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体中存在一口正在喷发的火山,喷涌的热焰淌过身体每一处经络,霸道地将体内的水都蒸赶了出来,在皮肤上逃肆。
手上的伤口狠狠的贴在尖锐的剪尖,唤醒一丝清明,他用力睁开眼睛,废了好大的精神去看扶着他的人是谁。
蓝河。
"放,放开我。"
蓝河听到怀中人低语,灼热的气息喷到他的项颈,他不由得侧耳靠的更近。
"水,水潭。"池念焦躁的舔了舔唇,唇上的鲜血不能缓解他的干喝,反而带来浓重的铁锈的气息,让他头脑发涨,体内的**叫嚣着,他急需解脱。
"爷,快到了,蓝河帮您。"
听着门外跌跌撞撞的声响,青禾不由地皱眉,他与蓝河被赎回来后安排在同一处并排的两间厢房。
外头的喧闹与他无关,听着蓝河口中的爷,想到是池念,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想到他们的身份,也就重新做了回去。
果不然,第一日,就去了蓝河房中,蓝河怕也是愿意的,这样的人,如何说喜欢。
"你要,带,带我,去哪?"池念感觉方向不对,他本要蓝河将他放在后院的小潭中,怎么是要进门。
"爷,潭水寒凉伤身,蓝河愿意帮您。爷,你怎么弄,蓝河都随您。"
蓝河急着带池念回房,看池念的样子怕是中了药,今日是他的机会,过了今日怕是再难见到池念,今日事成,他便能安稳地待在何家了,主母性情不定,若没有些动作,他怕是待不住,他不想再回去了。
蓝河受楼中教导,需保持身枝纤细,所以力气也不大,抱扶着池念已经吃力,又压着他在怀中动弹,此时忙得满头大汗,不得不空出手去掰池念死扣住门框的手。
"爷,你就疼疼蓝河吧!"
池念使出吃奶的力气不愿进房,他不好此道,何况是被强迫,蓝河如此他想的明白,也怕何安媛派人把他绑回房去,为保持清醒,手中的金剪刺得更深,此时真真庆幸何安媛备了这刀。
"啊,嗯。"
"不,不,要。"
"爷,就此一次,蓝河只想有个安稳地方。"
"救,救我!"
青禾本是坐下,奈何两房靠的太近,不就不隔音,他五感敏锐。原不想干涉池念的韵事,但听外头声响不对,迟疑地开门开去。
只见蓝河掰开池念的手,将他强硬往里带去。
"蓝河。"青禾出声。
蓝河浑身一震,一时没控住池念,让他挣出怀里。
"青禾,救我!救,救我,嗯,哈。"
这次,青禾清楚地听清池念的话语,看他面上病态的潮红,汗湿的黑发散乱,几缕粘连在面上,迷离的双眼努力睁大望向他,口中不住开合吐息,破了的唇,星星血迹点染在精致的下巴。
"他不愿意。"
"青禾,这件事,不用你管。"蓝河看见他波澜不惊的眼神,像一道耳光击打着他的廉耻心。
"青禾,救,啊,救我……"
"他不愿。"青禾上前阻他,伸手想接过池念。
"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蓝河激动地躲开,摇晃时差点将人丢了出去,也露出池念满血的手,"你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审判别人,这是我唯一的出路了,莫要阻我!"
青禾急忙上手帮扶,想将人接过,蓝河扯着不放。
"啊,哈,哈,救,我。"
"他不愿!"
"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宠爱吗?青禾,你清高,你干净,你就喜欢看着别人躺在淤泥里,非要我来衬托你的干净无瑕是吗?"
"胡言乱语!荒唐至极!"青禾发力拂开了他,抱起人转身就往外走,还未走出两步,就被蓝河抱住了腿。
"青禾,青禾,求你了,看在我在楼中护你的份上,就帮我这次,看在我为你挨打,替你上药,照顾你的份上,求求你了!"蓝河跪行到青禾面前,声泪俱下。
"再说,就爷这样,药性是极大的,不疏解出来,怕是要废的。你本就不愿意服侍他,和不让我来,我是愿得,青禾,这是我唯一能留到何家的机会了。青禾,看在你我同楼出来的份上,求你了,帮帮我吧!"
