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的白眼不好说飞不飞天际,反正是很够看的,没好气地说:“你的脑袋怎么这么硬。”
橙之揉着自己刚才被撞的地方,带着一脸坏笑的茶言茶语:“人家这不是没有看到你嘛,是不是很疼,我给你吹吹。”
宫远徵再次翻了个白眼,“你先说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无聊就到这里散心来了。”橙之说得很是诚实,可作为多疑善思的宫远徵公子并不认为这是真心话,他眯起好看的眼睛,“真的?”
“不然呢,我还能特意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然后给你当头一棒?”橙之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逞强过头了,胆怯地看着宫远徵脸上的表情。
宫远徵掩饰似的干咳了一声,“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是谁?”
橙之摇了摇头,“我无意偷听什么,本身就在这晒晒太阳。”
宫远徵看见她手里的还抱着那朵已经枯黄的小花,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你不会是在这里想你的情郎了吧。你可是宫门新娘。”
橙之自认自己活了不少年岁,神仙都当过了,不和着没长大的孩子一般计较,“没错,所以可千万宫二公子、宫四公子选上我。不然我不能和我的情郎双宿双飞,我定给你们都毒死。”
说完后,无视宫远徵直接离开。
“欧阳颍!”宫远徵冷哼一声,怒意、恨意、笑意都有些压不住了一般。
期盼已久的选亲终于开始了。
所有的新娘都打扮一新,期待着自己被公子们选中的那一刻。
橙之虽然不想做什么新娘,但是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改变这里一些人的结局,就必须留在宫门,凭借着这几日和宫紫商的关系,就算不能成为新娘候选,应该也能多留一些时日,只是不知道这些日子够不够完成任务。橙之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办,眼睛空洞地望着大殿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可在宫远徵看来那就是这个橙之的眼睛没有离开宫子羽半步,难道她也看中了未来执任大人的身份了?
而且想到这个女人很可能也是无锋细作,他便想着就算她这次不成为新娘,也必然会用别的方式留在宫门,与其这样不如留在自己身边。
宫远徵不由心生一想。
橙之忽然觉得脊背一凉,抬眼一看正好看到宫远徵看着自己,眼神充满了玩味。
橙之心想:“今日又不是你选亲,怎么好像比那两人都激动的样子?到底还是小孩子。”
只听一声唱和,长老们悉数到场,选亲正式开始。
宫子羽刚准备从台上走下来,宫远徵就先开口了。他一像是不敬这个所谓的“未来执任。”
“家主,徵儿有个不情之请。”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看依然保持行礼姿势的宫远徵。
宫远徵根本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很是坦然地对上长老们询问的目光:“徵儿虽然不着急成婚,但宫门每次择选新娘都担心会有细作混入,与其将来再让无锋有可乘之机,今年我也凑个热闹,选择一位年纪相仿者的新娘,先留作选侍。”
宫远徵迎着所有人或是询问或是探究的目光,但是宫远徵所言非虚,这次择选新娘就已经被告知有细作闯入,而且宫远徵虽然未及冠但是也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与其再折腾一场,这倒不失为一个选择。
所幸这里还有几个与宫远徵年纪相仿的姑娘。
相继几位长老相互看了一眼,就默认了宫远徵的这次想法。
谁知道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出声的时候,上官却先开口了,“看来三公子这是春心动了,也不知道哪个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
宫远徵远远回头看了眼上官浅,“总之不会是你。”
长老们知道宫远徵脾性,赶忙站出来阻拦事态进一步发展:“按照年纪顺序,请二公子先选。”
宫尚角按照剧情选择了上官浅,哪怕宫远徵在一旁满脸不愿,也只能忍受的看着上官浅那带着骄傲的眼神看着他。
随后就是宫子羽。
宫子羽也按照设定选择了云为杉。
宫远徵原本还有些担心,后知后觉放下了心,脸上流露出了一丝得逞的笑容。
等到了他之后,他直接没有犹豫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橙之面前,将身体压低,凑在橙之耳边,用气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当执刃夫人,可惜,现在你没有机会了,我会好好地看住你,无锋。”
橙之不明白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妄想症,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不过不管是什么,反正自己现在可以留在宫门了。
【恭喜宿主,完成初阶。】脑海里系统的声音响起。
大殿里,长老们见三位公子都已经选择完毕,慢悠悠地开口说道:“行啦,就先这样吧,请各位新娘先回客院,后续会有人安排相关的事情。”
说完长老们转身就走,大家也陆续离开大厅,只留下上官拉着宫二的衣袖尚未离开。
至于那两个人说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
宫远徵却在众目睽睽之下拦住了橙之的去路。
橙之抬起头看着挡在前面的这个男人,轻声问:“还有什么事?”
