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前夕,梵未的鼻子终于在两次重创后好了个彻底,他也彻底的告别了创可贴和疑似混混的生涯。
一中人才培训中心人员都很高兴,一放学就互相挤着嚷着要到外面吃顿好的庆祝。
放学时间的路上哗啦啦的都是人流,几个人也分成了几队。
前方陈昭行和司星乔在说着小话,许松林严卿歌徐铮和林晓喻挨在一起,围绕着除了小鱼儿谁更像大哥吵得不可开交。
只有最后头的梵未皱着眉看向旁边还在哼着小调的顾辞:“为什么这次周测你的英语还是20分?”
“哼哼哼,你懂什么,”顾辞一把将手搭在梵未的肩膀上,露出一个尽在我掌握中的笑,“我这叫扮猪吃老虎,等月考成绩一出直接艳惊四座,万人敬仰,仇人分外眼红,我顾傲天从此一战成名……”
梵未:“……”
“少看点网络无脑爽文,”梵未叹了口气,心累:“别考20分来艳惊我就行了。”
顾辞打了个响指:“辜负你幸苦给我补习,那断断是不可能的小梵老师。”
生怕乎了这么多心思补课补了个寂寞的小梵老师揉揉眉心:“你最好是。”
继续走了两步梵未就觉得有点不对。
顾辞挨得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和他呼出的每一口气息,甚至能清晰的感受风扬起他发丝时的轨迹……
更重要的是他几乎整个人都要挂在自己身上了,严重负重走起路真的非常艰难。
于是梵未推了推他:“不要挨这么近。”
顾辞倒很开心的得寸进尺,甚至故意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两下:“我是哥哥,挨得近怎么了,就挨就挨。”
梵未很平静的看他:“可是哥哥,我快被压死了。”
顾辞:“……”
顾辞哥哥沉默地收回压在他身上的重量。
目睹全程的许松林捏了捏鼻子:“yue,又干这恶心人的勾当。”
怕梵未误会,徐铮贴心解释:“没说你啊团子,林子就说顾辞而已。”
团子点头:“嗯,我知道。”
“不过他这个算轻的,等你真的跟他熟了之后就会发现有多恶心,”严卿歌也捏着鼻子,“之前跟时郁天天麦麸,走路都要牵手,说着吵架但就跟**似的,结果还要怪学校有人磕他俩CP。”
顾辞和林晓喻俩都炸了:
“我那个只是为了恶心他好不好!”
“不要骂郁哥!不推荐郁哥!推荐辞哥!”
顾辞气得猛扑过去压他脖子:“没良心!就该骂你!”
被扼住喉咙的林晓喻疯狂咳嗽:“呃呃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噗。”看着鸡飞狗跳的场面,梵未没忍住笑出声。
顾辞直接放弃喘不过气的林晓喻捏住他的脸:“你不许笑,我跟郁狗什么都没有,我俩单纯麦麸清清白白,日月昭昭,天地可鉴!”
“我知道,”梵未收了收笑,“你不用跟我解释的。”
确实是不用解释,顾辞愣了一下又戳戳他的脸:“不想让你误会我的性取向而已,想什么呢。”
根本没有想什么的梵未好奇地问:“真牵手?”
“昂,我俩感情好,好朋友牵个手怎么了?”顾辞说着笑得很欠,把手掌伸到梵未跟前,“十指相扣那种哦,你也想试试吗?”
终于从苦海脱离的林晓喻捂着脖子猛猛咳嗽了两声:“小梵哥!不要跟他麦麸!明明都跟郁哥卖了还要找二奶,花心的狗男人!”
“也行。”梵未思索片刻,伸出手就要去牵顾辞的手。
但就在快碰到他手的时候,当事人却眼疾手快的把手抽回:“不是你还真牵?”
“我不是二奶吗?”梵未很无辜,如果忽略掉眼里的那点笑意的话,“不能牵吗?”
接触到他的目光,顾辞猛打了个寒颤:“我才不跟你牵,待会又有人磕我跟你的CP误会我性取向。”
梵未托着下巴,拉长尾调:“哦——大奶可以牵二奶不行——”
许松林点点头:“果然啊,大奶的地位不容撼动。”
徐铮捧读:“啊——果然,少爷他,还是忘不了大少奶奶。”
严卿歌抬手作手帕抹泪状:“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林晓喻:“我就说吧,花心的狗男人。”
顾辞:“……”
“我说你们真的够了!我根本没有大奶和二奶!”
“好哇,”司星乔也扭头加入混战,“前一秒还说我这辈子只爱你,下一秒就你谁啊,挨千刀的渣男!”
