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还不错吧？”
女面试官的笑容闪亮无比，与邻居家老爷子拍着自己那头最大个儿的奶牛脊背一样自豪。
弗兰克飞快嗯了一声，一只手紧张地抓住另一边手肘，眼神闪烁：“我觉得有点冷，要不我还是去拿衣服……”
现场爆发出更大的一阵欢呼声，盖过了他细若蚊呐的说话声。
两人不约而同再度望去。
牛仔猛男以公主抱将那名女士送下了舞台，将她轻柔放回自己的座位上，又轻吻一下她指尖。
然而台下观众们的注意力早被转移开来，因为舞台上齐刷刷出现了八个肤色各异、气质迷人的街舞男孩。他们棉质背心开口都很大，露出些许胸肌轮廓的美好弧线。
八个人动作不算齐整，但潇洒肆意，一个个扯掉背心扔到台下。又不断变换阵型，以确保照顾到四面八方的客人们。
不得不说他们的舞姿精湛，劲头十足，力量感满满。
当他们同时蹲下来，匍匐在地板上开始做一个非常有暗示性的动作时，炸场子一般的尖叫声简直要把弗兰克的天灵盖喊飞。
弗兰克直观地受到了冲击。
再怎么不谙世事，他也能识别出来这个动作的意义。
当年雅各布带着他那时的小女友在后山滚草坪时，他就不小心撞见过。
雅各布压着女友，劲瘦的腰一耸一耸有节奏地晃动着，阳光落在他平滑的肌肤上，描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奇怪的是，这个画面并不像爸爸说得那么污秽恶心……他一开始慌乱，后来反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原来人□□跟狗或马也没什么区别。
很快十二岁的弗兰克就被哥哥的女友发现了。
女友呻吟着，断断续续地告诉了雅各布。
哥哥转过头来看向弗兰克时，额头和肩背上全是亮晶晶的汗珠。他一点也不慌。眼神甚至充满挑衅和理所当然，好像在说：嘿臭小子，替我保守秘密知道吗？尤其别让爸爸知道。
“你违反了诫命！”
“所以呢？”
雅各布大笑着回应，动作愈发卖力，朝弗兰克远远竖起中指。
眼前……上演着相似的一幕，无非是把身下的人换成了地板，其余没有任何区别。但已经太超过了。
公共场合，陌生人过分暴露的身体，明目张胆的擦边动作……
弗兰克稍微别开滚烫的脸，胸廓不停起伏。
“这就不好意思了？”女人笑吟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不过是一点前菜，如果换你亲自上台去做，你行吗？”
弗兰克双目微阖，硬撑着，从牙缝间挤出一丝虚弱的声音：“我可以……可以学。”
女人收敛了笑容，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眼前形容局促的瘦弱男孩。
他双颊爆红，面容紧绷，两手攥拳，俨然第一次要冲击战场的瘦弱新兵，不知所措，战战兢兢，但没有退后过哪怕一步。
“好，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
混乱中，弗兰克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那间面试的房间里的。等稍微缓过来劲，他已经重新站在两位面试官面前。
黑人男孩居然还没走，而且就站在他旁边。
两人不知怎地，都穿上了面试官为他们准备的新服装。
薄如蝉翼的无袖丝绸衬衫，带着黑领结的假领子，下身是件闪亮的黑皮紧身裤。
只是弗兰克把它穿出了阔腿效果。
一阵巨大的花里胡哨的摇滚乐袭来，夹杂着男面试官的宣布声：“……你们有2分钟时间可以自由发挥，来争取最后一个名额，开始吧。”
弗兰克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黑人男孩已经往后退了两步，开始随着节奏左右扭胯。
慌乱之下，他本能地模仿起来，跟着胡乱摇摆。
好在他肢体还算协调，虽然大脑还在发懵，但很快就掌握了技巧，合上拍子。
黑人男孩留意到了他的模仿，露出明显不赞同的神色，丢给他一记白眼，嗖的一下就转过身去，背对着面试官开始扭臀。
弗兰克依旧照做。
黑人男孩索性不管他，忽然转过身来，开始猫步前进，接着动作一顿一顿，跳起了机械舞。
弗兰克急忙赶上，手臂跟喝醉了似的乱舞。
两名面试官目不转睛地看着，两张扑克脸上压根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他能清晰地感到房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黑人男孩嗤笑一声，出其不意将衬衫从中间扯开，一边顶胯一边露出发达胸肌【审核老师麻烦看清楚，这是在跳舞，顶胯是一个跳舞动作，请参考迈克尔-杰克逊的舞蹈】，摆出魅惑姿势。他刻意多重复了几遍动作，又转头看向弗兰克，似乎在暗示他跟上。
弗兰克心下感激，也用手指抓住衬衫中缝的边缘，正要用力，突然对方的手腕一翻，不仅没有如自己预想那般扔掉衬衫，反而抓起衣角两头，在身下拉开，随着顶胯的动作前后摆动。【依旧是在跳舞，是拽着衣服跳舞啊！！！】
把弗兰克直接看呆了。
任谁突然看到身旁的人开始在裤口裆口底下搓火，还能保持理智，继续跟没事人一样做自己的事，那才真的是活见鬼。
他手指颤抖了一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否真的绝望到需要在裤口裆口底下搓火才能过活。
没过一秒，他就得出了结论，颤颤巍巍地举手打断了面试：“抱歉，我……感觉不太舒服，能去趟洗手间吗？”
音乐随即停下来，两位面试官对视一眼。
“出门往左走，尽头右拐就是。”女人道。
弗兰克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等钻进洗手间后，他拿冷水猛冲了两把脸，才意识到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拿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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