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岚沉默了两秒，就在程度以为他又要拒绝时，他开口了。“晚上七点后我有时间。”
“行！那就七点半，地址我让凌徽发你。”程度立刻拍板，心情愉悦。
他觉得，和这位“吉祥物”拉近点关系，总没坏处。
而且，他是真的有点好奇，这副冷静皮囊下，到底藏着什么。
柳星岚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会议室。
程度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解封在即，项目推进顺利，还约到了难搞的小古板吃饭。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当然，如果他打开邮箱，看到那封关于某个海外投资因政策变动再次出现亏损的新邮件，心情可能就不会这么美丽了。但此刻，程度选择性地忽略了那些潜在的麻烦，尽情享受着久违的、曙光乍现的轻松感。
程度处理完手头几件紧急公务，抬头看钟，离柳星岚下课时间差不多了。他心情颇好地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声响。
危机尚未完全解除，但希望的曙光足以让他暂时卸下重压。
他驱车回家，动作利落地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站在衣帽间巨大的镜子前，他难得有兴致仔细搭配。
最后选了一件烟灰色的软质羊绒衫，搭配同色系休闲长裤，外面罩了件剪裁利落的深蓝色羊绒薄大衣。
既不显得过分正式，又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宽肩长腿的好身材。
他对着镜子喷了点常用的木质调香水，手腕和颈后点了少许，清冽又带点暖意的气息淡淡弥漫开。
他抓了抓头发，弄出点随意的弧度，左右端详，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开车去柳星岚学校的路上，他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跟着电台里流淌出的爵士乐节奏。晚高峰的车流似乎也没那么令人烦躁了。
他将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跑车停在大学门口不远处的梧桐树下。
熄了火，他降下车窗，傍晚微凉的风吹进来，带着点植物的清新气息。
夕阳是暖黄色的，光线透过已经开始泛黄的梧桐树叶，在地上和车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影。
程度百无聊赖地靠在驾驶座车门上，一条长腿随意曲着，另一条腿伸直，交叉着脚踝。他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凌徽发来的几条工作汇报，他快速扫过，回复了几个字。
这个时间点，校门口进出的学生很多。
程度这样级别的帅哥，倚着价值不菲的豪车，周身散发着一种与校园格格不入的精致和慵懒气息，回头率极高。
几个女生挽着手走过，频频回头看他，小声议论着，脸上带着红晕。
程度对这类目光早已习以为常，眼皮都没抬一下，专注地看着手机屏幕，仿佛在处理什么国家大事。
柳星岚和两个同学一起走出教学楼，远远地就看到了梧桐树下的那个身影。
暖黄色的夕阳光晕笼罩着程度，给他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微微低着头，侧脸线条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清晰优越，整个人像在发光，有种不太真实的耀眼。
柳星岚脚步顿了一下，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旁边的同学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星岚，看那边！我靠，极品帅哥豪车！是不是等女朋友的？不知道哪个系的女生这么有福气……”
柳星岚含糊地应了一声，没接话。
他和同学在校门口分开，径直朝程度的方向走去。
程度听到走近的脚步声，才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
看到柳星岚，他收起手机，脸上自然地露出一个笑容，站直了身体。“下课了？”
柳星岚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背了个黑色的双肩包，简单干净，站在精心打扮过的程度面前，年轻得像个高中生，但那眼神里的沉稳又远超他的年龄。
“嗯。”柳星岚点了一下头，目光在程度身上停留了一瞬。
程度今天这身打扮，比平时在公司见到的西装革履多了几分随性和刻意打理过的精致感。
就在这时，一个染着亮眼金色长发、手臂有彩色纹身的女生大大方方地走到程度面前，笑容明媚：“帅哥，等人吗？能不能加个微信？”
程度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维持着风度，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柳星岚，才对那女生说：“不好意思，在等朋友。不太方便。”
金发女生也不纠缠，洒脱地耸耸肩：“好吧，可惜了。”她目光在程度和柳星岚之间转了一圈，转身走了。
程度这才转向柳星岚，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等久了？上车吧。”他很自然地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柳星岚没动，看着程度，语气意味不明：“程总魅力不小！”
程度关车门的动作顿住，看向柳星岚。
年轻人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这话听着……怎么有点别的味道？
程度心里那点微妙的心思动了动，他靠在车门上，没急着催，反而带了点戏谑反问：“怎么？柳同学有意见？”
柳星岚移开目光，看向街道上车流，侧脸线条绷得有点紧。“不敢。只是觉得程总时间宝贵，不必亲自来接。”
程度看着他这副明明有点别扭却强装冷静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
他凑近了一点，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他能闻到柳星岚身上很淡的、像是洗衣液混合着阳光的味道，也能看清他微微颤动的睫毛。
“接你，时间就不算浪费。”程度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懒洋洋的磁性，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
柳星岚猛地转回头，差点撞上程度近在咫尺的脸。
他下意识后退了半步，耳根似乎有点不易察觉的红，但眼神很快恢复冷静，甚至带上了点防备。“程总，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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