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屁股痛到蹒跚学步

“段哥都多少天没来了?”

2班某同学嚼着花生米,四处张望,问道,

“三天了吧,这都周五了。”

仲宣默不作声,从二班喧闹的窗边走过。

段长川和他才认识不到半个月,仲宣却已经习惯了了段长川的存在。

段长川不是什么粘人的性格,但却格外霸道、不讲理、咄咄逼人、飞扬跋扈、喜欢用眼神威胁人……

总之是一个难以忽视的存在。

可几天前,段长川莫名就消失了,更别说黏着他了。

仲宣心里堵得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再受他的理智掌控了。

他徘徊了好久,现下都周五了,段长川还是没有再出现。

他出现的时候莫名其妙,性格为人不受辖制没有管控,现在离开也是没声没响。

“走了好,打扰我读书。”

仲宣小声嘟嚷两句。

语气里的埋怨和委屈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陈老师,你们班那个段长川,怎么我好几天没有看见了?”

仲宣走到办公室,正打算敲门进去,就听到办公室里老师对话。

“诶,呆在家里呢,我给他打电话,都是家里的保姆接的,他来了就说了一句性情不好,就给我挂了。”

被称为陈老师的人一脸愁容,明显心情不佳,有些愁容,

“他爸妈都遇到车祸去世了,家里只有他一个,还有个几个保姆。”

那个老师很是惊讶,微微瞪大了眼,斟酌道,“这……那他爷爷奶奶呢?没有亲戚来管管?”

“他们家那些亲戚……” 未尽之言,陈老师不欲多少。

和她讲话的老师也闭上了嘴,心里有些可怜。

仲宣站在教室办公室门外,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捏了捏拳头,转身回去了。

……

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又绕路辗转一大圈,仲宣终于找到了眼熟的大房子。

仲宣气喘吁吁,弓着腰,慢慢爬到大门前。

“有人吗……”

仲宣背着书包,站在豪宅大门前。

按了按门铃,没有回应。

外面太阳毒辣,把仲宣的白脸晒的发红。

段长川告诉过他密码,但……

仲宣咬咬牙,转身蹲在墙角边,身体往里面缩,试图逃避太阳毒晒。

半个小时之后,狐狸的脑袋快被太阳融化了。

门被打开。

仲宣迷迷糊糊地睁眼,脑袋混沌,双眼有些看不清前面的人影,

“你……”

逆着光,仲宣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大脑里还在模模糊糊的吐槽:脑袋边边居然还有一层圣光。

仲宣被拉起来,他的腰被对方捉在怀里,力气很大,捏的仲宣腰间有些疼。

“你……轻一点。”

脆皮的17岁少年被段长川半抱在怀,语气黏糊糊,无意识地撒娇求宠。

段长川低头看这个第一眼就吸引了他所有目光,令他心脏骤停的少年。

要是三天前,仲宣这么对着他撒娇,段长川得被哄的找不着北,递给他一缸子毒药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如今,他是钮钴禄.段长川——段长川放在人身上的手逐渐用力。

“嘶,你掐到我腰了!”

仲宣迷瞪的脑袋被痛觉唤醒,叫唤道。

……

段长川放了一点力气。

把人带到客厅后,毫不留情的放手,仲宣被摔到沙发上。

抬头就看到,段长川那张堪比阎王爷的黑脸。

仲宣揉了揉自己的小屁股,现在他是完全清醒了。

仲宣看不明白段长川的表情,但想起段长川那些悲催遭遇,顿时对他爱怜极了,

“你……没事吧?”

段长川冰眸冷厉,深沉的目光锁定仲宣,仲宣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段长川没有回答仲宣,反而问道,

“来找我…干什么?”

“你几天都没来,怕你出事……”死在家里了。

仲宣胆怯地咽了咽口水。

“……”

段长川目光锁住仲宣,心里有一万句话想要说出来,可到嘴边却一句话也蹦不出了。

段长川忽的一笑,伏低身体,将仲宣困在自己的臂弯怀抱中。眼神摄人心魄,看仲宣像是在审视猎物从哪里下口才好。

仲宣被段长川的打量的眼神看着,浑身打了个颤。

“你……”

“我对你好不好?” 段长川忽而问他。

仲宣犹豫了半响,嗫喏半天,一句话也没憋出来。

“没什么可说的?”

段长川径直伸手,抓住仲宣的后脑勺软发,迫使人抬起了头。

仲宣有些吃痛,段长川又发了什么疯病,目光沉郁得可怕。

但仲宣已经被逼到角落,退无可退了。

仲宣口不对心,道:

“你天天缠着我,你一直围着我,威胁我,恐吓我,我……你…”

其实段长川请他吃饭,还帮了他不少忙。除了有点喜欢凶人,

还是很好的——

“呵。”

段长川松手,冷眼瞧着仲宣,

气氛冷凝,过了几息。

仲宣狐狸似的眼睛瞪的好大,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段长川忽然指着门外,对仲宣说,

“出去。滚出去。”

段长川重重呼吸着,还憋着好大的气。

仲宣呆滞了一瞬,似乎不敢相信段长川说的话。

他还生气!我来探望他,他揪我的头发,这么凶我,他还好意思生气!

几息后,仲宣麻痹僵硬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

连滚带爬地朝着大门跑。

期间还重重的磕到了茶几,把仲宣的眼泪都磕出来了。

再也不要来找他了。

狗咬吕洞宾!

