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就一会不见的功夫,花灯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在场众人揉了揉眼睛,都难以置信。
季遥年脸色微微一变,大意了,这城中竟不只他们四个修仙之人,眼神顿时严肃了许多。
东面一男子狂奔,似是偷盗之人,西面那两名行为可疑的女子悄然向人群外离去。
季遥年和叶时末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向西而去。
阿若和阿珂边向外走边低声吵着嘴。
“我不是说了,不要暴露吗!”
“你小点声,一会我做的事没被发现,先有人听见你大喊大叫了。”
阿珂没想到阿若如此不听劝,气得狠了,一时也不知拿她如何,被她带着离开。
阿若五年前走失过一次,珈胥派找了一天一夜,最后是夜色仙尊找回,自那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神情大不同,如今更是越来越难以将她与小时候乖巧可人的师妹当作同一人。
此次出远门是为了找回珈胥派丢失的掌门传承—浑天玉,阿若见得那盗贼一面,长相粗犷,像是幽州人。
珈胥派便组织了一个小队前来幽州,寻回浑天玉。
阿珂在慌忙中沉思,完全没有发现身后跟着的两名男子,再者凭她的修为也发现不了。
阿珂跟随着阿若,不知道她搞什么鬼,阿若在前面满不在乎,悠闲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越走越远离人群,先是集市处,后来是居民区。
护城河旁的亭子里,沉静的气氛蔓延着,
突然,柳青萼看着前方两名带着帷帽的女子走过,身后竟跟着她的师尊和师弟。
于是柳青萼立刻起身,抽出腰间的长剑,拿在手中,凌空一跃,飞出亭子向两人后方而去。
温宁光尴尬的不知是否该说点什么,眼看着柳青萼突然离去,立刻跟在身后。
“师尊。”柳青萼低声道,冷眼看着前方两名女子,回过头来问季遥年,“要杀了吗?”
季遥年被自家徒弟直接的问话怔住了,生怕她下一秒就提剑杀去,匆忙止住她,“先看看情况。”又忍不住劝道,“别冲动。”
柳青萼确实是被自家的一探糊涂事蒙住了脑子,总觉得心里憋得慌,被季遥年三言两语劝住了,这才冷静下来。
阿珂跟在阿若身后,实在是忍无可忍,止住脚步,喊道:“走走走,到底要走到哪里去!”
阿若不耐烦地回道:“喂,你也太没有耐心了吧,马上就到了。”说完,也不管她,径自走自己的路。
阿珂是不打算管她的,但是怕她更随心所欲,最后丢的是自己宗门的脸,操心的还是跟上了。
季遥年他们一路上都在谨慎地观察四周,等到前方两人停下来,不多一会,前方就传来人急速奔跑的脚步声,踏着树枝残叶,呼吸声粗重又虚弱。
“啪嗒啪嗒”“呼哧呼哧”
奔跑的那人现身了,赫然是当时往东逃窜的男子,手中拿着的就是那鸳鸯戏水花灯。
叶时末见了花灯,眼睛微微睁大,一撇嘴,委屈的向季遥年撒娇道:“师尊!”
季遥年摸了摸叶时末的头,权作安抚。
离得近了,才看见那男子嘴唇干裂,脸色发白,手脚站立后软绵绵的,眼睛布满红血丝,被风吹得眼角都流出眼泪。
男子将手中的花灯献给阿若,在阿若到手的那一刻,身子向后倒去,倒地不起。
阿若拿着花灯,抬手摸上穗子,勾了勾唇,才算满意,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无论使出什么手段,她一定是要得到的。
阿珂一脸哑然,蹲下身去查看男子的情况,阿若转身正要回到城中,就看见身前站着四名修士,其中两名便是答灯谜时的对手。
“我们赢了,这花灯属于我们。”叶时末站出一步,充满攻击性的陈述道。
阿若颠了颠花灯,“欸呀呀,”一脸玩笑地挑衅,“我愿赌服输,不过嘛……这可是那男的抢了送给我的,你有什么说法,去找他去。”
柳青萼抽出一截剑来,一点都不想听见这女的说话,准备动手。
季遥年看见了,但这次没制止,甚至抬手示意,四人做好准备。
阿珂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又摸上他的脉,这男子已经死透了,或者说是当他被阿若施法控制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阿珂没有想到如今她竟视人命如草芥,修仙之人并不比普通人高一等,又怎可随便操纵人的生死。
阿珂追上阿若的脚步,向季遥年他们几人一撇,将她拉到远处。
“你现在怎么这么冷血,你明知他会死。”
阿若无所谓地说∶“那又如何,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的吗,我向来如此。”
“你变了,和从前不一样了。”阿珂满脸失望。
阿若斜了她一眼,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位女修,你执意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季遥年告诫道。
“怎么,你们还要出手伤人?”阿若挥手示意阿珂,“给师兄传信号,看看现在什么人都敢欺负珈胥派咯。”
阿珂万分不情愿地被她指使,不过对面看起来也不是好欺负的,尤其是领头的修为好似高深莫测,她现在倒是乐意看她吃瘪。
阿珂从袖中取出一块圆形木牌,上面隐隐有纹路流动,这是当时阿若执意要出来看热闹,师兄怕两人出意外给的,捏碎它,师兄们会立即赶来。
看着阿若神气的样子,阿珂想着不知她这珈胥派副掌门之女的身份能否强过对方,手中稍一用力,木牌化为流沙,转瞬被风带走。
温宁光觉得对面两个女人真是太傻了,珈胥派不过位列宗门第三,其中的修士气焰都如此高涨了,都能想象到援兵灰溜溜的样子了。
废话这么多,谁有那闲暇等你。柳青萼向前迈了一步,剑又拨出一截。余光看到季遥年对她使眼色,无奈后退一步,抱臂盯着阿若。
两方对峙,气氛沉寂。
阿若看了又看叶时末,眼神逐渐不怀好意,用手拨了一下鬓边被风吹起的乌发,状作娇羞,“不知这位郎君有道侣嘛?”
