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英雄救美?

茶汤入喉不过片刻,江之简就觉得指尖发麻,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视线也开始模糊,连握着茶杯的手都有点不稳,杯沿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强撑着桌面起身,同时飞快从桌上顺走了一把餐刀——刀身窄薄,却足够锋利,藏在袖口的褶皱里,“抱歉各位,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药的劲上来了……我先去趟洗手间,洗把脸清醒下,回来再跟您聊。”

“头晕还去洗手间?多危险。”林岩假惺惺地起身,伸手搭在他的后腰,油腻的手掌带着令人作呕的温度,几乎要捏进他的肉里,“我带你去楼上的休息室躺会儿,那里安静,正好也能跟你细说加戏的事——洗手间人多,地面滑,别摔着,影响了明天的试镜就不好了。”

江之简心里冷笑,面上却顺着他的力道往门口走:“那就麻烦林总了……”他需要等人少的地方再脱身,最好是只有他跟林岩两个人的时候——“小c,兑换武打技能备用,随时准备生效。”

“宿主!检测到顾时霂在附近!距离越来越近了!”小c 的电子音带着点惊喜。

江之简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能不能定位他的准确位置?我需要知道他还有多久到。”

“宿主,超过100 米定位信号断断续续,顾时霂的车刚才在穿隧道,信号丢了两次,但根据车速推算,最多五分钟就能到食味轩门口!”小c 的数据流快速运转。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冰冷的镜面映出江之简潮红的脸颊和林岩得逞的笑容——林岩的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眼神里的**再也藏不住。楼层数字从“1”跳到“8”,江之简深吸一口气,在电梯门缓缓打开的刹那,突然用尽全力,撞向旁边的消防警报器。

“嘀——嘀——嘀——”

猩红警示灯在走廊疯狂旋转,尖锐的警报声刺破空气,将慌乱奔逃的人群染成一片血色剪影。林岩被骤然炸响的声浪惊得松手刹那,江之简已如脱力蝴蝶般踉跄跌进安全通道,身后传来林岩气急败坏的喊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铸铁扶手冰凉的触感刺入掌心,江之简扯开紧绷的衬衫领口,跌跌撞撞往楼下跑了两层。双腿却像灌了铅般越来越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上,眼前的楼梯开始旋转,像一个无底的漩涡。他靠在墙壁上稳住身体,指尖抖得连手机解锁键都按不准,屏幕连续跳错三次密码,最后只能靠额头抵着冰冷墙面,用尽全力才勉强按选到顾时霂的名字。

电话接通时,江之简的声音连呼吸都带着手机的震颤:“顾时霂……”他喉间沙哑混着喘息,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帮帮我,我……我在食味轩的消防通道,八楼往下跑,他们……他们要抓我……”

电话那头静默半秒,顾时霂的声线像浸过寒冰,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正好在食味轩,等我,别乱跑,我马上到。”

“宿主,是否要立即购买武打技能卡?林岩的人已经追进消防通道了!”小c 的电子音带着急颤,“他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江之简的头颅沉重如灌铅,每次试图抬起都引发天地旋转的眩晕。视野里的一切仿佛浸入浑浊的油彩,灯的光晕扭曲成颤抖的金色漩涡,墙壁的轮廓像融化的蜡一样流动起来,连呼吸都带着甜腻的眩晕感——神经抑制剂的药效正在快速发作。

就在意识即将被彻底吞噬时,他猛地咬住下唇。尖锐的疼痛刺破混沌,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竟让昏沉的神经撕开一道裂口,获得片刻诡异的清明。“不。”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武打技能能脱困,但留不下痕迹,也无法让顾时霂记住今天的事。”

顾时霂这种人,见惯了谄媚逢迎的猎物,却会对带着利爪的困兽产生兴趣。就像上次在球场,他越是炸毛反抗,对方才越是感兴趣。“唯有把最惨烈的模样刻进他眼底,才能让那位旁观者从戏外走进戏里。”江之简靠在墙壁上,任由身体滑坐在地,指尖紧紧攥着藏在袖口的餐刀,“我要顾时霂记住的,不是又一个顺从的玩物,而是这个在泥泞中仍不肯低头的江之简——这才是能让他上心的‘筹码’。”

疼痛让他的睫毛微微颤抖,却让眼神愈发清醒。这场戏,他赌上的不只是身体,更是未来与顾时霂博弈的主动权。

铁制楼梯的踏步声越来越近,鞋底蹭过积灰的台阶,发出“刺啦”的糙响,像砂纸磨过神经,越来越近。

江之简撑着冰凉的扶手站起身,后背抵着斑驳的墙,右手悄悄从叠好的外套内侧摸出餐刀,刀刃窄薄却锋利,此刻在应急灯的红光里泛着冷光,被他攥得指节泛白。

“林总请您回去休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带头的打手走在最前,留着寸头,露出的小臂上纹着褪色的青龙,肌肉结实得能撑破衬衫,“识相点,省得我们动手,让你吃苦头。”