他拉扯着青禾的衣摆,不住地俯身磕头,求他,哭诉着自己的不安为难。
"嗯啊,青,青禾,带我,带,我走,离,离开!"池念举起酸软的手,无力扯了扯青禾的衣襟。
"蓝河,他不愿,你也可以换种活法。"
说着,便挣开蓝河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青禾,不,不要!"他被推到一处,来不及再拦,看着快步离开的人,终于崩溃倒地。
"凭什么,青禾,凭什么?你我一同入楼,我听话懂事处处讨好妈妈,你出逃惹事殴打师傅,为何确实我先挂牌破身,你大闹初台却有人哄你护你,我不过求一安身之处,你处处阻挠,凭什么!凭什么!我帮你如此之多,你都不愿帮我一次!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不公啊!啊!"
蓝河心如死灰瘫倒在地,疯痴地咒骂着,今夜一过,他怕是……
青禾抱着池念躲过了家中护卫,翻出了墙去,他不明白池念为什么要念叨着非让他离开,想到那发带,也便听了他的话。
怀中的人一直不安分,不停地乱动,高热的体温透过层层布料传至胸膛,他不断拉扯着自己的领口,又无法解开,反而在衣口扯开露出的白玉上,留下几道抓痕,漂亮的锁骨颤动着,晶莹的汗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如冬日手艺高超的匠人精心雕琢冰蝶的羽翼,被人轻轻靠近,随口吐出的气息融化。
青禾搂紧了他,低声呵道,"别乱动!"
"青禾,池,池塘,啊,嗯,嗯,好热,池,塘……"
他明白池念的意思,不能将他打晕,这时药堂也都关闭,他也对此地不熟,只记得池念在楼中讨好他时和他提过这平洲城哪里有什么乐子,按着当时的记忆总算找到了池念提过的莲池。
看着眼前微微晃动的一水白莲,青禾呼出一口浊气,一路前来不光池念痛苦难耐,他也倍受煎熬。
步入水中,冰凉的池水透过衣物,总算为滚烫的身体降了降温,呼出一口热气,看着怀中略略安静些的人,青禾想找个浅些的地方,免得他呛水,哪怕是夜晚,也怕突然出现的打更人或是其他,得找个隐蔽些的地方。
好容易找了个地方,拨开水上的盛开的,将池念放下,看他稍微能坐的稳些,这地在池中,恰好底高,水也不深,在他坐下后能微微露出肩线,低头只淹到下巴。
见他刚坐稳,就拿着金剪再要在手上的伤口处来一下子,青禾连忙拉住他的手。
"你干什么?"见他如此,青禾压着的火发了出来。
被池水凉回一丝清醒的池念,想以疼痛换回一些理智。
手中的金剪被躲了去,冷水的刺激之下,不断加深的伤口不住流出鲜血。
青禾拿出怀中的发带,为他绑上去止血,青禾也想不清楚,鬼使神差的就把它揣在身上,也带到这里。
长长的发带缠了几圈,打上了结,多余的部分漂浮在水面,缠绕在两人指尖。
看着池念渐渐迷离的眼,被压制的情。。欲发狠地反扑上来,旖旎的脸靠向一旁盛开的白莲。
青禾急忙背过身出,咽下喉中的热气。
"你自己解决,我在这守着。"吐出的话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青禾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哪怕是在欢楼呆了些日子,他大多呆在房中,不可能出门喷上那些。
在他有限的记忆之中,他也没有关于自渎的记忆。
身后传来拍动的水声,就在不足两米的地方,激荡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泛动到他的身前。
难耐压抑的声音传来,带着颤抖的哭腔,不住撩拨着他的耳膜,告诉他背后发生的事情,他暗恨自己的听力为何这么好,放空大脑,看着前方的粼粼水波,倒映着天边皱起的月亮。
"青禾~青禾~"
好像……
"青禾~"
他听清了,那一直冲刷他心里的声音,带着难抑的哭腔,又包含着欢愉和失落,唤着他的名字。
"青禾~嗯啊,嗯~"
他急忙转身,便看见月下的妖精。
他急切地攀附过来,大开的衣襟,湿水的衣袖遮住他的眼睛,带着微凉的水浪,送上滚烫的身体。
他缓缓伸手接住了他的腰肢。
"啊,啊。"
甜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潮湿的唇贴到他的鬓角,灼热的呼吸挑弄着他的耳垂。
"青禾,青禾~"他哭喊着。
环着他脖子的手臂,缓缓下移,找到了握着他腰肢的右手。
"帮,帮我,青禾~"
他的手被牵带着停住。
池念已无力支撑他的身体,随着青禾的胸膛缓缓下滑。
青禾抬手拉下池念用衣袖遮着他眼睛的右手,长湿的红带拉拽着他的发丝下滑,他帮他的右手环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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