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痛。”
角落里传来一声呢喃,言时雨起身,我会小心那个隐藏在仙门中的魔族,哪怕这样的人或许不止一个。
或许敌方的势力早已渗透,那么从这一刻起许多人都被划出了他的势力范围,能够相信的人只有那些许,能够相信并且还能携手共进的便更少。
“我还是希望尽可能的不牵连师门。”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将一切都扼杀在摇篮里,他们重生不是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棘手。
习铭用嘴型回复:“我也这么希望着。”
狐狸要醒了,他在灵舟出现颠簸的时候脑子里第一个浮现的就是习铭,虽然一开始十分不对付,但是习铭是个病秧子。
而且从最先头的误会会转变为愧疚,那抹莫名的熟悉感时刻叫嚣着,如影随形。
有人想切断这理不清的孽缘,可缘分这种事哪有是那么轻易好断的。
哪怕心如顽石,可终究人非草木,何况谁敢言明草木无情人就有?子非鱼。
“青洛。”言时雨绕道就蹲在狐狸面前,直到对方睁开迷茫的双眼,“小贼?阿不,言兄。”
他还是如此习惯,总记住了对人的第一印象,言时雨伸手把他拉起,然后顺势帮习铭圆好了这个谎。
“你也真是够倒霉的,推个门居然能被从天而降的木棍给砸晕,这要不是我正好路过你怕不是要赖上习铭了。”
“啊?”青洛揉了揉脖子然后左右看了看,没有深思这是尴尬到红了脸:“这样啊。”
原本还说要来保护人家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吗?
“对了,这船是怎么回事啊?外面?”
“哥哥。”正好外面来解释的人回来了,只是看着他牵狐狸的爪子又加快了步伐,然后一把把青洛的手拍开。
全程自然,仿佛一切本当如此。
“没事了,就是船舱底下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坑洞。”
是被人攻击的迹象,但为了让言时雨不要太担心君莫衡没说。
而明知真相的两个也不愿多言,现场唯一被骗到的只剩狐狸。
一直都说单纯的人不太像是上位者,但狐狸这种妖二代除外,他迟早有一天要学会成长,只是希望这种成长不需要付出代价。
有人说人需要逆境,但在言时雨眼中其实不是的,逆境能教会人成长,但一顺到底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逆境。
顺境造就自然,自卑的人遭遇困苦学会自立,而生活在幸福中的人自小就懂得开朗,不是逆境造就一个人,而是人生中的许多经历都是利用未来的几十年去捡回从一开始就缺漏的东西。
用后半生去弥补少时,这本不该是人所要经受的,只有灵魂觉得自身不够强大才会让人不断接受挫折以求圆满。
……
三日后,仙灵阁,缥缈峰。
仙门百家,声势浩大。
这是一个繁华的修真界,就如人界一般,唯有盛世才有私下几处明争暗斗。
因为即便付出心血也依旧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争小夺,可在这一片繁荣背后是否会有大厦将倾?
这看命。
不过有过经验的人更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是神是仙也请让一让,毕竟这辈子能重来的人也没有几个,那既然在座的各位都低他们一成,那是不是也该遵从一下尊老爱幼的品行?
他们辈分大的就先来。
“言哥言哥,这个入场仪式实在是太无聊了,我能先去各处转转吗?”
柒七这个总是频繁消失,几乎是养成了哈士奇撒手就能丢技能的系统,言时雨挥挥手就放她自己玩去了。
毕竟入场第一日以致后续三日他们只是先来这缥缈峰附近熟悉地形,之后就是排位,谁与谁对战,各个门派又派出哪几位弟子,如何抽签如何排名还要看举办这次大比的仙灵阁。
不过想起习铭给他算的那一卦,九死一生,哈~那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是因为蝴蝶效应的缘故,现在正面摊开的牌应该就只有他,师尊重华真人以及君莫衡三个。
但其实这世上显少人见过烛龙化作人形的模样,不然上一世他这人如此招摇不会到最后半刻都未曾被人拆穿,那么君莫衡这张牌半明半昧。
而他师尊闭关,果真就如同习铭说的那般,他是一个既落单又棘手的问题。
如果是他自个躲在暗处,那么面对这样一个不必手软的问题他会选择……立刻动手。
大庭广众自然意外,但私下里的成功率更高,当然前提是先引走烛龙。
所以,当混在人群中聆听着台上的规则时,他主动并且默默的靠近,“阿衡,你可以造一个分身吗?”
