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声敲门声响起,咚咚咚,敲得极为有规律。
池栖雁收为手中法力,不自觉展颜,眨了下眼,想到什么坏主意,站到门后,不再动弹。
门被推开。
一只脚先踏入,小屋灯火通明,再接着来人整个身子进入,背对着池栖雁,移动脑袋寻找人。
池栖雁捻手捻脚,手扑向对方,两只手从腰际穿过,环住对方。
对方反握住他的两只手,不让他挣脱,身体旋转过来。
眸子没有一点害怕,想来早就猜到,可话却说:“你吓到我了。”
池栖雁试图撤回手,失败了,他看着北泗的脸,挑挑眉,道:“骗子。”
哪里有半分吓到的样子。
北泗扣住他的右手腕,往上移动,最后放在胸口处,凝眸认真道:“心跳快了。”
掌心下的那颗心脏微微跳动着,池栖雁能轻而易举地掏心,他抬手拍了下对方的胸口,哼笑,“你怎么来找我了?”
北泗垂眉,落在他白皙的手上,道:“昨日不是说要教你术法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
池栖雁偏就想听北泗的真心话,故意道:“师……咳师尊自会教我。”
说着,两只手收回,背对着对方,往房子里头走。
下一秒,被人后背抱。
强壮的手臂横在肩膀前,另一只手臂揽住他的腰,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他的颈处,虔诚地落下一吻。
背后人的话语模糊不清,道:“我有点想你了。”
池栖雁笑意更明显,貌似不在意地提出疑问,“就一点?”
他作势,身体左右挣扎几下。
骤然,整个身子腾空,对方将他公主抱住,被迫四目相对。
池栖雁心脏漏停一拍,被对方沉沉的**慑住,忘记了动作。
脑子没反应过来,对方就抱着他一步步靠近床,池栖雁根本没有心思想为什么对方那么熟悉这间屋子的布局。
他手揪住对方的衣襟,小脸扬起,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手脚发热,说实话,他挺想知道北泗用这张冷脸说出干死他,会有多爽。
可惜的是以对方的性格说不出如此粗俗直白的话。
不过,这样逗着也相当有意思。
北泗看了他一眼,嗓音低沉暗哑,“不止一点,想你。”
池栖雁后背贴着软和的床榻,他支起一条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蹭过那处地方,异于别处的触感。
他就说刚才挣扎着挣扎着,怎么碰到硬硬的地方,这怕是刚在北泗怀里乱动勾起的。
池栖雁描摹着对方的脸,对方跪上床,垂下眼,将他的靴子褪去。
他一解脱,便用白嫩的脚踩住对方的膝盖,美眸乱颤。
北泗圈住他的脚腕,道:“净身术。”
要不说修仙方便呢,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直接就能进行下一步了。
北泗覆身,落下唇,不轻不重地咬住吮吸,一步步往下啄吻着,每一吻都烫得池栖雁轻喘一声,脖子后仰。
这刻,背后床褥的气息也拼命涌进池栖雁大脑,周身全都是北泗的气息,他生生被包裹在其中,眼神迷糊。
不知吻到哪里,池栖雁呼吸重重一滞,脚背一绷,推就着对方的肩膀,哭骂道:“混蛋……”
……
池栖雁累趴下,浑身酸软,身子被轻轻揉捏着,他给了旁边低头沉默的人一眼,气得没忍住又踹了对方一脚,道:“你太过分了。”
可恶,他堂堂邪物,居然被弄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什么话?明明他的修为比北泗高多了,竟然还抵不过。
北泗顺势握住他的脚,小声道:“莫气坏了身子。”可眼神明明还没餍足,食髓知味。
话又说回来,池栖雁瞪了对方一眼,兴师问罪,“为何不用净身术?”
