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掉马了!

自从那天晚上时卷偷跑以后,岑琢贤看他看得比什么都紧,但凡他有掀被子的动作,隔壁就会传来幽幽的诘问。

“去哪啊?”

“上厕所。”

“三分钟够不够?”

“……够。”

类似的对话数不胜数。

时卷握拳忍无可忍,问他:“厕所不就在我们房间里吗?为什么连上厕所的分钟数都要控制?”

岑琢贤不声不响看了他一眼,咧开嘴角:“怕你一个不注意从厕所窗台跳下去吸收日月精华。”

“……这里是三楼。”

“摔不死,顶多瘸腿。”

他挠头发作:“我腿刚好!有必要找死吗?”

换来的是对方的阴阳怪气:“找死是没必要,找别的我就不确定了。”

“岑琢贤,”咽喉堵塞,时卷欲言又止,“你是不是……”

结合这几天某人不咸不淡的态度,时卷的疑虑越来越深,觉得他莫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身份?还是小号?还是单纯在意他偷跑出去的事情?

“是不是什么?”靠在床头的人面无表情,侵略性十足的眼神赤*裸裸射向他。

“你——”张口结舌半天,时卷灵光一现堪堪吐槽,“最近心情不好,难不成是被甩了?”

“呵。”鼻腔冒出冷笑,岑琢贤牙齿都要磨平了,“你觉得我被甩了?你知道我又被甩了?我现在很像被甩了的样子吗?”

破防三连问直叫时卷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不高兴,真的是因为被甩了啊!”

岑琢贤恶狠狠瞪他:“你很高兴?”

“我——当然高兴了~”本想去厕所的人折回来,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既然她都出轨不要你了,你也别再想着她,爱她就放她走吧。”

话音刚落,青年灵活的右手用力拽过他,时卷失力扑倒在他身上。

定神盯着他的眼睛,青年问道:“你认真的?”

时卷眨眼,笑得天真:“呵呵当然,放下错的才能遇到对的嘛~”

他不放下‘文司涓’,怎么彻底变弯?

岑琢贤没有说话,但手里力道加重,下颚骨都在用力。

“诶,疼疼疼。”哪里敌得过练拳的人,时卷痛得泪腺踊跃,眼角泛起泪花,“前女朋友出轨就出轨,你捏我干嘛?”

那人不说话也不放手,在他神色拧巴使劲想要掰开钳制自己的那只手时,听见岑琢贤冷硬而涵盖警告的言语:“我没多少耐心了,时卷。”

“马上、马上就能回去拍戏了,”总觉得和他鸡同鸭讲,但时卷不敢过多深究,只能答非所问一装到底,敲他手臂说,“回去得拍打戏,还有四天假期才结束,你再养养。”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岑琢贤下眼睑略红,血丝攀布他的眼白,似染血了的树干,根根分明。

距离回剧组拍戏的日子还有四天,时卷和岑琢贤愣是没有露面,也没有上线微博,外边流言满天飞,黑粉甚至特地去吴真的剧组蹲守,也没有拍到两个人的身影。

《混沌悖世录》剧组的李瑞明导演一定也看见这些言论,但他自始至终没来质问,时卷猜测应该是吴真守不住和他说实话了。

无妨,因为他料定幕后的人应该等不及了,从对方拼命买通稿给他和岑琢贤泼黑水就能看出来。

时卷原定的计划,是想等事态再闹凶点。

以他对倪鹤的了解,如果幕后之人真的是他,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开始书写小作文浑水摸鱼亲自出来蹦跶给他倒油。

到时他再露面亲自打他的脸,这样既不会把他一下子打死,又能享受玩弄他人的乐趣,再合适不过。

可是,事情的突发状况远远超出他的计划——

当天晚上,一个叫#时卷夜会大佬#的热搜打乱了他所有计划。

热搜点开是他前几天被舅舅和父亲喊出去吃饭的照片,拍照的狗仔角度异常隐蔽,由于躲在树后亦或是柱子后面拍的,所以大半张照片都是遮挡物。

出现的另外半张正好能拍准时卷的脸,并且看上去和几个人都很亲密。

两张贝朔勾着他肩膀、捏脸的照片、两张他和辛伍加微信时凑近的照片,借着拍摄角度看过去就和亲脸一样。

热搜词条被引爆顶上第一位,底下议论纷纷:

[等下,我眼花了吧?图片里是不是一堆大佬?]

[新线集团董事长文沢昱、星映工坊董事长贝朔、仁发药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辛仁一家三口,啧]

[新线集团?就是那个靠会员制大型商场起家,开到全球连锁两千多家,囊括酒店服务产业、饮食行业,董事长老婆是国外特聘研究员那个新线集团?]

[是的,就是他,当时这个董事长老喜欢给自己立爱妻人设,现在算翻车了吧]

[啊啊为什么是他,他家牛奶超好喝,我喝的牛奶到现在还是他家的牌子,爆雷了……]

[我说呢,都快半个月了没人拍到时卷的踪迹,原来不是轧戏,是去应酬了啊]

[此应酬非彼应酬]

[倪鹤!天亮了!]

