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你刚在干嘛？”
裴夜月脸上的喜悦不由地浮现。毕竟心上人献吻这事儿，任谁也抵不住。
美人儿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足以回味无穷，品味半生。
楼兰姑娘愣了，一时不知要如何回答。方才那么孟浪的她，应该是惹人嫌了……季笙歌抬眸望着裴夜月，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无妨，我们回去再讨论这事儿，不急。”
裴夜月揉揉季笙歌的头，宠溺的笑着。
舒书和花晴：我都看到了什么！！！
大街上人来人往，没人注意到在小巷口里做惊天事的她们。
裴夜月倒是觉得可惜了，毕竟小季好不容易主动一次，她却没抓住机会。
“主子，这个楼兰女太放肆了，竟然敢轻薄主子。”舒书反应过来，作势要拔剑刺向季笙歌。
裴夜月按住舒书的肩膀，又把她的剑收回剑鞘，“舒书，笙歌是我的人，不必如此戒备。”
“这……”舒书迟疑了一下，而后作揖拜首，“主子，属下错了。”
“小姐，你看这个女子刚才的凶狠模样儿，我可就差点丧命于她刀下了。”花晴强拉起跪在地上的黑衣女子，捏了捏她的脸，嘟嘴道，“你可得好好罚她。”
“舒书方才也不是有意的。再说了，小丫头，你为何不直接找我，偏生要抢我钱袋？”裴夜月笑了笑，忍不住轻戳女孩包子似的圆脸。
她太可爱了，若是能收入帐下……裴夜月笑的模样，想法不言而喻。
“主子，还是你懂我……”
*
她们三个女人聊着，凑出一场戏。
季笙歌是个很好的看客，全程都是安静欣赏，沉默的站在那儿，死死盯着裴夜月的手。
有一瞬，她有一种冲动，季笙歌回望熙熙攘攘的街道，她本欲得自由身，又何苦留下来当个局中人？
季笙歌看着和舒书二人打趣的裴夜月，她那张仿佛不染纤尘的清冷面容，此刻笑靥如花。
这是她做不到的，季笙歌没有学说惹人开心的话，她只会提着刀去害人……
她后退一步，眼睛还看着满面春风的夜王殿下。如今才初秋，怎么就这么冷了呢？她疑惑的想。
“夜月……”她小声地反复说这两个字，步子在后退。
往前走，是犹不可知的情爱。
往后退，是触不可及的自由。
那情，也许是季笙歌的一厢情愿。
“笙歌，你怎么站那么远？快过来，到我身边来。”
她很希望此刻裴夜月这么对她说。但此刻聊在兴头上的裴夜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季笙歌已经退到了人群中。
*
“三香茶楼今日成衣铺开张！各位看客可随意观赏，恭迎莅临！”
背后的商铺装饰喜庆，敲锣打鼓，场面热热闹闹，吸引不少人往这聚集。
裴夜月看了眼笑得不怀好意的花晴，一刻间便明白了些什么，“小丫头，你计划的不错呀，是谢掌柜派你来的？”
“怎么会。”花晴倚在舒书身上，“主要是我想小姐了嘛，凑巧我家主子又要派人提醒小姐，我就接下了呀。”
舒书抖开同着黑衣的小姑娘，想了想又拔剑抵着花晴，“敢算计我家主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力道大了些，花晴雪白的脖颈上渗出丝丝血迹。
“好了，舒书把剑放下，今日我们是出来游玩的，切莫伤人。”裴夜月出手拨开剑刃，和蔼的说，“小丫头，你先回去告诉谢掌柜，明日我裴夜月便把人送来，咱们在约定好的地方见。”
“哼，”小姑娘冲着舒书挑衅似的哼了几声，还做了个鬼脸，“好不温柔的女子，一点都不可爱！”
转而，她牵起裴夜月的手，撒娇道，“小姐，我们明日见，你可得好好给我说说京都的小玩意儿。”
裴夜月轻刮了下少女圆润的鼻子，宠溺地，“一言为定。”
“嗯嗯！”花晴点头如捣蒜，“一言为定，我等你呀！”
花晴蹦蹦跳跳的走了。小姑娘天真浪漫，似是五岁孩童不识人间险恶，那种独有的气质令她着迷。
若是小季能够这样就好了，那一定会比花晴更可爱。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季笙歌那张妖孽的脸笑得像个小孩子的模样。
“咝……”裴夜月打了个激灵。
算了，小季是独一无二的。
“小季，你过来……”她侧目望向巷口———那里没有季笙歌。
季笙歌呢？她又跑了！为什么……
裴夜月觉得她疯魔了，举止不受理智控制，“舒书，你快回府通知凌华，叫她派暗卫来南市找人，快速封锁辽城所有出口，这几日若是外乡人和女人出城，一律严查！”
“主子……”
“诺！”舒书震惊的看着着急的裴夜月，领命快速离开。
裴夜月仔细回想整个南市的布局，发现脑袋里竟急得一片空白，“没事，没事，不急，不急……千万别急，裴夜月……”
她飞身上檐，站在成衣铺子的房顶，望着湍急的人流，迫切地想要找到属于她的那抹白色身影。
*
屋顶上看得清楚，这一片街巷尽收眼底，车水马龙喧嚣的繁华大街，却找不到一个楼兰少女。
她究竟是为什么总是跑掉？
“主子！”
闻言，裴夜月迅声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舒书和季笙歌朝她跑来。
夜王殿下悬着的心终是落下了。当看到少女完好无损的站在她面前时，却又忍不住生气。
“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裴夜月紧紧抱住季笙歌，恨不得将这个楼兰姑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殿下，我方才看见有一个面熟的人，便去聊了一些家常事。”季笙歌解释道，“下回不会了。”
“你的表现总是会让我以为你对这些事不上心，对我也是不上心。”裴夜月装得楚楚可怜，活像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病人。
季笙歌抿唇不语，垂眸站在那儿，就像一块石头，任人说道，却无一语回应。
“季笙歌，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裴夜月看着她这一副置之不理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回府！”裴夜月怒道。
小季：嘤嘤嘤，夜夜，你怎么不叫我，还骂我……
*
新年快乐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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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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