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在等等我,灵儿,科举将至,我定以状元之身,高调迎你进府,向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妻。”
姜鹿灵急匆匆地快步跑向府中,她的脚步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回响,而她的心中却像被一股无形的波澜搅动,反复思索着齐温玉刚才说的那番话。
那些字句如同种子,在她的心田里生根发芽,让她无法平静,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出她沉思的表情,仿佛在那一刻,她的内心世界被齐温玉的话语完全占据。
一个是我弟,一个是公主驸马,他这意思是他没人给我推荐还是说……
他想推荐他自己?
莫非他!也是心悦我的?
姜鹿灵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她的面颊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像是春天的桃花,被春风轻抚后羞涩地绽放。她突然止住了脚步,心跳加速,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她,让她当即转身向着府外奋力跑去。
她的内心此刻充满了勇气,她要去追上齐温玉,去告诉他那个藏了十五年的秘密,那个在她心底深处,从未对外人提及的秘密。
她想要告诉他,她从未将目光放在除他齐温玉以外的任何男子身上。
即使世间繁华如锦,我的眼中也只有你一人。
姜鹿灵的步伐轻盈而坚定,她的心跳如鼓点般急促,仿佛在催促她快点,再快点。她知道,这一次,她不能再错过机会,不能再让这份情感默默无闻地埋藏在心底。
她要勇敢一次,哪怕结果未知,她也要为自己的心意争取一次。
当她急促地喘着粗气,满头大汗地跑到大门外时,却发现齐温玉那熟悉的身影早已消失无踪,看来他应该是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她站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和无奈。
姜鹿灵心急如焚,她不顾一切地向齐府的方向疾步追去。夜色朦胧,街上的灯光昏暗,人影稀疏,大多都聚集在繁华的闹市区。她沿着冷清的小巷一路狂奔,呼吸急促,心跳如鼓。在这寂静的巷口,行人寥寥无几,她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正准备停下脚步,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谁时,却在转瞬之间,被一种不知名的物体击中。那一刻,她感觉世界仿佛瞬间颠覆,天地旋转,一片眩晕。强烈的冲击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终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再后来,当姜鹿灵从昏迷中缓缓清醒过来时,她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城外,面前还有数不清的男人趴在她身上。
河倾月落,天光大亮之时,她望着正急匆匆地跑向自己的齐温玉,那慌乱失措的神情,充满了惊恐与心疼。
姜鹿灵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如今残破不堪的身子,那些曾经的骄傲与美好,如今却只剩下斑驳的伤痕。
她艰难地站起身,脚步踉跄地向河边走去。河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显得平静而深邃。姜鹿灵站在河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条波光粼粼的河里跳了下去。
原本她是要去表白的,可如今被自己的心上人见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她是万万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我选择跳了河,了结自己。”姜鹿灵的语气平静如水,字字铿锵有力,除了眼眶周围微微泛红,她的脸上,没有其他表露出来的情绪。
“姜姐姐……对不起,温玉他……是去了府外的药仁堂给你抓醒酒汤去了……所以你才没找到他。”
姜鹿灵抬了抬手,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道:“没事,不重要了,现如今他的心意我已然明了。阿昭啊,姜姐姐拜托你,若将来真需要和亲,你一定不能去,你去了,会死的。”
宋长明道:“姜姐姐,我知道了,大宋势力强盛,怎会需要我去和亲,再说了我可是男儿身啊。”
“是啊,那终归只是一个荒诞无稽的梦罢了……”
姜鹿灵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偏过头,目光柔和地落在了站在宋长明身后的齐温玉身上。他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姜鹿灵轻轻地咬了咬嘴唇,然后轻声道:“阿昭,让我和他单独呆会儿。”
“嗯。”宋长明看了看进屋的齐温玉,缓缓应声退了出去。
房间内,齐温玉静静的站着,姜鹿灵也静静的靠在床边,两个人的视线交汇,什么话都不必说,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对方在想些什么。
随后齐温玉缓缓的挪动了身子,坐在了姜鹿灵的床边,第一次,触碰了她的手。
“灵儿。”
“齐哥。”
两人异口同声的唤着对方的名字。
姜鹿灵抢先问道:“齐哥,舌头疼不疼。”
齐温玉没想到她会直接撕下自己伪装上的面具,有些愣住,道:“……不疼。”
他握着姜鹿灵的手,缓缓移动的胸前,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的胸脯上,隔着浅薄的布料,感受着胸腔内那颗跳动着的心。
“这,疼。”
我们是残碎的玉,碎了就没有价值。
我们是残缺的玉,合在一起便完整。
两个人的目光紧紧的望着对方,似乎是要一直记住对方现在的模样,他们的瞳孔倒影里,除了对方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其他。
宋长明来到屋外后,裴礼赶忙上前道:“殿下,可以回宫了。”
“嗯。”宋长明转头对姜言之道:“温玉体弱,言之莫要欺他。”
“知道了知道了,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向着他齐温玉,真是的。”
宋长明见状,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随后他缓步朝门外走去,步履从容,他与裴礼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拖出两道一长一短影子,渐渐消失在门外的夜色之中。
姜姐姐苏醒,温玉得救,现下得抓紧时间去查背后之人是谁了。
他刚上了马车,还未进去,就听见一声“殿下”在他身后响起。
不是裴礼。
是陆北离。
陆北离拱手行礼道:“殿下,今日怎的出了宫也未告知外臣,外臣在夜王府里,甚是想念殿下。”
裴礼没好气道:“你算老几,出宫还要告知你?”
此时的宋长明,神色愈发凝重,体内那股难以压制的痛苦正咆哮着,嘶吼着,要他接近陆北离才能得到缓解。
宋长明被迫顺从着体内的蛊毒,不情不愿的开口道:“……我们正要回宫,可愿同行?”
宋长明心想:千万别答应!别答应!
“不了,我今日就是出来散散步,一会就回府了,殿下,我们不急于这一时。”
来日方长。
裴礼双手抱着‘不见君’,讥讽道:“散步散来姜府大门口?你最好在王府里好好呆着,别乱走动,小心刀剑无眼,身陨异国。”
“刀剑无眼?那裴大人可更要小心,刀剑最多的地方,可是……战场啊。”
“托你的福,本将自当战无不胜。”
随着马车的轮子缓缓滚动,陆北离的身影依旧伫立在原地,目光凝重地追随着那远去的马车。他看着马车在尘土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外,才默默地出声讥讽道:“战无不胜?”
宋长明紧锁着眉头,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显得有些疲惫。裴礼见状,脸上流露出几分关切,轻声问道:“殿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颜笑在马车上抱着熟睡的念慈,同时也注意到了宋长明的身体状况,连忙将他的手捉了一只过来把着脉。
“裴礼,我要你去寻关于……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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