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味杂着花茶信息素,但并不难闻。
江予执锁骨处的疤痕被温热的指腹试探地磨着,抬手打抑制剂的手猛然一僵,呼吸加重,“别碰它。”
夏裴言顺从地放下手,没再动作。
看见他手上结血痂的伤口,想起昨天还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假设性的定义估计也**不离十。
几天后,片场正在拍其他配角的戏份,小助理递给夏裴言瓶矿泉水,他把那瓶递给了江予执,自己又拿了瓶。
小助理:“...言哥。”
夏裴言总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现在又扭扭捏捏的,“才没见几天,连话都不会说了。”
小助理:“不是...”
江予执感受到他小助理的视线从夏裴言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自觉起身离开,给他们留出空间。
矿泉水瓶盖被人拧开,夏裴言给自己灌了口水,淡定道,“说吧。”
……
夏裴言被喝得水呛了下,动静还不小。
主角们要拍戏了,有人喊了句,“江予执,夏裴言来这儿。”
江予执在前面走着,夏裴言小跑几步跟上他,和他并肩。
江予执:“说完了?”
夏裴言:“别提了。”
纯属造谣。
戏拍得也不怎么顺利,用夏裴言的话说,就是没事找事。
一镜拍了一天,从上午拍到晚上,到最后导演又说,明天再来吧。
居民楼背阳,楼道要比外面凉快许多。江予执问他,“今天上午,他和你说了什么?”
门锁被转开,“那你猜猜。”
江予执忽然贴近他,近得能听到打在他脸侧的呼吸声,“你是我的金主。”
夏裴言愣在原地,门是被江予执推开的。
他跟在江予执后面进去,拔掉插在锁孔里的钥匙。
小助理的原话是,他包养了江予执。
说难听点就是嫖的能提供资源。
他“嫖”了江予执。
夏裴言洗完澡出来,擦着湿头发。南方太潮了,他身上会因不适应起湿疹,也一直没去拿药。
“他们开了个晚宴,我们得去。”
江予执看着刚从浴室出来的夏裴言,沉默了半天,“快点收拾。”
夏裴言还想着今天被为难开口,“戏没拍多少,宴设得倒是多。”
上次就是,江予执被个上海富婆扔过来的一卷钱砸到胸口,夏裴言情绪不对了好几天,江予执问他,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窗外看不到阳光,被高大的建筑物挡住,“江哥,什么时候下雨啊?”
江予执:“天气预报说最近几天没有。”
……
大厅内,灯光照耀下,江予执仰着头,脖颈有个漂亮的弧度。红酒顺着灌下去。
夏裴言:“...江哥。”
江予执面前是已经空了的酒杯托盘,托盘的人告诉他可以获得新制作。夏裴言以为他是真得想要资源。
“你要资源...”
其实我也可以。
剩个底的酒杯被重放到桌面上,他还没说完的话被碰撞声打断,“不准再提。”
为什么别人可以,而我不行。
风吹淡了身上的烟味,他手撑在栏杆上。或许对拍完上部没下部戏的人来说,资源是最重要的,但江予执没找过他。
身后响起磕碰声,借助月光,看见两人藏匿在门后的影子,他们贴得很近,露骨地嘬吻。
或许再不济就是一夜情。
他没打算多留,烟被掐灭准备走。
没走出几步,又撞见在那条小巷一样的人,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还是打得不够重。
擦肩之瞬,他没设防被人强压在墙壁上,肩胛骨被磕得生疼,“干什么?”
还是一股廉价的香烟味。
“江予执呢?没和你一起?”
假设性的定义得到彻底的证实。
夏裴言冷着张脸,本来心情就不愉快,现在又碰上这几个难缠的家伙,“滚开。”
对方还是个小少爷,全身上下都是名牌。他们也不敢怎么欺负,顶多就敢放放压迫信息素恐吓。
难闻的潮湿地下室,压抑又狭小。
被刺激的腺体会下意识寻找安全的角落,但三面都是人,还有那面被他失力倚着的墙壁。
夏裴言离开他视线太久了,借吹风的名义出来,看见他无力的手臂撑到地上,西装裤因跪着沾上脏泥。
温室出生的花朵被染上尘土。
他被江予执一把托起来,抵住墙。猛然嗅到的茶香会让他本能地靠近。
江予执刚凑近时,就闻到那股令人恶心的信息素,他让夏裴言索取,但同时他也要知道,“你是不是单独去找过他们?”