众人声讨:“就是就是,渣男!”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走着,恍惚间,梵未觉得回到了没转学前和萧一他们一起上学的日子,那时也是这样热闹的。
听着这些熟悉的死动静,梵未觉得阳光和风都温柔了几分。
这样也挺好的,到哪都有这么多热闹的朋友。
还在欣慰,梵未感觉肩膀被撞了一下。
只当是旁边的人不小心的,梵未没在意继续走路,但不出两秒,他的肩膀又被撞了一下。
很明显这次和上次都是故意的,梵未不甘示弱,抓着书包的带子又撞了回去:“别挤我。”
顾辞又撞一下:“谁挤你了,你家吗你家吗?”
梵未这次费了点力道加点评:“幼稚小学鸡。”
顾辞被逗的哈哈笑:“好意思说我呢,你不幼稚你要撞回来?”
梵未原话回敬:“你家吗?”
顾辞言简意赅:“对啊,我家,你不是我二奶吗?还有什么意见?”
梵未:“……渣男,真会变脸。”
两个小学鸡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拌着嘴相互撞来撞去,徐铮率先发现,啪一下撞上顾辞的肩膀:“你们俩怎么跟小学生一样玩这个?多大人了!”
许松林加入:“就是,小学生。”
剩下的人都加入了进来,数司星乔拖着陈昭行最开心:“好好玩,带我一个带我一个!昭昭你也来!”
“……”
不同于其他笑得像脑部有某些难以言喻疾病的人(除开梵未和司星乔),陈昭行一言不发,被夹在中间撞来撞去一脸生无可恋,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
一路嘻嘻哈哈的去吃饭,又嘻嘻哈哈的回家,顾辞掏出钥匙开门,语调还带着点笑:“怎么样,跟我们玩开心吧?”
梵未等着门点点头:“挺开心的。”
门锁啪嗒一声开了,顾辞推开门,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那你,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梵未跟着他进屋,身后橘黄的余晖洒了一地,蔓延至屋里,“不过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太喜欢我,但具体我也说不出来,那种时候你看向我的目光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前方的顾辞一下子僵住,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终于把憋了很久的心里话说出来,梵未可不管他什么反应接着问:“你觉得我算朋友吗?”
顾大爷向来有台阶就下:“算啊,为什不算?”
“那对我有什么意见要说,这不是拿人家当朋友的态度,”梵未拍拍他的肩,越过他背着书包上楼了,“总是带着点偏见我们可做不了朋友。”
梵未觉得当朋友就是能处就处,不能处滚蛋,他不知道对方对他的意见是什么,如果知道他肯定头铁率先就跟对方谈了,可关键的是他压根不知道,只能等对方先开口,但偏偏对方又死犟着又不说
如果顾辞是对他装这件事有意见的话那情有可原,因为他也觉得自己可装。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都跟自己认识这么久了肯定清楚了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还对这个有意见不太可能,那饭团是真的不知道了。
恼人。
一直到下晚自习某人也没给个说法,反倒是发了一条“今晚我有事,你先自己回家”的短信,下课就跟徐铮翻窗跑了。
梵未只当他还在尴尬,收拾好就和陈昭行司星乔一起结伴回家。
刚回到房间摊开课本,手机铃声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徐铮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电话,梵未一头雾水的接了:“喂?”
“喂,团子啊,”徐铮凝重地开口,“有个人托我问你个事儿。”
不用猜都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谁,梵未觉得有点好笑:“问吧。”
“就是,”徐铮说得磨磨蹭蹭,“就是那个,他一直搞都不明白一个事,就是你刚到他家的时候,为什么要看着他,对他眨眼。”
“他说就是那种,呃,特别造作的那种眨眼。”
徐铮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小声嘀咕:
“不是顾辞你有病啊……”
到底怎么想问这种啥掉问题的……
梵未握着手机的力道下意识紧了紧,全程一言未发。
怪不得,怪不得有时候像抽疯了一样,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人这么想过他,就算他会装,但他也绝对装不出来什么造作。
一个误会不来找自己说清楚就算了,还要把他像成这样想了一个多月,非得逼着自己带着这股介怀和他亲近和他玩,过分,虚伪至极。
不会还觉得自己真大度真体贴真在乎别人的感受吧?真让人火大啊。
一股无名火在心里烧着,梵未都快气笑了,但他强压着火气,虽然语气也好不到哪去:“你帮我跟他说,让他试试长时间睁开眼会不会干涩到忍不住眨眼。”
“另外帮我谢谢他,我这么造作难为他假装跟我当了这么久朋友。”
话刚落音,梵未就听到徐铮倒吸凉气的声音,还有以金属杯子哐当砸在地上的背景音。
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徐铮旁边的人是谁,但梵未没管,心里的火越烧越旺,他反手就烦躁的把电话挂了。
去你的,跟不造作的人玩去吧。
抛开误会不谈,我们小学鸡天团天下最最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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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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