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泉对“绕梁”真是爱不释手,他激动地看向楚珩天,“王爷从哪儿寻得如此好琴,这是要送给溪泉么?”
“唔,算是别人进献所得,也没怎么寻,看你喜欢弹琴,想着这琴给你,也不算蒙尘。”
溪泉眉开眼笑,愉悦极了,“谢谢王爷,我很喜欢。”
那抹笑实在动人,楚珩天看得不禁愣住,心尖有种被羽毛抚过的感觉。
“喜欢就好。”
送完礼物,楚珩天还是坐在别院的起居室里,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溪泉心里隐隐有些雀跃,但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说实话,楚珩天虽然外表严肃,硬得像石头,以至于溪泉起初见了他,半天吐不出个子儿来,但能和楚珩天待在一起,溪泉却觉得酥酥麻麻的,既小心又舒服。
俩人就算不说话,同处一室,溪泉也能找到自己的事儿干。
要不是手下的人寻到别院,有要紧的事找上楚珩天,他恐怕会一直待在这里,挪都不挪动一下。
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
就算是这样,手下的人等在室外,也半天不见楚珩天出来。
溪泉这才不得不出声道,“王爷要是有事,就赶紧去吧。”
“那本王就走了。”
“嗯。”
溪泉抬头,发现楚珩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自己面前。
居然还没走?
接着就听到楚珩天咳嗽一声,不自然地说道,“你准备一下,晚上本王会过来听你弹新琴。”
直到溪泉轻轻回了句“好”,楚珩天才满意离去。
溪泉抿唇不语,心里泛起涟漪。
楚珩天就这么爱听他弹琴?
他回头,就见莹椿在一旁捂嘴偷笑。
“你笑什么?”清泉很不自在。
“我在笑啊,我们家王爷,好像开窍了。”
“……”
溪泉直接脸红了,“别开玩笑了,王爷怎么会……”
怎么会看上他呢?
他可不敢想。
可又忍不住去想。
脸不知不觉,就更红了。
***
楚珩天开始时常来看溪泉弹琴跳舞,吃溪泉做的菜。
他时常对着溪泉出神。
那目光让溪泉有点害怕。
特别是他跳舞的时候,扭动腰肢,露出白得晃眼的肌肤,楚珩天就更加肆无忌惮,跟匹饿狼似的。
这倒不能怪楚珩天。
只能说,是溪泉太美了。他的脸太动人,身段太好,别说女人被他勾了魂,就是府上的侍卫也常常盯着他目不转睛。
你以为侍卫在认真守岗,目不斜视。其实他们在情不自禁地欣赏溪泉的美颜暴击。
你以为楚珩天整天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地在溪泉面前转悠,其实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既然说他喜欢男人。
那他楚珩天真对溪泉做点什么,对方应该也会理解吧。
所以楚珩天在自己别院的起居室里,吻了溪泉,就那么把人压在柱子上,亲得溪泉面色通红,眼里都是难以言喻的震惊和……害羞。
看来溪泉也不是心如止水。
他对自己也没办法抗拒。
楚珩天满意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亲他。
莹椿端着茶回来,在门口就听见了不同寻常的水啧声。
她瞬间想到了什么,一脸偷笑地躲到角落,等房内没了动静,才揉了揉笑痛的脸,咳嗽一声,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地走进去。
结果她只往里瞟了一眼,就看见溪泉软软地靠在柱子上,衣衫不整,面色桃红,嘴唇被外力蹂/躏得过于红肿,眼里还泛着盈盈水光……
他们的楚王殿下呢,一只手正攥着溪泉的袖子,看着溪泉笑而不语,神色似乎还有些欲求不满。
这情形莹椿都没脸再看第二眼。
她放下茶具就赶紧溜了。
出了门一边拍胸口一边喘气。天呐,天呐。她的cp接吻了!那离鼓掌还远吗!搞快点!!!都他嘛的搞快点!!她等不及想洗他们为爱换下来的床单了!!!她就是变态!她大胆承认了!!!
是的,没过多久,楚珩天就把溪泉睡了。
真的过起了荒淫无度没羞没躁的生活。
***
这时溪泉还不知道自己是秦悦的弟弟,也不知道楚珩天并不喜欢秦悦。但因为喜欢上了楚珩天,所以他依旧瞎编着情报讨着解药。
这次他说在王府里发现了一个密室,还没有想到法子进去。
王与信了,把解药给他了。
还又从哪里找了个女人献给楚珩天。
这个女人长得也有点像秦悦,但只是有一点。
女人可比他有手段多了,貌似身份是杀手。
看来王与并不完全信任自己,所以派了人同时执行任务。
溪泉跟那女人套近乎,“你好,你也被王与下药了?”