话音刚出,瞬间吸住了五只眼睛。
阿珂对她的认知扩大了,人人追捧的大小姐竟如此反常,这次外出后她只想远离她。
叶时末一直对外的微笑面具好像裂开了一条缝,唇角僵硬地一笑,“现在没有。”说完,又看了一下季遥年,正和他稍作揶揄的目光对上。
季遥年认同她的审美,自家徒弟那是一个赛一个的俊,叶时末更是狙击上他的审美点。听到他被女修公开示爱,倒是才想到他已经成年了,真是到了凡间该成家立业的时候。
季遥年真是一个榆木脑袋,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明显吗,叶时末发觉他是一点意思都没看出来,心里正在想,以后要做出更进一步的实质性动作了,他兜兜转转几辈子,不信连一个人都搞不定。
阿若在看见叶时末下意识看的人时,就有点明白了,但她不气馁,“那郎君觉得小女子如何呢?”
“在我看来,一般。”叶时末是有点脸盲,不会去特意看他人的样貌,听见她刚才所说的话后,也没有想法去看。
声音虽然还和平常一样,带着一点柔情的味道,但是话语却太冰冷。
阿若收回了自己刚才矫情的样式,下嘴唇斜撇,眼睛稍微上翻,一脸不屑,“其实你也很一般。”
季遥年怎么允许外人轻蔑地评价自己的亲亲徒弟,更何况这名女修罕见的没礼貌,顿时向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气势一凛,张开双手,手腕翻转,灵力聚集掌心,向她那一推。
阿若被撂翻在地,眼中布满惊愕。阿珂被余势带的也险些跌倒,身子一晃,立刻调动灵力稳住身形,可还是不敌。
那是什么?温宁光隐约看见阿若手腕上有一道细若游丝的青线,如同脉搏,不禁向前一步,想要仔细看清。
当年父亲失踪,他被那些想要魔尊之位的人联合囚在地宫中,食不果腹,最后在新魔尊上位的前一天,父亲在暗中的手下前来解救他。
为首的首领吩咐身边带着黑色兜帽的女子,“给他一些食物。”
温宁光在她递过来的时候,就见她手腕一圈环绕着相同的青线。这种特征,堪称罕见。
它并非是珈胥派的人,她同他一样,是魔族!
想通这一点,温宁光再看向她的目光,不再稀松平常,带上了同情和感激,想必她独身一人在修仙宗门中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阿若被伤了,也反击,可是对季遥年来说,无异于雕虫小技,轻易化解。
正待季遥年蓄力,再打算给她来一击时,被温宁光阻拦了。
“师尊!”看着师尊有点疑惑,温宁光解释道,“她的援兵正在赶来,不如等一会。”
季遥年听罢,收手。叶时末却饶有兴致地看向温宁光。
阿珂听到此话,内心泛起疑惑,这男子看着冷酷无比,现在是在替她的师妹解围?
就在这时,恰如一道流星坠落,阿若的身边出现了一男子,一只手扶着她的肩,一只手从袖中取药。
几秒后,又三名男子出现,围绕在阿若和阿珂的身旁。
阿若身边的男子看着阿若服下治伤的药后,内心虽然对她略有责怪,但是却对伤她之人更加的恼怒,满脸怒火正待爆发,转过身来,却吓得一怔,“谛胜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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