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怎么还有个病娇

林清也看她磨磨唧唧的有点不耐烦。

“坐过来,把衣服脱了。”

季眠认命地挪动过去,看对方似乎也没脱干净,不知怎么的有点失望。

她脱去了自己的外衫,这才发现原主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初看上去就知道伤的很重,伤口很深,结出来的疤豁开口,边缘还有烫伤的痕迹。

这下轮到季眠懵了。

“循着我的节奏调息。”

林清也却一副丝毫不意外的样子,只让人快点坐下。

所幸季眠所习功法不需咒语调动,身体的本能就驱使着体内的灵力流动起来。身后的人轻声念动咒语,一阵刺骨的寒流涌入。

像是地狱里灼烧滚烫的熔岩,撞上了来自极地里的冷流,两相碰撞,身处中心的季眠还以为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体内的血液一点一点向外流出,余留空洞躯壳,然后再由炽热炙烤。

这具身体的内力强劲,受到的反噬之力就越强。

季眠疼得满头虚汗,抽动身体呜咽出声。

林清也正好完事,看她这副虚弱的样子似乎心生怜悯。

她伸手过来,也没管对方接不接受,直接塞了一粒药丸进去。

药丸带着一股生涩的味道,自喉口滚下,身上一阵清凉,不多时,果真好些了。

季眠冒着虚汗靠在床边,看着林清也潇洒起身,拿了佩剑准备离开。

“下月十五我还会回来,在此之前,为了我们的盟约,请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美人潇洒离开,剩她一个人坐在床上苟延残喘。原来书里写的渡气这么疼,跟要人命一样。

在原世界里,季眠这个不小心撞到桌角,就得哄自己半小时的人,居然受了这么一遭。

穿书还把感官功能给削了?

她把自己收拾干净,准备回原主住的地方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她推开木门,抬眼望见漫天星野,也不知道现在这是几点了。有一侍女正提着灯在门口候着,见她出来躬身迎上。

“教主大人。”

季眠端着表情观察对方,见她身上穿着并无特别,想来此女并非原主的随侍侍女。

“她呢?”

侍女低着头。

“姐姐已在您的寝殿等候,请随我来。”

说是魔界,不过是占据了一块群山环绕的盆地,日光照不进来,光线总是晦暗,气候阴冷,加上这魔界独特的崇尚黑色的建筑风格,这个地界都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一路走来,走动的侍女和将领都很多,但见了她也并不行礼,只是一味地忙着自己的事。昨儿在山头那还可见这下边布了一片白灯笼,效率还挺高,这没多一会就都撤下去了。

季眠的寝殿位于盆地正中心,门前寂寥无人,院内还落了一室的枯叶。

屋门紧闭着,她一近前,那门便自己开了,侍女提着灯笼停在了外面,看样子是不准备跟进来。

屋中的陈设十分简单,足以见得主人并非一个喜好奢靡用度的人,甚至来说,有点过于简陋了。用于格挡的屏风有了磨损和缺角,那燃尽了的烛蜡也没人去除,张牙舞爪地布在烛台上,看着没有半分美感。

室内十分安静,可直觉却告诉她里面有人。那侍女说姐姐已在寝殿内等候,想来便是这个意思。可这道气息十分奇怪,若只是单单候着,这人的呼吸怎会如此不稳,还带着些急迫,空气中都十分焦灼,像正在被炙烤。

季眠轻手轻脚地穿过屏风,却被眼前一幕震惊到没了动作。

司落正以一种十分不符合人体逻辑的姿势跪着,身上被脱的只剩一件仅可避体的亵衣,葱白如玉的双臂反折,被绑在季眠的床上。

她先前并未注意刚刚领路侍女的容貌,若是姐妹,那么想来两人俱是国色天香的容颜。

床上的帷幔被绑起,司落身上的旖旎就直接被人一览无余,此时见了季眠,她抬眼望过来,咬牙死死盯着她,瞳孔通红,遍布血丝,秀发也因身上的汗水而紧贴在额前。

“我杀了你……”

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尖锐地变了音调,眼神饱含着彻骨的恨意。

季眠不明白眼前的现况,只是扯了被子过去帮人遮住了身体。

有太多种可能了。

万一是原主的爱好呢,但是看林清也对原主的态度,感觉原主不像是这么一个恶劣的人。

但是现在,眼前这位少女,对她的误会有点深啊,她根本不敢帮人解开绳子。

万一对方不讲道理,一个不爽就冲上来把她杀了呢。

“谁带你来的?”