[哈,前同事活该,恭喜鹤鹤沉冤昭雪]

[我说他怎么一路顺风顺水,刚出道就能拍吴真的戏,吴真的第一部戏可是星映工坊的董事长投资的,内部利益链好深啊]

[?无语,但凡了解过卷卷的人都知道他不是顺风顺水好吗?还有,前同事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搅浑水?你们家并不无辜,别妄想洗白]

[证据都摆在这了,粉丝还有什么话好狡辩的?说是去吴真那拍戏,实际上是去大佬们的怀抱里,真好笑]

[越扒越有,时卷没火前都在穿名牌衣服了]

[能不能不要一出事就什么都往这上面靠,穿名牌就能代表和大佬有利益勾结被包养吗?]

[粉丝还在嘴硬呢,也不知道是谁家哥哥自己说的,家里条件不好父母是开小超市的,开小超市的能刚工作就买得起名牌吗]

病房里的两人都没料到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网络恶评铺天盖地袭来。

蒋樵急疯了,打电话满世界找人。

当事人此时正沉浸在自己的宏图伟业中,高高兴兴在厕所哼歌准备洗澡。

置于病房铁柜桌上方的手机震了又震,洗完澡正吹头发的岑琢贤空闲瞄了眼,看蒋樵的来电一直在闪,怕有急事先帮他接起。

“时卷时卷时卷!出大事了!”

才接听耳朵就被劈得嗡嗡响,岑琢贤不禁侧耳远离听筒:“蒋哥,我是小岑。”

“……”那头默了一阵,似乎在纠结要不要问为什么他们俩会待在一起,决定先切入正题,“哦,Janus啊,时卷呢?”

“他在洗澡,您要是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说,我一会转告他?或者我帮您喊他出来?”

“……”蒋樵安静的时间更长了,支支吾吾,“你们、这几天都在一块吗?”

岑琢贤毫不犹豫:“是。”

“Janus,”经过他的误导明显误会了一些事情,蒋樵迟疑不决,“要不,你先去看看、热搜?然后你们——讨论一下?再让他给我回电话。”

“热搜?”面色讶异,岑琢贤颔首,“好,我现在去看看,一会让他给您回电话。”

挂掉蒋樵的电话,岑琢贤一刻不歇拿出手机登上微博,他压根不需要往热搜上点,刚登进去就自动给他推送‘时卷夜会大佬们的照片’。

冷脸翻过前面几张他和父亲及舅舅举止亲密的照片,在倒数第二张停住。

照片里,时卷正和与他年纪差不多的人贴近说话,角度看过去都亲到一起了。

最让他生气的地方在于,照片里这个人穿的衣服,和那天晚上‘文司涓’给自己发的‘出轨对象’的衣服从颜色到款式一般无二。

握住手机的骨节收紧,岑琢贤眸底酝酿的巨型风暴正呼啸席卷。

厕所里边愉悦的歌声穿进青年耳膜变成了对他的嘲讽,肩膀异常耸动的幅度还有粗重的呼吸,无一不在揭露他勃发的怒意。

几秒后,岑琢贤将手机丢回床上,径直冲向浴室。

正哼歌脱裤子的人浑然不觉,心里盘算着,再过几天回去把戏加紧拍完,然后去哪放松放松。

浴室大门“啪”地一声打开,他惊恐扭头,看见岑琢贤黑着脸大步迈进来。

压根等不及他问,对方眼睛泛着幽光,如同蹲守到猎物的花豹,如火如荼走路带风,直接把时卷摁到地面强势掰开他的腿。

“我擦,你——”

“时卷老师。”扭曲的五官笑起来有些诡异,岑琢贤气得不轻,上下牙齿都跟着发抖碰撞,“你这里的胎记,和我‘前女友’身上的,简直一模一样。”

本来要破口大骂的人哑声,脑子瞬间炸出烟花,时卷保持双臂撑地双腿大开的摔倒姿势目瞪口呆,后背鸡皮疙瘩骤起。

大张的嘴巴吸不进丁点空气,时卷觉得对方阴冷的眼神像堵在喉咙口的木塞,令他喘不上气。

“说话。”拇指在他大腿掐出红印,岑琢贤勒令道。

“大、大、大神,”面对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时卷脑子里全是空白,磕磕绊绊企图蒙混过关,“灯光、太、太暗,你、你你你认错人了,这不是——胎记。”

“哦?”目色又沉了几分,岑琢贤怒极反笑,手上力道越来越重,“既然是认错,那就让我再多看两眼吧。”

“不、不!你干嘛!”

见青年动身要把他拉起来,时卷下意识踹腿挣扎,可瓷砖地面沾湿后着实太滑,不仅没成功往后倒退,还不小心磨伤肌肤。

岑琢贤左手伤还未全部养好,单用右手就能像对付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扛在肩上。

“放开!”胃不正不好顶着他肩膀,时卷脑袋充血,忍住干呕朝他怒吼,“喂,你好歹给我穿条裤子啊!”

时卷[可怜]:我家是开小超市的~我家真的是开小超市的~

岑琢贤[问号]:……你管这叫‘小’?

时卷[可怜]:先让我穿上裤子,再让回答你的话,好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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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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