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罚的心是诚的,但身体的忍耐却是有限度的,这一轮责罚才刚开始,耿少英便惨叫一声,下意识歪开了身子。
耿少英瞬间意识到不对,立刻摆回原位,报完数后继续接受责打。
板子没有异样,照旧“啪”地落下,结结实实地照顾到了两边早已**不堪的屁股。
耿少英握紧拳头,忍不住动了一下臀部:“二,少英知错,谢师兄责罚。”
“耿少英,你当我看不见么?”
耿少英生怕师兄生气似的,小心翼翼地扭头,果然看见曹毅铁青的脸:“对不起,师兄,我不是故意的,我受不住。”
“受不住?既不是诚心受罚,我也不浪费力气。”
眼看着曹毅就要丢下板子,耿少英忙道:“师兄!我错了!我是诚心受罚的,我只是、只是太疼了……”
曹毅看了眼臀部,确实该受不住了,不过既然敢这么多年尽不到学生的责任,就得担得起这后果!
“好,既然你是诚心受罚,你撑不住,我来帮你撑。”
耿少英一脸懵,还没理解曹毅的意思,撑在桌上的手就被他掰直了放在桌上,紧接着,后腰被往下一按,上身就紧紧贴在了桌面上。
“师兄……”耿少英心中警铃大作,这样趴着,再加上师兄死死按在腰上的手,像极了小孩受罚。他听阿葵抱怨过松儿打人,其中就有这种把人死死按在桌上,对着屁股不断责打的姿势。
曹毅却恍若不知这有多么羞人,只道:“这样你总该动不了了。”说着,抓起板子,对着撅得更高的屁股重重砸了下去!
“啊!!”耿少英疼得拍桌大叫,“疼、疼……”
“忘记数到哪里了,要重新数,是不是?”
“不、不、三,少英知错,谢师兄责罚。”
曹毅冷哼一声,继续扬起板子“啪”地落在师弟的臀上。这个姿势耿少英确实不好挪动了,可疼痛是耐不住的,在本能的驱使下,耿少英一下缩起了屁股,仿佛这样就能把受罚的部位藏起来似的。
“耿少英,你多大了?能不能好好受罚?”
耿少英迫不得已放松了臀部,可实在是害怕,一说话,声音里都夹了哭腔:“对不起,师兄,太疼了……”
道歉没有用,曹毅干脆将板子放到一旁,扬起巴掌“啪啪啪”地落了下去。原本伤到这种程度,耿少英已经察觉不出身后到底是什么工具,但是这“啪啪”声又快又急,比刚才响亮许多,而且自己还没报数,师兄也不说什么,只能说这根本不是惩戒,是他在泄愤!
“师兄、师兄……”耿少英拼命扭动起来,“不要、我不动了、别这样罚!”
哪怕是耿尧安,这样被人家打屁股也羞得不行,更何况是耿尧安的父亲!曹毅这么打手也疼,看他知道怕了便停了手,再次拿起板子,道:“你要想再挨巴掌,就尽管动!”
耿少英羞愧欲死,当年来读书,虽然常常挨打,可少有如此令人羞耻的,现下挨了一回,吓得不敢动弹:“我不动了,师兄打吧。”
“啪!”
“唔……四,少英知错,谢师兄责罚。”
这个姿势不大累人,给耿少英省了很多力气,可伤上加伤的责打却让他的体力和精神都迅速流逝,每报一次数,就感觉自己的气短了一些。冷汗“啪嗒啪嗒”落在桌面上,搞得整张脸和两条手臂都黏糊糊的。
但是,他的错还没有认完。
这五十下结束,耿少英虚脱了,白色的衬衫几乎湿透,曹毅最开始卷起的边也早已松散,打着一个绻贴在耿少英精瘦的背上。
“还撑得住吗?”
耿少英瘫在桌上慢慢喘息,仿佛将死之人拖着最后一口气似的,眼前有点昏花,可不知怎么的,还是点了点头,缓缓道:“少英多年销声匿迹,让师门上下牵挂,有负同门之谊。”
曹毅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说这个。话是如此,但同门怎可与严先生和老师相较?
“有负同门之谊,同门也没有立场责你,你既认为自己错了,便打二十,让你警醒着。”
“是,少英知错,劳师兄责罚。”
曹毅看着师弟苍白的脸和唇,有些不忍似的:“不必报数了。”
耿少英刚要开口谢他,身后的板子便“噼里啪啦”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下,一阵阵打得他眼前发黑。他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似的,可还不待他找到借力的地方,这二十板子就落完了。
眼前金星一层一层褪去,歇了有半分钟,耿少英才恢复神智:“谢、谢师兄责罚。”
“继续吧。”
还继续吗?耿少英不是想逃罚,只是不明白自己还错在哪里?他最大的错不就是当年一走了之,这么多年都跟这个师门没有任何联系吗?如今该说的都说完了,怎么还有?
“不知道?”
“请师兄明示。”
曹毅将板子背到身后,站得挺直:“阿葵是怎么回事?”
耿少英的神经被刺激了一下,顿时清醒不少,阿葵,是因为阿葵太不懂事了吗?耿少英用力将自己撑起,歪歪扭扭靠桌子站着,虚弱道:“师兄,阿葵还小,不懂事,您不要同他计较。”
“不小了吧?你当年十五岁就上大学了,他现在多大了?”
“现在……阿葵十三了,”耿少英道,“师兄,我不愿意让阿葵过得这么辛苦。”
“辛苦?你还是觉得你过去很辛苦?”
“不,师兄,我并不是指师门,而是想让阿葵按部就班,不要比别人早。”
“早不早我管不着,但是你的孩子,你就让他如此没有教养?!你若是舍不得管教,我替你管教!”
耿少英吓得腿一软,“砰”一声跪下了:“师兄,阿葵还小,受不住这样的责打啊!阿葵是我管教不严,请师兄罚我吧!”
“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一样!”曹毅喝道,“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师兄教训得是,少英明白了。”
曹毅方才放开他时,看他那两团肉已经透出青黑,若是再打,恐怕会出事,也没有再动手,只接着道:“还有读博的事,你自己怎么想?”
还是要问到这个问题。其实耿少英很想像程映泽那样,只认一个老师,不管什么师门,可是如今老师糊涂了,没人能为他作这个主,大师兄又不是什么善解人意的人,他想要那样理想的结果,恐怕有些困难。
“师兄,我现在有工作在身,阿葵也小,也没有找过老师……”
“不要找借口!”曹毅喝断了他,“这些是理由吗?我看没有一个是不能解决的。工作在身,就读一个在职博,现在评职称升迁,大多对学历有要求了,你读个博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阿葵和导师,你大可不必跑太远,你本科时候的梅先生虽然不带学生了,但是他的弟子就在s大,你若真想去,也是很简单的。”
耿少英咬着下唇,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曹毅又道:“当年因为你一走了之,老师再没有收学生,程映泽又拍拍屁股走了,最后严先生这一脉就断在了这里,幸亏还有两位师叔在严先生那边,不然这个师门,就散在你们俩手里!”
耿少英羞愧地垂下头:“对不起,师兄,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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