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所谓的逼宫直播，就是在我的领子上别GoPro？！！！”
“别激动，我这儿还有个咪头麦，可是大宝贝。”子桑给他在领口别了个麦，末了还把他的胸脯拍得啪啪响，很是满意的样子，“不错，你回去吧。”
“就这样打发我？！拜托我肯定暴露了啊！”空青扒拉着她的屋门，扯着嗓子嚎，“本天上地下国服第一仙师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偷印走审批流程，现在好了，你审批通过了，就把我当道具扔了是吧！”
“你这说得我跟个始乱终弃的纨绔子弟一样。”子桑不满地插着腰，指了指屋子里熙熙攘攘一群人，“我这儿还等着开最终产品研讨大会呢。”
空青探头探脑地望了一眼，屋里黑压压的脑袋让他不由得惊叹，仿佛梦回高考考前集训。
“你开这店还真下不少功夫，”空青咋舌，“你能把开成人用品店这一半的心思花在沈荣身上，指不定没几年就能把他扳倒了。”
“皇城是沈荣的地盘，要变天。”
“沈荣要变早变了，这是他今年第三次提要逼宫了。”空青愣了愣，警惕起来，“你觉得这次他是来真的？”
子桑把中式折叠门移上，冲他露出一个人文关怀的笑。
“小卧底哟，我这边你别操心了，放你一个月带薪假，带上你家狗子去度假吧。”
“直播呢？”
“我说着玩的你还真信啊？”
“……”
妈的被这个女人玩了。空青觉得自己犹如个智障，对她竖起中指聊表小小敬意。
子桑笑眯眯，“因为我打算自己直播。”
“？？？”
当朝最不正经公主啪嗒一声合上木门，留下倒霉蛋国师在院子里对着阳春三月的骄阳一个人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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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害国师，子桑向来是在行的。
她哼着悠然自得的小调穿过连廊往书房走去，继续为她那小玩具店制霸天下的宏伟大业添砖加瓦去了。
最开始萌生开成人用品店的想法，是因为沈荣对原身的诋毁、满城愈描愈黑的谣言、以及那一屋子她不知如何处理的成人用品。
当然比现实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她的金手指。
在子桑人生至黑的时候，她曾蹲在院子里指着老天爷骂为什么不给她这个穿越者开个金手指，那种一抽一个高级金卡的牛叉系统不给就算了，怎么着读心声读好感度条的得来一套吧。
也不知道老天爷是不是耳背，第二天她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的确能读点儿心声了，但仅限被窝里那档子事儿相关的。
——读心声，XP专用Ver.
救命啊！这不是开往幼儿园的车！
在第一次见面就知道生物//性//癖//的这个能力，真的很冒犯。
当一个年轻帅气的白面小生站在你面前，你想的不是小伙儿真俊嘿腿真长，而是感叹这好好一小伙儿怎么是个绿帽奴，就爱看隔壁老王给自己戴绿帽。
当一只短腿的小柯基在你面前摇尾巴，你想的不是好小狗快来贴贴，而是叹息这么可爱的小狗仔怎么生下来就是个gay的，还要立志当1，你这柯基小短腿真的爬得上人家的背？
所以最后，当子桑发现沈荣那个老不死的是个喜欢疼痛的抖M的时候，她已经波澜不惊了。她这双世俗的眼已然看破红尘，从此养胃，原地出家。
好在一段时间后，她逐渐能控制技能的开关，将被动改成了主动。这时候那些曾经不堪入目的谣言，在她窥探完千人千面触手般的XP之后，忽然变得不再那么刺耳。
脸皮厚了，思路也打开了。
何不利用谣言与噱头，站在风口上开一间成人用品店？
欲求不满私藏一屋子假□□？她扬手列了张单子，让内务府从内服药、外用产品和内入产品分类购入，准备直接开店大大方方做生意。
传召面首？光搞男的还是想象力太匮乏了，她在街上晃了一圈，把那些鸡栏鸭圈里乱嚼舌根恶心人的男男女女打了个包拉到了府上。
一战成名夜夜笙歌？嘿反正就是熬夜，正好给这些闲得发慌的年轻人布置点回家作业，不仅当堂批改订正，还要求同学之间互相交流分享。
于是不知不觉间，基于市面流通的产品她竟然整理出厚厚一册的改进建议，仔细琢磨琢磨，说不定还真能盈利。想着被她那蠢货老爹榨得油尽灯枯、还在靠沈荣私掏腰包维持运营的国库，她忽然觉得这倒霉公主的日子似乎有盼头了。
——攒了小钱钱，咱就请刺客把沈荣脑袋一割，把国事烂摊子扔给破烂老爹和国师，自个儿去旅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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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得噗哧笑出了声，刚刚被她布置任务刷刷写作业的倒霉蛋们吓得肩膀一缩，头恨不得埋进桌底。被点名上黑板写的那个小姑娘还咣当一下磕了个脆响。
“没事哈，”子桑摸了摸嘴角差点流出来的口水，“同学们产品使用心得都写得如何了？好好写啊，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作业了。”
写黑板的小姑娘转头问，“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吗？”
“……不好说啊。”子桑看着那几个抬起头来开小差的同学，敲了敲黑板，开始滔滔不绝。
