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陆骞坚定的看着他,眼里泛出真切的情意:“我是心悦世子,认为世子非那般人,认为侯府定是清白,为替世子平反而来。”
“什么。”封璟溪缓慢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
陆骞坚定而又缓慢的重复:“我为侯府平反而来。”剩下的字,在他嘴里碾磨,一字一句:“我与世子两情相悦,情谊甚笃,我欲为侯府平反,你可愿助我?”
“哈。”封璟溪看着他眼中透着泪:“真是笑话啊,狡兔死,走狗烹,侯爷昔日同僚皆避之如敝,我蛰伏多年只为侯爷一个清白,却求告无门,侯爷之前相助过的人也无半点声息,我还以为只能我一人为侯府奔走,没想到你一个外人,竟肯为世子做到这个地步。”
他猛地抬头看向陆骞,疲惫的眼中泛着血丝,眼眸中泛出一道精光:“从今往后,我会尽我所能,助你。”
陆骞看着他,在心中默想,我不是为了平反,我是来自地狱复仇的恶鬼。
两人深深对视一眼,于是,一场酝酿着撼动皇权的风暴,在此时正式开始了。
晏栖其实早在在祁舟偷偷溜出去时就察觉到了,不过他并不着急从他手底里窜出去的小东西,对于有趣的东西,他向来有着极大的包容。
在浓雾散去后,他慢条斯理的往陆骞相反方向走去,如果不是有人趁大水时将他在此处的暗网铲除,加上一些东西需要调查,他还犯不着不远千里到此处。
此宅子屋子呈圆形分布,因此主屋与客屋挨得极近,没走几步他就到了主屋。
主屋是那个‘封璟溪’住的屋子,但是他进去一看便知并不如此,远远望去只干见屋内一个屏风,床榻边靠墙处群蚁排衙般放着码列整齐的书,四周除却一些挂画,无半点装饰与东西。
走进之后只觉寒风逼人,屋中一片冰凉,应当久无人居,但刚刚一阵翻覆,应是把久住的翻到底下,又怎么会是无人住的?
晏栖探身用帕子包着的手将两个不对称的花瓶轻轻一转,只听见一阵齿轮转动着不断契合的声音。
书柜上的书不断震动,有灰从上滑落。晏栖好整以暇的站在书柜与花瓶中间,屏风旁边等着暗室的开启。
早先他看过屋内的布局,暗室就是在这里。
这时,花瓶底座突然裂开,一只泛着绿光的短小箭刃带着破空之势袭来,直逼面门,而书柜中间也忽然弹出一只长箭,两箭一长一短,交错相袭。
眼见着箭要当场将他刺穿,他轻轻往旁边一移,却听到嘎达一声,脚下那块地板往里一凹,陷进去一个弧度。
那花瓶裂口开合一下,啥也没吐出来,箭在此时消声堰迹。
晏栖看着地上那个凹出的小小坑,缓缓挪开脚。
“这是什么东西,在自个房里设这么多机关?是怕自己颈上有脑袋?”陆骞一边跳过地上,一边扯住在地上踩着凹陷木板摇摇欲坠的封璟溪。
封璟溪人在木板上晃了晃,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哎,我一个文官,何至于此。”
陆骞:“你先把胡子修修再说自己是文官吧,哪个文官如此落拓。哎,那个木板打开,底下掏掏,看下有什么。”
封璟溪转头正视陆骞,眯起眼睛,手下没停:“我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陆骞心里一个咯噔:“怎么,像你那早死的白月光吗?”
封璟溪目光奇怪的看着他:“你一天到晚看些什么奇怪的话本?”
陆骞下意识一摸鼻子,这是他撒谎时喜欢下意识做的动作,然后他道:“没看什么,只是一些畅销的话本而已。找到了没?”
封璟溪手往里又伸了伸,刚想说没,手指却碰到一个坚硬的触感,他转头,正好陆骞探头,两人瞬间对视上:“好像。”
封璟溪有些兴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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