在老猫说出来他授权我占卜的时候，我甚至不用借助任何工具，只要我想，我就能直接看到发生了什么。”
猫一下子站了起来，李无染冷不丁被爪子踩着还有点疼。
顺顺猫祖宗的毛把人家抱去桌子上，李无染问它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
猫一副明显在跟无竟沟通的样子，李无染也不打扰，等着它一会说出个一二三来。
大家都算有事要干，只有“李无染”干坐在这里实在是无聊。他等不住，问李无染有没有看到老猫和青姨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以前问他的时候死活不告诉我。”
“别看！”猫猫大叫了一声
李无染正耸肩想说自己没看呢，被猫吓得一激灵。
李无染先给自己顺了毛又去给猫顺毛：“没看没看，真的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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