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士兵发现事发现场,大都见怪不怪,上头调来狱审开始调查,叶眉和程喻被传唤。
下位面的监狱不仅居住条件简陋,所谓的摄像头也少得可怜。好巧不巧,事情发生在视野死角,只照到了来时两人的身影。
狱审倒像个长相正直的人,一袭黑衣黑袍,端庄肃穆,可惜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助手倒砢碜,咧着一嘴黄牙,背脊歪歪斜斜,走起路来一颠一颠,跛脚似的可怜,又因着身上那股流里流气的劲,显得猥琐极了。
跟班A看着椅子上被铐着的两个人,视线不妙地暧昧起来,尤其是在他看到叶眉漂亮的外貌后,嘿嘿一笑,骂了句:“□□!”
现场瞬间爆发一阵哄笑,看似正直的狱审官的嘴角也被逗得翘起,随后握拳放到嘴边大力咳嗽两声,假意正经训斥道:“这里可不是游乐场!”
后面那几人顿时流露出谄媚表情,躬腰低首,抚手道:“是是是,大人说得都对!小的们哪里懂得这些!”
狱审官被马屁拍舒服了,故作矜持地淡然一笑,走上前,略一低下颔,问:“二位,这件事到底如何,也请配合老实交代吧。”
他这话看似点着两人,但实则眼神只盯着程喻,一点儿余光都没分给旁边的叶眉,信孰谁,一目了然。
察觉到此,程喻觉得十分不舒服,不,可以说从这群人进来开始,他就感到一种难言的怒火,谈笑就像往火里添柴!他拧着眉,想起方才阿姐吩咐自己的说辞,却半晌都开不了口,沉默又沉默。
实话实说,生气极了。
这帮人上来就先对叶眉姐评头论道的,没把人当个人看,话听着就让人愤怒,他的拳头紧紧攥着,余光里——阿姐的脸色有些白,没有任何表情。
他想辩驳两句,又怕多生事端,因着怒火攻心,脑袋缺氧几分,面庞看起来也很差劲。
可就是这份差劲,似乎让狱审官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叹了口长气,眉眼尽量放柔和,凑过去,对着在他眼中才半大的孩子,假意慈祥地说:“别怕,孩子,这个女人现在对你做不了什么了,你只需要告诉我,她到底干了些什么,只需要把真相说出来,这里有我为你做主呢。”
这话说的!
程喻身体都气得发抖。
一个女人!她能对自己做些什么呢?!
叶眉甚至现在还没有自己体量高大,看起来根本就毫无威胁!可在场的所有傻逼都认为是她让这一切变得一团糟!
…….然而,她只是个,一眼望去便知的,几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的身上甚至没有利器,只有长时间未修剪的指甲足以滑坡人类的肌肤,如此,还没有尸体一半健硕的女人,被一致怀疑为杀人凶手。
程喻语言系统宣告崩溃,他胸脯剧烈地起伏几下,想质问,凭什么不怀疑是我?!那些骂人的词汇,一股脑地汇入喉咙,下一秒就要挣脱理智飞出来了!
“是我干的,我承认。”
程喻猛地转过头,眼睛死死瞪住阿姐。
眼眶肿了一圈,发丝缭乱,她就这样,轻轻地揽过所有责任,用哀戚的眼神,求着自己。
脱缰野马般的理智瞬间拉回正轨,程喻鼻腔酸涩,身体更加抖得难以自控。
“妈的,女人插什么嘴,大人问你话了吗?!”狱审官仍然保持着微笑,但目光十分批判地望向叶眉,身后的大黄牙开口为大人解释。
“不是查案子吗,不是判结果吗,那谁说不一样呢?我说,和他说,又有什么不同呢?”叶眉眼神一冷,哼了一声,抬眸直视着狱审官。
“确是这样女士,但是鄙人认为,随意插足他人之间的对话,是很不礼貌的。”狱审官无法反驳,但他总有能说的点。
“呵呵,那你去为难一个小孩,就算是有风度了?披着绅士皮的流氓,上头的走狗,不会以为得了个什么别人不要的职位就能跨越阶层了吧?人不要的骨头,也有狗争着啃,装什么装,从哪出来的一瞧便知。”
这一下,直接把一群人全骂了一顿,叶眉舒坦多了,她早想这么说了。
面子挂不住,跟班要打人,骂骂咧咧的,闹着让狱审官直接断人头,程喻在旁边骂人,居然也没人管了,不管怎么尖叫阻止那些流氓的动作,压根就没有人在听他。
过了一会,叶眉的发丝更加凌乱,嘴边挂了彩,眼神愈发恶毒,里头盛满藏匿不住的杀意,让那些审判者们愈发相信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杀人凶人!