平日里一直被远离的某人眼睛都发着光亮:“哥哥?”
“可以吗?”言时雨没回头,压低了声音还默默环视周遭:“像你平时的模样,盘在我的手腕上。”
“脖子上呢?”星星眼得寸进尺。
言时雨一时噎住,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被气笑了。
“你……”
“算了。”君莫衡突然改口:“如果让分身盘在那,就算是我的话我也是会吃醋的。”
“阿雨,把手给我。”
言时雨抬手,在他眼中某人可能就不会说人话,虽然有些话语听着真的很动情,但是情谊不是时时刻刻的,君莫衡明明知道却还是不依不饶。
因为现在的每时每刻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平常,他在追人,追人的时候就不那么想谈正事了。
总不能什么事都比哥哥重要吧?
但也总有一点他是对的,虽然腻腻歪歪但至少脑子还在,没有被那些奇怪的气泡挤出皮壳。
有的时候真的很奇怪,还愿意给双方机会的人或许心里真的都在念着一句话,他或许只是做错了事,但……他又没有做错人,以自身对对方的了解,只是言时雨觉得他喜欢的那个并不背信弃义,自然也不冷血自私。
手腕被另一只大手附上,一道精纯的灵力显行,如同一条半透的游鱼从君莫衡手中渐渐爬到他手上然后盘踞到一点。
一条与从前的小黑别无二致的小蛇。
言时雨见了也觉新奇,拿手点了点小黑蛇的蛇脑袋,然后小小黑就吐着蛇信在他伸出的食指上嘶了一下。
冰冰凉痒痒的,逗的人有一点发笑。
“哥哥!”作为本尊的某人不淡定,“你不要逗他,你要逗逗我吧,我比他好一万倍。”
果然还是会有点吃醋,哪怕那条蛇是自己的分身。
君莫衡现在都想去凶它,自己家出来的妖艳贱货,难道后院起火还要添一份自己的原因?
不成!那必是不可能!
唉~这天下防的人怎么那么多?是他喜欢的人太好,是那些识货的人太多,但是再识货也不能上手,识货是他们没瞎勉强算得上优点,上手那就不太行了,对着有道侣的人上手,品行不端,不是好人!
“行了。”言时雨收回袖子也不再逗,毕竟他要这一个分身也不是为了私欲。
“它会有你身上的一切习性吗?”
“我的分身那是自然。”君莫衡凑近又不能凑的太近,大庭广众他居然连自家道侣的手都不配牵!
该死的自己,当初的那个他到底是哪个神经不对了?被雷劫劈的脑子出问题了吗?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样整!
“他会有我所熟知的一切,当然,他最在乎的还是我在乎的你啊。”
唉~言时雨在心中默默叹出一口气,然后,“好,那我知道了。”
藏在背后的那个人为了让他落单一定会想方设法引走他身上最保命的底牌,也就是烛-君莫衡-龙本人。
可正巧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烛龙的人形,当然为了留住这张最大的底牌就算对方不设计,言时雨也没打算让君莫衡出现。
但又必须为他自己留下足够的退路,这会是一场硬仗,希望到时候要么彻底解决掉那人,要么就只能相互拼了。
这只是小关,还有007的任务就是说站在他眼前的还有两波来自不同方向的敌人,希望两个劲敌不要联合到一起,就当看在从前还有点渊源的份上,好歹大家都是管理局的同事,虽然是前后辈的关系,但前辈……手下留情啊!
“阿雨~”不满意,这样冷漠的态度。
但是他没有办法,可他没有办法的话言时雨更头疼,要把这张底牌藏好那至少要得到君莫衡本人的配合。
可就冲他现在这样,要他躲在暗处看着自己去冒险……杀了他吧,这还不如杀了他!
你这样,我到底怎么才能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啊?
难怪前世对各大神谱,一堆失传的遗迹,典籍都那般熟悉,还冲着他说什么烛龙的弱点,那不就是他自己的弱点吗!
在回忆起那些遗失的记忆,这样的人,可就这样的人,就只是这样的人居然能织出一张遮天大网把他牢牢锁在其中?
无论有没有前世他失忆的那几年,就说最后那一剑吧,是不是意想不到?所以啊,究竟该说他也不是不精明,还是该说我原来愚钝至极?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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