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低着头权衡利弊,若是真的做了姜仪的人,姜仪当真能不计前嫌,留她一条狗命吗?
于是乎,非烟问了一句:
“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姜仪不会是个惯犯吧?这样让人羞耻的事说得竟如此轻巧。非烟听得小脸一红,羞答答的再次确认了一遍:
“少主,做了你的人就不会死吗?”
“那是自然。”
“既然如此,我们坐在那儿从长计议吧。”
说着,非烟指了指姜仪身后的方向。
姜仪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除了一块帘子,便只剩下床榻。
“你要从长计议什么?”
“自然是从长计议……怎么做少主的人啊。”
非烟笑了笑,性命能否保住就要靠今晚了。
“为何要去那里从长计议?”姜仪也真够心急的,非烟怎么之前没看出来。
“也不急于这一时,这儿离门这么近,被门外小哥听到了多不好,再说,那儿应该暖和点。”
姜仪看了看门外小哥的位置,似乎某些事被家主知道了也不太好。
于是,姜仪顺着非烟的意思坐在了床榻之上。她一身玄色的袍子,端坐在那却不阴沉,反而有几分英姿飒爽,可她那张脸又生得十分清冷,远远看着让人觉得莫名的疏离,乍一看,还真有几分得道成仙的仙人之感。
非烟坐在了这位仙人身边,脸由内而外的发着烫。
“然后呢?”
姜仪面不改色。
非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红着脸解下了身上的外袍,里面是一件粉嫩无比的抱腹,上面绣着一朵开得正艳的牡丹。
“你……”
趁衣裳还半挂在肩上,姜仪赶紧扯起非烟的衣领。
非烟顺势抓住了姜仪扯住衣领的手,早在那日刚进姜家时,她就想这么做了。
“少主怎么了?这身衣裳少主不喜欢?这不是少主送的吗?”
昨天从木桶里爬出来,发现丢在帘子后的衣裳,虽说这抱腹是她从未穿过的款式,看着也怪让人难为情的,但穿在里面又有谁会知道呢?
不过,姜仪现在知道了。
姜仪的手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裳:
“你……你脱衣服做什么?”
“不脱衣服怎么做少主的人?”
说着,非烟红着脸,摸到了姜仪的腰封上,去解上面的系带。
见状,姜仪腾出了一只手,护好了自己的衣裳: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非烟见空插针,一下子就倒在了姜仪身上,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两个人整整齐齐的倒在了床榻之上。
趁姜仪还没缓过神,非烟顺势跨坐在了姜仪身上。她瞧着身下那人,眼神涣散,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也红了脸,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拉扯之中,姜仪的手也松了,非烟的衣裳再次半挂在了肩上。
坐在姜仪身上的非烟得意的扬了扬扯下来的系带,笑着把丢在了一旁,下一刻,巴掌宽的腰封也被扯了下来……
姜仪腰间一松,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来……”
姜仪的“来人”还未喊出口,身上的人就倾身而下,用方才扬着系带的手将她的嘴给捂住了:
“少主不要喊哦,被外面的人听到了多不好。”
看着姜仪那张憋得通红的脸,非烟全身都躁动不安,隔着衣裳,非烟情不自禁的蹭了蹭身下的人。
非烟面红耳赤,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保命的紧要关头,自己竟被心思纯净的白玉善人挑起了一丝情/欲。
两人离得太近,近得鼻息都能感觉到。姜仪可受不了这样,她用尽全力推开了身上的非烟,力气大得扯到了背后的伤口,原本就未愈合的伤这时疼得更加厉害了。
好在姜仪身手了得,不过一瞬之间,非烟就被她制服了。她顺势拿起一旁的系带,将非烟那双不老实的手给捆住了。
虽然姜仪没**,但是也狼狈得很,衣裳凌乱不堪,腰封也被扯坏了,气急败坏的她单手压着非烟的肩膀:
“还说自己不是细作,我看你们沧澜宗送来的细作都一个样子。”
都流氓的很!
即使被绑住了双手,非烟的双手依旧不老实。她缓缓的攀上了姜仪按着自己肩膀的手,细细摩挲着……摸着摸着,从前萦绕在她脑海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
“少主,我愿意给你做走狗。”
她说这话时委屈巴巴的,看上去不像勾引,倒像是发自内心一般。
不过姜仪可不会再相信她了,这个非烟,可是满嘴谎话!