夏裴言从外面回来那天,身上都是不属于他的气息,而是小巷的**感。
很脏。
他稍回了点神,偏过头去没作声。
沾上尘土的花会很狼狈,也不想被月光照亮。
偏过去得头又被人卡着下颌正回来,他们眼神对上,夏裴言只辨析出来了无限的冷漠。
安抚信息素强度没减,可他的动作却一点都没看出来安抚,语气加重,“我再问一遍。”
“小夏,你是不是单独去找过他们了?”
……
下颌被人卡着说不出来话,他只能点头。
以前就是,夏裴言什么都瞒不过他。这次的月光偏要照到他身上,他也根本来不及躲。
下颌被人放开,茶香还在不断弥漫,开口道,“以后我的事,你别管。”
他说不出话,也找不出什么话能说。
他没办法也没资格去参与他的过去。
定点开放的路灯照不亮整条街,他看向江予执的视线在路灯亮后就避开了。
直到他不再喜欢江予执了,那他的事情自己就不会管了。
江予执的茶香信息素半点都没多给,神情恢复正常,“听到了吗?”
他点了点头,抑制住眼底的情绪。
不下雨的夏日真得很闷。
明天片场的阳光斑驳落了一地,除了拍戏两人几乎没有交流,不及措的视线相撞,夏裴言又会主动移开。
“《跟着我》十四戏一镜,卡。”
隔得不远,他能闻到江予执身上的烟味。估计是刚抽,味没完全散。
经过他身边,夏裴言腕侧被人轻碰了下,听见江予执说了句,“让你助理送你。”
小助理虽是个Beta,但剧组其他的A他信不过。
腕侧的温度停留得没比上次久,只觉得他身上的烟味更明显了。夏裴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没多问,“行。”
……
站在这儿,江予执裤腿都被沾了层土。
他只知道江予执现在拍了几部小戏,身边还有个有钱的主,“你小金主呢?”
……
江予执还是站着没说话。
“小金主长得是真可爱。”
他说话得语气越来越过分,和前几年没什么两样。
恶心得要命。
江予执眼底的情绪愈发强烈。
听见他问了句,“你操他?”
……
江予执顺手放倒手中的铁棍,铁棍是来得路上捡得,现在又被他踢了下,慢悠悠滚到说话那人的腿边。
他做事,江予执最清楚不过了。
但凡是他看不惯的人,自尊会一点一点地被他按在地上磨,直到殆尽,再然后变得和他一样——地下室的囚犯。
江予执:“别去找他了。”
当然,这需要一比一的等价交换。
他们的居民楼路灯是照不亮的,即便这样,江予执还被一个小孩用异样的目光盯着看了许久。
上了楼,他在门口停了好久。
随即,转身下楼,到楼口门市买了罐冰可乐。
碳酸刺激着胃里密密麻麻得疼,剩了多半的易拉罐被他捏扁捏回,再捏扁再捏回。
他印象里,第一次见夏裴言是三个月前,也就是进组那天。
整个人都不像是来拍戏的,反倒像是小少爷体恤民情来的。
他不说话,夏裴言就主动找他搭话。
问夏裴言为什么来这,他只说是叛逆。
如果他不叛逆,至少他们也不会遇见。
捏扁得易拉罐被投到垃圾桶,他再次起身,天已经很晚了。
上了楼,他没在门口停。
直接进去了,门没锁。
屋内灯没开,借助窗外的月光,夏裴言只能看见他没被衣服遮住的伤。
江予执也不说话,像这样的伤夏裴言不知道还有多少。
他们之间静了半天。
夏裴言:“江哥,你去找他们了。”
江予执没想让他知道,但他刚进门就被人拦住了。
“...门没锁。”
……
“我故意的。”
江予执伸手攥住正撩他衣服下摆的手腕,任由他抓着,夏裴言也没放手。
江予执知道,他想看自己的伤口。
僵持了好久,江予执开口说了句,“我要去洗澡,放手。”
腰腹被向上撩的衣服下摆带出来。
夏裴言今天就是想看,“我不。”
两人视线碰撞后,江予执半垂着眸子视线又落到别处,过了好久又没人说话。
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上衣被他脱下来随意扔到地上,冷淡的月光打在**的□□,包括伤痕。
心好像被人揪住,还没来及细看江予执就转了身,走向浴室。
上衣还在地上扔着。
……
冷水冲过脖颈再顺着流下来,所有的躁动和不安在此刻又被沉寂。
等他带着冷意上床,被个小药罐硌了下,夏裴言给的。
他没抹,小药罐又被放回到桌上。
可伤口沾了水会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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