宫远徵:“过段日子,你就要搬到徵宫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及时告诉宫人为你准备。”
橙之行礼应了一句“多谢公子。”
宫远徵:“不客气,我还有更大的礼要送给你呢?我未来的新娘。”
随后一阵无形烟气扫过橙之鼻尖。
待宫远徵走远几步后,橙之心中一闷,随后压下毒瘴,看着宫远徵背影,想道:“看来除了完成任务,还能陪这个小孩子玩玩。”
接下来的日子,宫远徵和橙之经常是你拦住了我的路,我挡住你的路,你来给我送杯茶,我去给你送个点心。
所有人都以为两个小孩子感情日益增进时,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他们这是手法和毒药的比拼,几番争斗下来,两人不分伯仲,但是宫远徵也意识到了,自己居然有些技不如人。
一日,宫远徵再次将橙之堵了个正着,开门见山:“我就是想知道你这些日子到底用的什么毒,为什么我一直没有研究出来。”
橙之扑哧一声笑了,这一笑让宫远徵觉得犹如春日暖阳,心情忽然一收,一种莫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你是我未来的新郎,我怎么会下毒呢?公子多心了,小女子可什么都没做过。”橙之慢慢地说道
橙之含笑继续说:“也许是三公子日常调养毒、药,让自己的身体不知不觉也产生中毒的迹象吧。”
说完橙之本想离开,但是又不忘回头嘲讽一句,“被自己毒药伤身,看来徵宫门主还应该多多勤勉啊,不然在我未生下继承人之前,徵宫可不能凋零了呀。”
宫远徵原想辩驳,但是看着身边都是侍从,便也不好说出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只能看着橙之离开摇曳的背影,怒气锤向身旁小树,过会,树叶凋零,垂落。
可就在回身走了两步之后,宫远徵再次转身,不对,每次过招你来我往,有几次他甚至下了很刁钻的毒,如果不是他私培的罕见药材,无人可解,为什么这个丫头居然一点事情都没有。
难道欧阳家的人居然可以百毒不侵吗?这个消息宫外探子为何不报?看来也许要去一趟欧阳家才能将这一切都搞清楚。
就在宫远徵思绪飘远之际,上官浅正无声无息的走来。
等宫远徵发现她的时候,她就那么大大方方的站在他的面前。
上官浅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将身子凑近,很小声地说道:“徵弟弟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宫远徵本不想理这个女人,在他看来这个女人就是个麻烦,很是不喜,便给了她一个懒得理你的眼神,转身离开。
依旧挂着那淡淡的笑容,让宫远徵看的心中窝火。
再加上刚才那女人嘴里说出来得话,足以让宫远徵现在就跟她动手,可宫远徵忍住了,他知道他哥并不希望看到他们两个人动手。
只会给上官浅冷冷一笑:“我们兄弟的事情就不劳上官姑娘操心了。”
“哦是吗,”上宫浅向前一步,继续面带微笑,恶语相加:“我怎么听你哥说你这个弟弟就是比不上朗弟弟呢。”
怒不可遏的宫远徵一个箭步上前,预锁住上官浅的喉咙。
上官浅哪里肯站在那里等他来擒,脚尖一点向后纵身跃去,让宫远徵的攻击直接落空。
就在宫远徵准备再次发动进攻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两人身侧响起:“我以为是谁在这里惹我们徵公子不高兴呢,没想到是你这个无锋刺客!”
这句话无意是在上官浅的神经上重重的戳了一下,上官浅收起她那招牌式的温柔假笑:“欧阳姑娘,你此话何意啊。”
“我说的不对吗?!”橙之双眼喊着寒芒看着眼前的上官浅。
上官浅扯动嘴角给了在场两人一个她自认为很和善的笑容:“欧阳姑娘这是说笑了,我的身份二公子早就确认过了,如果我是无锋就不可能从那间牢房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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