姜仪一把甩开了非烟的手:
“少动歪心思。”
没了姜仪的手压着,非烟坐起了身,凌乱的外衣从肩上滑落,在夜色中,她活像话本里的妖精。
非烟娇弱无力的靠在了姜仪身上,这次是怎么推也推不开了:
“那少主刚才还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非烟委屈得很:
“少主是嫌非烟愚笨了吗?”
这人就像粘在了她身上,无奈之下,姜仪只好伸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对于练剑之人来说,脖子可是命门。
“你可不笨。昨晚我把落梅架在你肩上,你还会装晕。”
昨晚,姜仪望着木桶中接二连三冒出的水泡,就以确信,这人绝对是装晕。就算真晕了,呛了水也该醒过来。
非烟仰着脑袋,眼中含情的望着她:
“少主,你知道我是装的?”
“那是自然。”
说着,姜仪掐着她脖子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些。
非烟有些喘不上来气,她赶忙拉住了她的手腕,此刻情况紧迫:人没勾引到,命也要没了。
好在非烟脑子不聪明,可记性却不差。
“那少主,你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你把我从水中拉起来的时候,除了我的脖子,还摸到了什么?”
昨夜摸到的东西还真不少,姜仪本是无意之举,可没曾想会被这个细作给威胁。此刻姜仪掐着非烟的命门,但非烟何尝不是掐着姜仪的命门呢?只要非烟随口一说,武林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淹死。
“少主,还想摸吗?”
非烟说着,就抓着姜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往下摸索。在姜仪还未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就已经覆上了一处柔软,昨日某些场景瞬间在她脑海里翻江倒海。
不知为何,姜仪心里莫名害怕,她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可比什么“臭虫大人”可怕多了。
“你……”
非烟死死按住她的手:
“少主,我……怎么了?”
姜仪恼得脸耳朵也红透了,挣扎了许久才将手给抽了出来。
逃离了非烟的魔掌后,姜仪立刻跑到了门前,敲了敲门,故作镇定说:
“去跟家主说,姜仪反思好了,从前的错一定不再犯。”
门外的小哥还不知屋内发生了何事,依旧用漠不关心的口吻回复着她:
“少主,家主这时候都已经睡下了,时候太晚了,明日再说吧。”
姜仪站在门后没有说话,门外小哥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姜仪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下一刻就要将这块门砸个稀巴烂。
“要不少主先将就一晚?”
下一刻,那块木门就被姜仪一脚踹开了,不仅是踹开了,还踹得四分五裂。
小哥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姜仪,这下好了,在他心目中,除了害他不能娶妻和大逆不道这两条罪状外,姜仪还多了个暴躁无常的缺点。
“速去和家主禀报。”
姜仪站在木门的碎片里,拼命压着心中的怒火。
小哥仔细一看,她衣衫凌乱,腰间的腰封也不翼而飞,满脸怒气的盯着他。这样的姜仪哪还有什么白玉善人的模样,说是白玉恶人还差不多。
实在可怕,小哥竟然一瞬间控制不住自己,吓得眼泪都冒了出来,他提着剑,窝囊的应下了姜仪的话:
“是……”
屋外仍旧落着大雪,那雪如同鹅毛一般肆意飞舞,不少飘落在了姜仪身上。姜仪一身玄色的衣裳站在白雪中,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凄美。
可非烟就受苦了,这屋里没了门,风雪都往屋里灌,她的衣裳滑落在腰间,手也被绑着,只能蜷缩着身子,活活受着冻。
小哥去了许久也没回来,姜仪就这样在风雪中站了许久。
终于,非烟抗不住了:
“少主……”
姜仪对这声少主敏感得很,平常性格温和的她此刻竟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闭嘴。”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常年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人呢?
非烟同那门外的小哥一样,被姜仪吓得眼泪冒了出来:
“少主,要冷死了……”
“冷死了不会穿衣服吗?”
“可我的手还被你绑着。”
非烟动了动手腕,奈何这绳子绑得实在太紧,无论非烟怎么使劲儿它都分毫不动。
“绑得好紧,咬都咬不断。”
无奈之下,姜仪只能回到了床榻边上。
“嗯……”
非烟乖乖的将手腕递了出去,面前的姜仪脸色难看得很,她心中十分忐忑,姜仪不会因为这事把她杀了吧?就像那块木门一样,四分五裂的连全尸也没有?
但非烟这次又没猜对,姜仪似乎并不准备杀她。
姜仪耐着性子将这跟系带给解开后,便坐回到了凳子上,背对着非烟:
“解开了就把衣裳穿好。”
这个周末看了一本很好看的小说——《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感触很深,所以周末没写,然后我没存稿了,这两天我多存一点,周四再更,大家不要弃文呀。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昨夜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