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的灵前,权华曾经做过一个梦。
梦里,大哥仍如往日一般,坐在太子府湖畔的小亭上,面前摆着一个朴素的木质棋盘。
太子微笑着招呼权华,邀他再来下一盘棋。
权华不记得棋究竟是怎么下的了,也不记得话题是怎么三转五转,就转到了这两个句子上——
“我要走了,小四,善自珍重。”
“长颐告诉过我,他对你也抱持着同样的心思。”
那个梦,似真似幻,像是告别,也像是嘉奖。
权华相信太子是真的来与自己告别,却不敢相信长颐真的说过那句话。
直到现在。
权华后悔了。
是他太懦弱了。
他的种种视而不见,竟叫长颐原本唾手可得的两情相悦,硬生生化作了求而不得。
权华心中懊恨,嘴上却难于表达,只能更紧地抱住他,盼望这心思能多传递给他一点。
长颐在他胸前埋了许久,忽然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
权华怔怔望着,在长颐眼底深处正蕴藏着什么危险的、掠夺的意味,只是被上面的温柔死死压制着,让他感觉既危险,又惑人。
权华怔怔望着,直到唇上忽然覆上了什么柔软温凉的东西。
长颐的脸已近在咫尺,他微颤的长睫下,闪动着一双愈发璀璨瑰丽、亮若琉璃的眸子,那眸子死死攫住了权华的心神,让他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嘴巴。
随即,有什么便汹涌地涌了进来。
权华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得越来越紧,舌头被什么紧密追逐纠缠着,呼吸被尽数掠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恍惚间,身周似已彻底换了模样。
长颐的压迫感变得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已全部将他囊括在了自己怀里。
权华被长颐压着向后倒去,身体却跌入了一个柔软的床榻。
来自长颐的阴影自上俯瞰,尽数将他笼住,权华有那么一瞬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那个谷底。
相似的事情也会再度发生。
唯一不同的,这次是长颐。
是足够清醒,足够克制的长颐。
长颐没有第一时间压逼下来,他只是先解开了权华的前襟,在他裸露的胸前点画着什么。
那微弱的刺挠的感觉激得权华一阵阵战栗,长颐感受到了,轻笑了两声,俯下身来,安抚似地吻了吻他的额头。
待落下最后一笔时,权华一瞬感觉有什么凭空在体内闭合、生成,一股丰沛的力量缓缓触碰到了自己的身体。
长颐附在他的耳边低声道:“这是人世合欢道的双修阵法,可以转化我的力量为你所用,我把脉穴和功法都尽数予你,在力量进入时便按功法运行。……别怕,你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第一次,我会引导你完成的。”
权华头晕目眩地听着,只记住了几个字。
把全部的自己交给长颐。
这岂非最简单的事了。
权华于是全身心放松着,任长颐予取予求。
神思迷茫间,权华只顾得紧紧附住长颐,仿若孤零飘摇在大海中央的临波之舟,在长颐的掌舵下随浪逐流。
直到有什么汹涌地灌入了身体深处。
权华浑身颤抖着接纳了长颐赐予的全部,在骤临极乐之巅的晕眩中,隐隐感受到一股力量自那处温热渐渐腾升,在长颐的引导下冲破一道又一道脉穴、迅速行遍了全身,最后凝成一股属于权华自己的热流浅浅地汇入了气海。
这便是修行的基底成了。
但仍旧埋在身体里的物什仿佛在说,长颐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
权华于是又仰起头来,主动吻住了他。
长颐似乎受到了鼓励,立刻更深、更紧、更烈地回应、探索起他来。
如此颠鸾倒凤,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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