江之简没动,只是把餐刀举到身前,刀刃对着来人,声音冷得像结了冰:“你们是觉得我傻吗?‘休息’是往哪休息?林岩那点心思,当我看不出来?不就是想潜规则我吗?我告诉你们,不可能!”他刻意提高了声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决绝。

“哟,还带了把刀?”寸头打手突然笑了,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这小破刀也就切切牛排吧,还想跟我们玩硬的?就你这细皮嫩肉的样子,一巴掌就能拍倒。”他身后两个打手也跟着哄笑,摩拳擦掌地往前凑,阴影把江之简完全罩住,连应急灯的光都被挡了大半,只剩下一片压抑的黑暗。

没等江之简再开口,三人已经一拥而上。最左边的打手率先出脚,鞋尖直踢他手腕——速度快得超出预料,江之简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餐刀“当啷”一声飞了出去,撞在铁栏杆上,弹进黑暗的楼梯缝里没了踪影,彻底失去了武器。

他心头一沉,刚想往后躲,腹部突然遭了重重一拳!像是被铁块砸中,江之简瞬间弯下腰,内脏翻搅的痛感从腹腔蔓延到喉咙,连呼吸都带着腥甜的铁锈味。他想撑着台阶站起来,后腰又挨了一脚,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地上,传来“咚”的闷响,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疼得他眼前发黑。

“还敢拿刀?真是不知死活!”寸头打手蹲下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得仰起头,粗糙的指腹掐着他的下巴,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这模样的确不错,皮肤比娘们还嫩,不怪林总喜欢。可惜啊,就是太犟,非要逼我们动手。”

就在这时,安全门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撞开,“哐当”一声巨响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顾时霂逆光而立,黑色西装上还沾着点夜风的凉意,目光直接锁死蜷缩在角落的江之简身上,眼底的冷厉像要结冰。

“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滚远点!”寸头打手松开江之简的衣领,站起身走向顾时霂,拳头捏得咯咯响,语气嚣张。

顾时霂侧身避过对方挥来的拳风,左手闪电般擒住对方手腕,反向一折——“咔嚓”一声骨裂声与惨叫同时迸发,打手疼得跪倒在地,抱着手腕滚来滚去。顾时霂右腿横扫第二名打手的膝窝,那人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台阶上,下颌又遭一记肘击,喷出的血点溅上墙面,斑驳如梅。

最后一人抽出腰间的匕首,猛地刺向顾时霂的胸口,动作又快又狠。顾时霂竟迎刃而上!匕首尖锋差点擦过他颈侧的皮肤……同时他已扣住对方持刀的手腕,猛地撞向铁栏杆——“哐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顾时霂屈膝顶向对方胸腹,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抽搐,再也起不来。整套动作如精密机械运转,不过十秒,三个打手已全部瘫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林岩气喘吁吁追到时,正见顾时霂用丝质方帕擦拭指尖的血渍——那方帕是定制的,被血染成暗红,却依旧透着奢华。他看到地上躺着的打手,腿肚子瞬间打颤,手里的和田玉手串“啪嗒”掉在地上,珠子滚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顾、顾总,您怎么在这儿?这、这就是个误会,我小情人喝醉了闹事,给您添麻烦了……”

“江之简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顾时霂的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扫过林岩,带着审判般的压迫感。他走到江之简身边,蹲下身,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带着点冰凉的温度。

林岩瞬间软了膝盖,“噗通”一声跪倒在台阶上,早没了包厢里的嚣张气焰,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顾总!是我瞎了眼!我该死!我不知道江之简是您的人!求您饶我这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刹那,一股熟悉的雪松气息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笼罩下来。江之简感觉自己被一双手臂稳稳托起,落入一个坚实温热的怀抱。他涣散的瞳孔艰难聚焦,映入眼帘的是顾时霂紧绷的下颌线,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此刻那里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除了显而易见的关切,更有一丝被他狼狈模样刺痛后骤起的冷怒。

“没事了,睡吧。”他听见头顶传来压低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像在安抚,又像在承诺。

江之简终于放任意识沉入黑暗,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下意识地攥紧了顾时霂的西装衣角,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林氏这几年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胃口是越来越大了。”顾时霂抬头看向瘫软在地的林岩,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林岩吓得浑身发抖,连声音都在颤。

刘宇带着黑衣保镖恰在此时赶到,训练有素地控制住场面。保镖们呈扇形散开,利落地制住还在呻吟的打手,将试图挣扎求饶的林岩架起,捂住嘴。

“顾总。”刘宇恭敬颔首,目光扫过顾时霂怀中昏迷的江之简,识趣地没有多问。

“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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