女人看他的眼神像看傻子,“不然呢?谁整天闲得没事要来找楚王的麻烦?”
呵呵,这么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说话做事老带刺呢?
两人是竞争对手,谁也看不上谁。于是女人做事从来不会叫上他。
他却不能放任不管,老是找时机追上去看她做了些什么。
与此同时,溪泉发现楚珩天对自己好像变冷淡了。
他就开始患得患失,很难过,觉得楚珩天一定是把自己当了秦悦的替身,现在有了新人就忘了自己这个旧人。
所以楚珩天有一次突然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的。
他直接赌气,说没有。
但他不知道的是,楚珩天其实看了他这次的信件,误会他了。
溪泉只是乱猜的王府有密室,也并不准备把密室找出来,只是缓住王与而已。而且他还在暗暗监视女人,见缝插针防止女人找到王府真正的情报。
但在楚珩天看来,却是心惊。因为楚王府里真的有密室,他就以为溪泉也知道了,要把密室的位置给王与。
所以他想溪泉如实招来。
可是溪泉错过了这个机会。
于是他设计将女人和溪泉都引去了假密室。
女人和溪泉碰面,女人兴奋地东翻西翻,溪泉怕她真找出什么,就去阻止她,结果被刚巧进来的侍卫团团围住,双双制服。
“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楚珩天从人群中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准确地说是看着他。
那双眼里哪还有昔日的缠绵?
女人对事实供认不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溪泉却很受伤地看着楚珩天。
原来他一直在怀疑自己。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设下的圈套。所以那些温存……那些怜爱……也都是逢场作戏么?
呵呵,怪不得,怪不得了。前段日子还夜夜笙歌急不可耐,近日却抽身得比谁都快,毫不拖泥带水。
轮演技,谁比得过他楚珩天呢?
女人签字画押,王与指使杀手潜入楚王府并要置楚王于死地的事被公之于众,加上楚珩天携手下将士进谏圣上,有理有据列举出了王与的十大罪行,王与最后被判满门抄斩。
此事惊起满朝哗然,不少王与的党羽也被连根拔起,王与这颗□□的百年大害虫被除,有的人沾沾自喜,有的人却惶惶度日,生怕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但“百足不僵”,□□的未来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
楚珩天这一次进宫面圣,待了足足一周才回到王府。
莹椿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听说他又出府了。圣上把抄家的任务派给了他来做,刑部尚书周大人从旁协助。搜刮到的一应赃物,通通扩充国库。
楚珩天在问斩王与之前,将溪泉提到了王与的面前。
“你还没交代你俩做过的那些好事。”
楚珩天一定要逼溪泉说出自己做过些什么。
可是溪泉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说了,楚珩天会信吗?
楚珩天在他面前,捅死了女人,一刀致命,毫不留情。
女人承认了罪行,签字画押,被毫不犹豫地处死。
自己呢?
自己承不承认罪行,最后都会和她一样,死得很快吧。
那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他缄默不言。
楚珩天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他眼里又蓄着眼泪,这次却怎么也不肯落下来。
楚珩天讥笑道,“收手吧,真廉价。你以为本王会被你的卖弄可怜糊弄多少次?”
溪泉咬着唇转开头,却又被楚珩天硬生生地搬回来。
“怎么,心虚到连正眼看本王都不敢?”
“我的好溪泉,在本王身下哭着说不要受不了了的时候,还能留着力气从本王身上收集情报,往本王酒里下毒。本王是要赞美你深藏不露,还是要感谢你没能把本王毒死呢?”
“本王对你不好么?本王是不是对你说过让你以后好好做人?可你呢?又是怎么回报本王的?”
溪泉咬破了唇。
楚珩天皱着眉,“说话!”
溪泉终于吐了几个字,“我没有……”
可你会信吗?
楚珩天却决定放了他。
缩在墙角早已不成人样的王与看到此情此景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兴奋地看着溪泉,趁他们不注意冲到了溪泉面前,侍卫废了好大的力才把他拉开。
溪泉却在这期间,听到了在他耳边小声说的话。
“解药我交给楚珩天了。”
……
回王府的路上,楚珩天问他,“王与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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