司落的身上盖着被子,呼吸仍旧起伏着,眼中的火在烧,灵力在空间中聚集,连带着整个房间都变得干燥起来。

季眠试探性挥了挥手,空间中涌入一股凉风。她走近,伸出两指点上司落的眉间。

司落紧盯着她的动作,全身紧绷着,每一个动作都在克制和忍耐,凑近看,她清秀的脸颊边还挂着泪痕,看上去也年岁不大的样子。

“你先冷静一下,我有事要问你。”

内力自司落的额头渡入身体,她身上火烧一般的感觉慢慢消散,瞳孔上的红血丝褪去,但眼尾还带着点红,应该是哭出来的。

她身体卸了力气,轰然倒在床上,被季眠伸手揽了一把,轻轻扶着平躺下去。

她这才仔细盯着季眠的脸,白发垂落,眉眼温婉,看着十分温柔的一个人,却有一双红的通透的瞳孔,这象征着对方功力之深,本该带着无边杀意的眼,此时看着却柔情似水。令人不自觉的信任。

司落蹭着对方的衣角,埋在角落里哭了起来。听着十分委屈,却也倔强的不让人瞧见。半晌过去,她才转身过来,眼睛亮了一些,但有点肿。

“你为什么不要了我?”

看似冷静的季眠脑子里一阵马蹄声滚过。

她开始怀疑自己了。不是,原主不会真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我对你不感兴趣。”

“可我是天生的灵凰血脉,于你功力必是大补,难道你对我别有所图?”

灵凰血脉是什么……

“刚刚说我是要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

“噢。”

司落悻悻地收声,往被子里缩了缩。季眠瞥她一眼,看到她手上的绳索捆得十分紧,这下已将手腕都勒出了血痕。

“你老实点,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司落掀起眼皮,睁着大眼睛,澄黄的瞳孔闪着光,一脸无害。她又微撅着嘴,把反折的手臂收了收。

季眠把那绳索烧断,她的手臂便无力地垂落下来,这时季眠才注意到,少女的手臂似乎是被人折断了,但对方一副混不在意的样子,不多时,反折的手臂恢复如初。

震惊之余的季眠立刻恢复冷静。

“谁把你弄来的?”

季眠去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拿到司落面前让人穿上。

“我妹妹。”

这三个字的语气十分怪,又恨,但好像又没那么恨。但对方也仅就回答了三个字,多一个都没有。少女是个十分健谈的性格,如此,那便是她不想谈及这个妹妹。

“我以为魔教教主的房子很豪华呢,魔界上下都在传你是个奢靡无度,昏聩无能的君主,从不理会魔族大小事宜,只一味贪图享乐。”

季眠环视一眼这屋子,有些角落已然蒙尘许久,装饰品陈旧,连喝水的茶杯都并非什么贵重的物品,何来奢靡一说。

司落显然也是这么想,她穿上季眠衣服,因为年纪尚小,发育仍不完全,面庞稚气未脱,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十分不合身,拖着长长的衣尾,赤着脚在屋中左右走动。

倒是有恃无恐了。

“那你觉得我是个怎样的人?”

司落转过头来看她,对上那一双红透的瞳孔,威压自然流出,她有些被震慑到。

“你的眼睛很凶,但是你人看起来挺好的。”

嘶,看来她得找时间照照镜子了,她还不知道原主长啥样呢,有点好奇。

“来人。”

外面立马有人进来,却不是方才那一位。

不过这样也好,她现在还需要时间来思考一下自己的处境,也需要在房中寻找一下有没有原主留下来的信息。

她不由分说地赶人。

“把她带到偏房里,放水让她沐浴,等会不用过来了。”

侍女领命,司落也裹了裹衣服,跟人走了。

一群人走后,房中立刻沉寂下来,她找人点了些蜡烛,开始在屋内走动。

传言不实,那便说明这魔族上下人心不齐,恐怕原主这位教主,当的也并不是那么舒服,或许处处受制。

方才同司落那一番交谈,司落都并未询问她身死复活的消息,说明此事只有少数人知情,而这知情人,并不想这件事情为人所知。

原主为何而死?

季眠再怎么说也是当世最强的魔族,又有何人能够危胁她的性命。

在这魔界,她季眠,又有几个人可以相信?

屋中简洁,并没有什么特别,外边一点置了一张矮桌,桌上有一个锦盒,但打不开。锦盒严丝合缝,甚至找不到开口,似乎凭借外力也无法销毁。

这是个死胡同。

她正烦闷之时,门外有人敲门。季眠本是瘫坐着,这下立马警觉起来,端着架子,整个人坐的端端正正。

“进来。”

又是个不认识的侍女,但她身上的服侍却与先前那些人不同,这身黑衣显然更为华贵。

果然,对方唤她。

“主人。”

雨槐眼神冰冷冷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手上端着一碗药,热的,蒸起一缕热气,正往外散发着一闻就知道很难喝很苦的味道。

而且,这将是季眠接下来要喝下去的东西,而且还得面无表情的喝。

随侍的人性子一般像主人,看雨槐这副模样,当与原主有五分相像。

可这人是否可信,这碗药有是否有问题。

尚未可知。

看季眠没动作,对方便上前放下药碗,身前的衣物随便一扯,竟就都脱了去。

她伸手就要来解季眠身上的外袍,被季眠死抓着手拦住。

雨槐的眼神有些疯狂,又十分痴迷和赤诚。

季眠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人,我知道您不想喝这个东西,他们送过来的东西定然有问题的。但您只要从了我,我就能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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