害得清理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北泗抬眼看他,又快速眼睫下垂,声无波澜,道:“入体不能清。”
池栖雁:“……”
要不是他也修仙,他还真就信了。
北泗心虚地颤颤睫毛,道:“怪我学术不精,我会努力提高修为的。”
池栖雁哼了声,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但没办法他不能暴露修为,不然早就自己给自己清理了。
边上凹陷下来,身子被圈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眼皮打架,没力气,在熟悉的味道中阖上眼。
北泗凑得近,能清晰地看见池栖雁脸上的绒毛,闭着眼,乖乖软软。
扫了眼周围建筑,虽然施俊彦私自改主意,可想到日后自己的房间还会沾上池栖雁的气息,他便难耐。
现在,这被床褥除了他的味道,还有自己爱人的味道。
北泗埋下脑袋,贪婪地吸食着爱人的气息,身下人完全被他的气息所包围。
他满足地闭眼。
池栖雁清醒过来,旁边已凉,北泗消失了踪影。
他暗生不爽,二人怎么跟偷情一样,昨儿个还亲亲蜜蜜,今儿个就丢下他一个人。
桌上放着油纸,池栖雁起身走进,拆开一开,熟悉的花样,是桃源酥。
池栖雁拿起一块浅尝,是一样的味道,他猜测应该是千寻船临行前北泗购入的。
他眯了眼,心情很好。
“扣扣”。
房门被敲,池栖雁一挥袖,桌上食物全不见。
他才道:“进。”
施俊彦进门,闻到食物的香味,觉得奇怪,也没多说。
他道:“师弟,师尊要见你。”
池栖雁点头示意知道,见施俊彦还愣着看他,不由得给了对方一个眼刀。
施俊彦挠头,疑问:“师弟,你是上火了吗?唇破了。”
池栖雁一摸,果真,暗恼北泗亲太用力了。
“对了,昨晚是有蚊虫吗?”施俊彦又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问。
池栖雁脸一黑,猜都能猜到自己的脖子现在是什么光景,道:“确实是蚊子。”
说得咬牙切齿。
施俊彦敲敲自己脑袋,道:“怪我粗心,忘记你是凡人了。我等会儿到解琼颖那薅点药来。你现在跟着我去见师尊。”
“等等。”池栖雁说,昨日解琼颖给的药应该有能消痕的,他挑了挑就找到吃了。
施俊彦见状惊奇,道:“师弟,你不怕吃错药吗?”
怎么可能吃错?池栖雁胡扯道:“从北泗那学到的。”
随后,就跟在施俊彦身后往屋外走。
“师弟,你不用害怕,师尊看着严肃,但是对弟子极好,既然破例收了你,说明师尊很喜欢你。”施俊彦想想,提醒道:“没准你多提提北泗,师尊会更喜欢你呢。”
他猜测师尊是因为池栖雁是师兄的道侣,担心凡人不能与师兄长相守才收池栖雁为徒的。
池栖雁可有可无地回应。
沿路均是翠绿竹子,节节高升。
松正阳住的地方是一座宫殿。
“师尊,师弟到了。”施俊彦躬身行完礼就退下了。
池栖雁落眼,暂避松正阳锋芒,他还不想惹事。
松正阳问:“昨日,可还适应?”老眼却狠狠抽搐,底下人脖子上的鲜红尤为刺眼,这痕迹哪有那么容易消除的。
胡闹,这二人真是胡闹。
池栖雁回:“适应。”
松正阳轻叹气,终减轻几分话的锐利,问:“你原先是什么身份?”
池栖雁对答如流,他之前也是这么跟北泗说的,“家中经商,落魄了。”
松正阳点头算作知道,又转而问:“昨日,将你与道侣分开,可恨我?”
池栖雁心里点点头,面上不说话,忽然抬眸,叫了声“师尊”。
松正阳眉心一跳。
“如何能与北泗住在一起?”池栖雁这次眼神相当地真诚。
松正阳一脸不出所料,道:“这是规定,除非宗门出任务,不过……”
他看了池栖雁,短暂地沉默后才道:“你是……凡人,修为不足以出任务。”
池栖雁眼中划过失落,又很快提起精神,道:“现在修炼,可以出吗?”
松正阳轻咳,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隔空变出几本书,浮空送到池栖雁手中,道:“你回去好好修炼,自有机会。”
池栖雁从宫殿出来,什么也没得到。
远处有两个人在竹林中针锋相对,看着要打起来了似的。
“师弟!”解琼颖眼尖,挥手打了声招呼。
池栖雁眼神看去,算作回应。
身后两个人还在说着。
“你白长那么大个了,蚊子能咬成这样?”解琼颖一手叉腰,一手虚空点点施俊彦,满脸嫌弃。
施俊彦摸摸后脑勺,理不直气也壮,“我怎么知道,而且……而且你看你那药根本没用!都没消掉师弟的痕迹!”
解琼颖重重叹气,道:“你觉得师兄会那么不知轻重吗?他肯定早就猜到你这个大嘴巴迟早会让师尊和我发现。”
施俊彦被说得一缩脖子,他现在的地位可真是山头最低的了。
他一思索解琼颖话中意思,脖子又伸直,道:“你的意思是……师兄是故意的?”
解琼颖哼哼,道:“算你脑子没傻。”
师兄这是在宣示主权呢,而最主要的原因肯定是在师尊身上,师兄想以此表明池栖雁对他的重要程度,昨晚才偷偷潜入。
难道是师尊不喜欢师弟?可不喜欢,为什么要收为徒弟呢?
完事了,就不会净身术了,哈基泗你这家伙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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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偷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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