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落将脸凑了过去,只见上面写的是——杭州市西湖区龙井村xx号。
“这是盛夕昙的住址?”她不太确定,毕竟上面也没其他有用信息。
“应该是,他不是说我以后可以去这里找他嘛。”辰箫觉得盛夕昙不会欺骗他。
在他眼中,盛夕昙就属于强者,这种人往往不屑去欺诈,那样会自降身份。
所以他将名片再度收好,抬眼扫向支落,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疑问,“你们怎会遇到盛太太?”
“你还有脸说这事?”她一提起就来气,气鼓鼓地道,“欢欢是我的好朋友,她遇到危险,我来救她是义不容辞,可你居然瞒着我独自救人!”
面对她的指责,辰箫自知嘴笨解释不清,还不如直接认错,“这次是我做的不对,以后不会了。”
支落本想借题发挥一番,可他认错态度良好,她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有气也无处撒,只能哼了一声。
“其实我是不放心那把钥匙,若没有你亲自护送,我怕半途发生意外,那岂不是前功尽弃。”晏廷和高镜毕竟是外人,钥匙如此重要的东西,辰箫还是觉得由自己人保管更加安全,何况他更不想她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
“你放心吧,我之所以能亲自赶过来救你,就是因为回去途中遇到了大威哥,顺伯特地派他过来接应咱们的。”支落毕竟做了那么久的提灯人,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分得清的。
“大威哥亲自过来了?”辰箫有些意外。
“嗯,他说顺伯见咱们一直没回去,怕发生意外,便让他过来帮忙。”她满不在乎地说道,她与大威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早已不分你我,互相帮忙是常事。
辰箫没再言语,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还没说是怎样遇到盛太太的?”
他实在想不通不相干的两拨人,是怎么撞到一起的。
“你之前不是给高镜姐发了定位了嘛,我们就是按照定位找到峭壁边,好在我带了攀岩工具,我们得以顺利爬到峭壁上。
“然后我们发现上面有一道石门,门是打开的,晏大哥推测应该是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去了,高镜姐说定位信号显示距离不远,我们就进去了,最后在一条通道里遇上了那位盛太太。
“她好像在研究墙上的壁画,看到我们也是吃了一惊,聊了几句得知我们是来救人的,便带着我们去了瀑布那边,说是会让她丈夫帮忙寻找,正好就撞见了你和欢欢。”
“照你这么说,看来进入石头村的通道不止一条,但最终都会汇聚到峭壁这里。”辰箫听完支落的讲述,才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外人不明其中奥秘,想进入还是非常困难,这也是白人子能与世隔绝安然生活在石头村的原因。
“那个嫫尼为什么要抓欢欢?”支落仔细回想一番,在德隆村嫫尼与卫如欢并无交集,她想不通嫫尼为什么非要跟卫如欢过不去,“还有,刚才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说欢欢害死她女儿?”
辰箫叹口气,只好如实地向她讲述了前因后果,包括自己进入石头村后发生的全部事情。
当听到嫫尼要把他当成祭品时,她不由直冒冷汗,若非盛夕昙及时出手相助,等他们赶到,辰箫和卫如欢早就凶多吉少。
她拍了拍胸口,自我安慰道:“幸好你们两个吉人自有天相,否则你要是变成壁画上那半人半兽的模样,我回去怎么跟顺伯交代。”
辰箫以为她记挂他的安危,没想到她担心的竟是无法交差,失望之余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生死自有天命,你何必瞎操心。”辰箫破罐破摔地冒出一句。
支落听他口气不悦,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她侧目打量他几眼,辰箫却并不理会,反而加快脚步走在了前边。
她根本不知道哪句话得罪了他,无奈摇摇头,也不再自讨没趣,只是默默跟在他后面。
好在辰箫认识路,走了大半个小时才进了豆沙镇,支落带着他去了提前订好的小旅店。
高镜和卫如欢已经休息,晏廷却坐在厅里等待他们。