“一三五七九号你们几个试用内入式的，注意比较频率和震幅。很重要！这是咱们跟市面上产品对比的优势之处！”
“二四六八十号你们也是，很多人也许是新手小白，外用是他们打开新世界的第一扇大门。咱们一定要把这扇门给敲响、敲爽快了！”
“十一十二号测试伟哥，你们上黑板写的……”她打量了一眼，“十一号你看看你隔壁的十二号，从几分钟起效、持续多久都写得清清楚楚，你呢，你就光记得自己那晚多勇猛了！”
十一号是城里最当红的鸭，因为站不起来被迫当0，一听说有测试还是主动来报名的，就为了体验一把当1的爽快。满篇幅的重点偏到了极地大冰原上去，放在小绿网上那可是满屏口口的程度。子桑气得给他踹下讲台去了。
“我们不是搞颜色，”她站在讲台上，像个几十年从业的老教师般背着手，扶了扶并不存在的老花镜，“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写小说那都是能过审的东西！”
底下的人懵懵懂懂，就知道跟着她的节奏疯狂点头，笔下跟纸张摩擦得都要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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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得飞快。
子桑一宣布下课，一屋子乌泱泱的人便如鸟兽散。当朝公主伸了个懒腰，将屋子里几个带锁的抽屉打开，除去上面几份与开店有关的报告，抽出夹在其中的书信往来。
三大教派，无一遗漏。她细细数了纸面证据，拿出手机切入皇城实时监视系统，确认无误之后，将这些材料都烧了。
子桑推开门，夕阳落魄，远方是渺茫的群山与孤寂的独鸟，华而不实的城墙与败絮其中的府邸，脚下的连廊通往夕阳照不到的漆黑末端。
她定了定神，发现连廊的那头站着个小姑娘，是刚刚的十二号。
“公主殿下……”女孩儿犹犹豫豫地向她开口，“我有事想与公主相商。”
“怎么？”
“沈荣统帅三大教派，大军已然压境。”她抬起眼望她，倔强的眼被夕阳染得如旷世蛟珠，“公主可是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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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公主赶出房门之后，空青也气过怒过挣扎过。然而当他拆开公主给他那咪头麦上的海绵垫、发现里面包着鸽子蛋大小的金块时，他选择当作无事发生。
空青在购物广场里狠狠消费了一下午，大包小包提不下，干脆使了个御剑术挂上购物袋解放双手，舔着冰激凌慢悠悠地走——要不是今天单号限行，他直接一脚御剑术回家搂上狗子，这会儿人已经在城郊度假区了。
临近傍晚，路上的行人三三两两，向来拥堵的主干道上也不见多少车，空气中游荡着隐约的硝烟气息，仿佛一根被扯得很紧很紧的丝弦。
“所以说这届年轻人就是不行，没什么危机意识。”
空青扭过头，沈荣脚下的拐也刚刚好停下，敲在他隔壁那块红方砖上。他身旁跟着昨天那个肱二头肌夹死蚊子的猛男，细小的眼睛幽怨地盯着他。
“这话轮不到能被我随手偷了章的老东西说吧。”空青吞下最后一口甜筒脆皮，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想必您今天翻了一整天屋子吧？瞧瞧这胡须，还沾着灰。”
“他妈的，真的假的？”沈荣掏出个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左右照照，“臭小子诓我呢！”
空青笑得前仰后合，别说，这老东西一惊一乍的逗起来怪好玩的。
“你在我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为了帮死丫头偷个章？”沈荣气得跳脚，剜了身旁的大哥一眼，“愣着干嘛，快把叛徒拿下！”
“大人，我……”男人扭捏地对着手指，雄壮的躯干扭得如同理发店门口的黑白灯。
“光因为陈子桑的店过了审批你便急得封路调兵，这架势，今晚就得逼宫了吧。”空青扫了一眼气氛凝重的城区，“老东西，别用我昨天给你支的招啊，那就成了笑话——”
他最后一字的尾音没落下，猛男不舍的拳头就落在了面门上。瞬间青年的身型化作一滩水，被壮汉裹挟的拳风哗啦啦吹散开去。
“这……”壮汉无助地回过头去，甩了甩自己一袖子的水。
“水灵根的臭小子，跑起路来倒是快，但问题不大。”沈荣露出一个阴测测的笑，打开随身的空间匣，“有这个，他会乖乖回来的。”
出现在他手上的是被粗麻绳捆成一团的小柯基。
浑身柔软的黄色皮毛被皮鞭抽打得伤痕累累，向来欢快的尾巴只能蔫哒哒地垂落着，眼睛半眯缝着，发出虚弱的呜咽。
沈荣冷笑着踹了它一脚，不到一岁的狗崽娇小的身体被他踹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两圈，沾满了尘泥。
柯基，我的梦中情狗uuuuu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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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来一场逼宫直播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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