仲宣憋着生理眼泪就往外面跑。

保姆阿姨才买完菜回来,在门外两人打了个照面。

她注意到是上次长川带回来的小同学,刚刚准备招呼,

“诶,小同学——”

仲宣眼睛红红的,擦着憋也憋不住的、豆大的眼泪往外面跑,一眼就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

仲宣一瘸一拐的,还给她跑出了一阵风。

阿姨,

“!”

夭寿啦,这是怎么了!

阿姨提着菜赶紧跑回大别墅,只见段长川就伫立再客厅沙发面前,蹙着眉,神色恼怒极了。

“诶哟,长川,这是怎么啦?怎么小同学跑出去了,还哭了,你们吵架了?”

段长川听到仲宣哭了,身子微动。

却又立刻停下,他声音微沉道,

“他哭关我什么事。我们决裂了。”

“……”

阿姨想起来自家正在读幼儿园的小孙子,昨天晚上也是和他抱怨说,和最好的朋友决裂了。

一时无言。

看来高中生和幼儿园小孩没什么区别嘛。

段长川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心情不佳,转身便上楼了。

阿姨无奈地看着段长川冷硬的一米九背影。

……

“诶,段哥你回来啦!”

“嗯。”

仲宣路过二班时,听到‘段哥’两个字,以及段长川的声音,顿觉晦气。

赶紧加快了脚步往教室走,结果一走快,腿和屁股都疼的不行。

果然,有他就没有好事!

仲宣痛的眼泪汪汪,蹒跚地往教室走。

“诶?仲宣?你怎么啦?走路起一瘸一拐的。”

觉潮生跑过来,扶住仲宣。

仲宣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一股视线给黏住。

“我没事儿。”

仲宣嘴硬道。

觉潮生下意识反驳,

“没事儿你这么走路?蹒跚学步?”

“……”

你的语文老师是谁,过得很痛苦吧。

仲宣任由觉潮生把他扶到一班门口,说,“谢谢”

赶紧走吧您嘞,

不知道一个六班的怎么能那么老远都瞅见他在艰难前行。

仲宣自觉老脸都丢光了。

“好嘞。” 觉潮生把人送到,干净利落地退下。

觉潮生哼着歌往往回走。

“站住。”

觉潮生悄悄抬头,再抬头。

嗷嗷,还好,是另一个救命恩人。

“段哥。”

觉潮生已经打听到自己的救命恩人是二班这位了不得的人物。

难怪上次聊到长川传,这哥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撞名了。

……

“仲宣,有人找!”

一班一同学站在门口,对他喊道,眼神十分揶揄。

仲宣探探脑袋,看不见外面的人是谁,只好忍耐着腿痛起身。

仲宣走到教室门,一脚还未踏出去,看见门外的人,一个转头就往回走。

拜拜了您嘞。

一班的同学抬头时,只看见一只大手伸进来,掐着仲宣后颈把人抓出教室。

被掐住命运的后脖颈的仲宣似乎在伸手向他们发出无声的求救,但他们不敢动。

“!”

仲宣毫无反抗之力,被拖出去了。

一班的同学默默低下了头,十分愧疚。

一瓶没有没有标签的小玻璃瓶被塞进仲宣手里。

对方语气嘲弄,

“喏,别到时侯别人以为我欺负你,把你弄成残疾了。”

仲宣抬眼瞪他。

这是被惹恼得狠了,在学校都装不下去清冷学霸的样子。

“红花油,爱用不用。”

被仲宣的狐狸眼瞪着,换做以前段长川心都软完了。现在,段长川眼里没什么情绪,转头就回到隔壁二班。

段长川知道自己那个房子里有不少好东西,这个是放在他卧室里的药,他一闻就知道这个是用来治跌打碎伤的。

便宜仲宣了。

仲宣现在只是磕着碰着了便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那仲宣把前世的他写成那个样子,年纪轻轻父母双亡,年少受尽侮辱殴打,成人后还遭兄弟背弃,差点死于战场。

等仲宣把他那伤养好了,段长川决定自己必然要亲自动手。好好教训仲宣,将人打的鼻青面肿了,不出这口恶气他绝不松手。

他现在不动手,完全是他恪守君子武德。

君子武德。

仲宣咬牙看着段长川离开的背影,恨不得把那红花油摔在段长川身上。

但……仲宣看了看自己孱弱的肌肉,再看看对方——

他打了个哆嗦。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仲宣将玻璃瓶放在窗边。

谁想要谁要,他讨生活也是有尊严的。

路过一个一班的同学,看见仲宣神色深沉,死死盯着一个玻璃瓶,他也抬眼一瞧

“诶,这谁给你的呀?”同学问。

仲宣肯定买不起的,同学在平时也能看出仲宣的家庭状况,估摸着只能是人送的。

仲宣没有说话,在犹豫要不要把这玩意儿丢进垃圾桶。

“这个好贵的,快上千一瓶呢。”对方说。

仲宣手猛地一哆嗦,连忙握紧了瓶子。

夺少?

他手里是他接近三个月的生活费!?

“快拿回去吧,这个治跌打损伤特别好用,你最近走路一瘸一拐的。” 对方劝他。

仲宣“……”

他走路一瘸一拐,都是怪这瓶红花油的主人。就是他应该给的,不要白不要!

仲宣扶着腰,咬着牙,把红花油带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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