“你们!住手!住手!!”程喻眼里血丝连着眼球,眼睁睁看着几双手探进衣襟,一场公猥亵**裸地发生,程喻着急,挣脱起锁铐,手腕处摩擦出伤口,血顺着指尖往下掉。
疼疼疼疼疼疼!!!
寒冬里伤口破了,即使低温起到镇痛的效果,但也意味着伤口会被逐渐冻伤,血慢慢地结沙,此时浑身上下的感官都会因为这连绵不断的刺痛而颤抖。
可是、可是!
可是——叶眉又一次在自己面前被侵犯,这怎么能,他们怎么能!
“放开她,放开她!!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这群□□犯!”
兴许是□□犯这个字眼刺痛到谁的自尊,他们之中立即便有人停下了手,极度不屑地斜眼睨着程喻。
看着看着,泰迪成精的灵魂,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的想法。
十四岁的程喻还没长开,即使初具男人的模样,但仍然漂亮得雌雄莫辨,乍一看去,别有一番风味。
至于为什么会觉得别有一番风味?恋童癖当属脑子有病,但凡是个正常点的,都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程喻一张脸涨红,这红甚至因为气愤,一直红到了额头的发根,他大开大合地呼吸,冒汗的鬓角,以及不断兽化的手掌,无一不昭示着程喻想要杀人的心理。
他用着自然界里,野生猛禽对着敌人一般的眼直视着他们,牙齿咬着嘴唇,恨不得顷刻便与之扭打在一起。
“哈哈。”那睨他的男人转过头,手往叶眉胸前一掏,眯起眼道,“你别说,这小家伙,看起来也挺美味的。”
妈的,恶心,真恶心!
程喻一激灵,差点吐出胃酸!
愣神间,他们已经将□□解开,丝毫不介意在小孩面前来场颜色派对,且有旁观者的感觉只会让满足变态的性癖,满足他们那颗该下地狱的心!
“你要是喜欢,那你去操那个,正好少个人。”结果他身边那个哈哈一下笑,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推走。
怎么办?!怎么办?!
程喻试着兽化,但发现自己的能力被抑制住了,他扫了一眼灯下反光的手铐,再是自己血迹斑斑的手,烂到不能再烂到衣裳。
一抬头,是被剥到干净的阿姐,男人们在她身上动作——从前岁月里的那些细碎过往,那些她三言两语,或是不曾提起的细节,都在逐步重现。
是这样吗,阿姐,当初,也是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了,是吗?
审讯室里的灯光不明亮,年久失修,还会一闪一闪,入夜后的环境昏沉,仿若是黎明前度不过的黑。
叶眉的神情从原本的强装淡定,到恶心反胃,再痛苦皱眉,最后崩溃大哭。眼泪像拍来的浪,但历经拍打后才明白,原来这只是最轻微的一环。
好痛,好痛啊!
撕裂的痛楚攻击她的感官,萦绕的梦魇与现实重叠,又成为她不断叠加的精神污染,仿佛这一刻,她又回到了几年前……
好恶心,好恶心!
污浊的空气袭击着每一处,绝望是一场海啸,铺天盖地地打来,将重铸的篱笆围墙轻易砸了个稀巴烂……
依稀间,叶眉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她大叫,如濒死的鸟啼鸣:“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不要动那个孩子,不要!”
“草,能不能别乱动!”她一喊,脸上就挨一巴掌,脑子嗡然,耳鸣阵阵,嘴角流出血。
但是她不能不管,余光中,那个人离程喻越来越近了,这么近!那些伸向自己的魔爪,在一刻,在她的眼前,不断伸向了她爱的人!如果她此时停下,那么她做的一切不就都失去了意义吗?!
“他是上位面贵族的继承人,不管怎么样,要是你们动了他,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尖锐地叫唤,“你们会全部下地狱,那位先生会夺走你们的性命!”
“阿姐!你们放开阿姐,放开!”程喻号啕,脚踹向来人的裆部,直接给人踢了个半残废。
事实证明,人们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怜悯你,但却会因为你的凶狠而心生退却,那些人当中,真有人停下动作,迟疑道:“真的假的,他们说的……”
狱审官这个时候不装君子了,在旁欣赏着人体“艺术”,闻言将目光转向程喻,在那张脸上反反复复、来来回回地爬过,随后一愣,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一变,呵斥出声:“你们这群没脑子的!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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