此时已是半夜,旅店老板及其他客人早已休息,小厅里只有他们三个人。
“怎么样,你们两个没事吧?”晏廷让他们两人坐到接待厅的沙发上,又倒了两杯茶水让他们喝。
支落把盛夕昙讲述的双头鸟来历转述一遍,听得晏廷啧啧称奇,他是没想到一直怪鸟还有这般神力,再次颠覆了他以往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欢欢睡了?”支落还是有点担心卫如欢,毕竟她受了不小的惊吓,又是被恐吓又是被锁喉的。
“放心,我让高镜陪着她,有事高镜会通知咱们的。”晏廷一进旅店就安排高镜同卫如欢一间房,就是怕她发生什么意外。
“晏大哥,既然这边的事都办好了,明天我们就打算回街子镇,你和高镜姐同我们一起吗?”支落觉得人已救出,不想在这里呆下去,尤其是那个疯婆子还对卫如欢那么怨恨,谁知她会不会发疯跑出来再伤害欢欢,还是尽快离开比较稳妥。
“我听大威说,顺伯暂时还不打算马上让咱们去地下城,趁这个时间空档,我正好回去处理下工作。”晏廷临来前,同大威聊了几句得知顺伯的计划,便打算先回去做些准备。
“那好,我们出发前,会提前通知你,到时咱们在街子镇会合。”支落也没勉强他。
“好的,太晚了,你们先回房洗漱休息一下。”晏廷边说边掏出两张房卡递给他们。
辰箫和支落道谢接过,分别回房休息。
第二天上午,几人一起用过早饭,便分道扬镳。
支落见卫如欢精神萎靡,不放心她一人回医疗队,先陪着她去向医疗队队长请假,队长见其状态确实不佳,便爽快批了假。
辰箫开车载着二人回了德隆村,将车还给王村长,王村长做事热情周道,主动提出帮他们联系了包车,将他们送回成都。
到成都时已是晚上,支落本想多陪陪卫如欢,可卫如欢却推脱身体不适想早点休息,两人只好直接先将她送回家。
辰箫和支落见天色晚了,不想再赶路返回街子镇,打发了包车司机,两人就近找了一家经济型连锁酒店住下。
成都的夜生活十分丰富,好不容易完成一件任务,两人都想放松好好放松一下。
于是先去街头小店来了一顿串串香,彻底把支落吃美了,饭后她本想再去酒吧消遣一番,可辰箫不喜那种嘈杂的环境,两人便相携在附近的江边散步。
你知道顺伯为什么暂时不安排咱们去地下城吗?”支落见他一路沉默不语,故意挑起话题。
“为什么?”辰箫还真不知道原因,不由停下脚步询问。
支落却卖起了官司,抿着嘴逗他:“你猜!”
辰箫懒得理她这种小把戏,无奈揺首,“我可猜不到。”
支落见他说完就继续向前走,连忙疾步追上,一手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表达不满,噘嘴道:“你这人真没意思,逗着玩都不懂。”
辰箫揉了揉被她拍的地方,算不上多疼,他也不生气,只道:“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
支落觉得没趣,但也习惯他这个性格,便正经道:“前任护灯人因病过世,马上族里就要挑选新的护灯人,应该就在几日后,所以顺伯要先料理这个事。”
“我以前听父亲提过,护灯人是通过比武的形式选举,是所有族人都有资格参加吗?”辰箫对这事有点映像,只不太了解其中的规则。
“护灯人自然要选举武力值最高的人,族里每个人都可以报名,不过这次当选的人肯定是大威哥,这一辈中没人打得过他。”支落自信满满,她对大威的格斗技术十分有信心。
辰箫没吭声,他由于成长的特殊环境,他很反感这种形式的比武争斗。
“等大威哥当上护灯人,顺伯应该会安排他陪咱们一起去地下城,有他随身保护凤灯,成功的可能性会更大。”支落越说越兴奋,好似大威已当选护灯人一般。
“什么事都有万一,还没比武你就这般肯定,到时他当不上你不是要失望。”辰箫就事论事,好心给她分析未来结果的不确定性。
支落闻言当时脸就一沉,瞪着他道:“你这张嘴怎么就吐不出好话来,跟你说不了两句就要被气死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不爱听,我不说就是了。”辰箫见她生气,不想激怒她,索性服软。
支落无语,觉得自己真是嘴欠,跟这么一个情商低的人闲聊什么,还不如去酒吧喝两杯呢!
她快步超过他,直接向酒店方向走去,辰箫赶忙跟了上去,心知她心里不悦,但他不懂如何哄女人,只默默地跟在后边。
等到了酒店,支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两人各自回房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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