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做戏

当然,钟良的计谋是成功的,因为这次南卡走的时候,带上了少殊筠。

前几场仗几乎就没怎么打,毕竟这几个城临近梁国而远离魏国,所以对这件事接受的很快,特别是任怀松提出的凡归顺大梁的,可免三年赋税和徭役。

所以南卡几乎没费什么力气,长驱直入就到了离魏国京城不远的,一个叫毛川的地方。

自从来了毛川,南卡几乎每天都不在家,少殊筠仿佛回到了以前在宁桑城的时候,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这次她可以随意出入军营了,也能跟着众将士议事了,换句话说,大家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军队始终驻扎在毛川,粮食不停消耗着,大魏的人每天都在叫阵,大梁人每天都避而不战,将士们还算沉得住气,可最该沉得住气的南卡却有些开始着急了。

“这也不是着急就有用的事,再等等总能等到转机的。”少殊筠倒了杯茶水给南卡,“夜深了,不然先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觉睡醒,事情自己就解决了呢?”

少殊筠知道南卡是在着急粮草的事,仗可以不打,可大家不能不吃饭,就算一人一顿一碗饭,那一天也十好几万碗饭,这种消耗可不是小数目,一旦后面粮草供应不上,后果不堪设想。

“嗯。”南卡烦躁的揉了把头发,“你早点睡吧。”

少殊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决定问问南卡:“我能不能知道,我们到底是在等什么?”

“小娃,你是在等我吧?”

南卡听到这个声音,面色一沉,嘱咐少殊筠道:“你好好待在屋里别出来,千万别出来,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别出来。”

少殊筠听到外面有争吵声,但她听不懂南卡和那人在说什么,只听到叮叮咣咣兵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而且似乎越打越激烈。

她忍不住还是把门推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看到个手拿短刀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刚刚说话那人,而且看起来南卡打的很吃力。

少殊筠仔细观察了一下,觉得那黑衣人练得功法似乎有点古怪,感觉南卡总是会被吸到哪黑衣人身边,很难拉开距离。

她虽然功夫学的不好,但毕竟也是在南春生师傅身边长大的人,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对这些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她从来没听说这般邪门的功夫。

“别藏了,你也躲不过,出来吧。”那黑衣人隔空劈断了门,下一个呼吸间少殊筠就被吸到了南卡附近,“你就是少殊筠吧?这小子可是为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我的好事。”

黑衣人用剑尖滑过少殊筠的发侧,而后挑起她的下巴,“让我想想该让你吃点什么苦头好呢?”

黑衣人仿佛耳朵边也长了眼睛似的,看都不看南卡一眼就说道:“小子别挣扎了,我都亲自出马了,还能有你生还的余地吗?你那点血脉之力,怎么能和我比?你乖乖表现呢,我会让你少吃点苦的,还有你这…”

“找死。”黑衣人左手把少殊筠抓到面前当人肉盾牌,右手一掌拍向南卡。

一掌之下,南卡连人带剑一起扎在了旁边的古树上。

南卡哇地吐口两大口血,还不等她稳住身形,那黑衣人就直接朝她甩出三支镖,每支镖都直奔命门。

镖脱手的那一瞬间,少殊筠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挣脱了黑衣人的控制,像南卡那边飞扑过去,将南卡推到一旁,自己身中一支镖,直接晕倒在地。

“还真有点苦命鸳鸯的味道,这场游戏越来越好玩了。”黑衣人慢条斯理的捋着袖子,“你毕竟是尹家人,只要你交出身上的血脉之力和龙气,过往之事一概不究,怎么样?”

“做梦。”南卡擦了擦嘴角的血,准备和黑衣人拼命,反正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是死在这,哪怕拼赢一个手指头,都是胜利。

“我说过,你那点血脉之力,在我这根本不算什么。”黑衣人一招比一招快,密密麻麻打在南卡身上,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也不知道折的到底是树枝还是骨头,“放弃吧…你!”

“要不是挨了这么多掌,我还真没机会拿到这个。”南卡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在那枚从黑衣人身上偷来的印章上,“现在放弃抵抗的人是你了。”

“你血脉之力不够,强行催动龙印就等着爆体而亡吧。”

南卡现在受了重伤,功力本就大打折扣,现在强行催动龙印,正中黑衣人的头,虽然威力不算太大,但这黑衣人活不过两个时辰了。

看见黑衣人跳墙而出,南卡没去追,她现在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钟良已经带着大军和粮草赶到了,“师姐,感觉怎么样?”

南卡头痛欲裂,眼前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几乎什么都看不清,“殊筠怎么样?”

“她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上了药就没事了,现在已经在和将士们议事。”

南卡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

钟良说:“始终没收到你们的消息,我和怀松都很担心,所以带着粮草和人马来增援你们了,母皇的意思是,速战速决,免得夜长梦多。”

为了能来毛川,钟良第一次和任怀松吵架,任怀松宁愿自己亲自带兵,也不愿意钟良带兵。

钟良为此据理力争,她毕竟在梁国做过将军打过仗,毛川这个地方她待过五年,她对这个地方熟悉到树枝朝哪个方向伸都知道,论人选,整个大梁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人选了。

任怀松自然也知道这么个道理,可是她就是舍不得她老婆出去吃苦受罪,打仗不是闹着玩,免不了风餐露宿,免不了生离死别。

钟良说她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一直做金丝雀,更何况,她和现在小魏国的皇帝老儿还有仇没算清,于公于私率军北上的人都应该是她。

任怀松犹豫了两天,最终还是亲自送钟良出城了,钟良说的对,太子有太子的荣耀与权力,更应该有太子的使命和担当,她不能那么自私。

再回到毛川,一切都已物是人非,好在这里还是和她记忆中一模一样。

钟良和她带来的人在毛川休整了五天的时间,这五天时间大家制定了无数个作战计划,但又被一一推翻,其中争议最大的,就是关于破阵的事。

南卡冷着脸说:“尹家龙印在我这,阵法只有我能破,你们要做的是疏散百姓,是制定好后面的作战计划,尽量把伤亡降到最低,而不是怎么想着把龙印从我身上转移到别人身上。”

尹家阵法的阵眼在皇宫正阳大殿前的广场上,而整个阵法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把京城保护起来,如果不破阵,谁都没办法攻入京城。

而破阵就要以身如阵,这一去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与其说,大家争论的是谁去破阵好,不如说,争论的是谁去送死好,每个人都想着死自己活别人,吵得连房顶都要被掀翻了。

“好了,”南卡一拍桌子,“这件事以后再说,先说说阳全阵的事,破阵的一瞬间,京城会地动,周围的山会崩塌,所以需要十二个人在那一瞬间同时启动阳全阵,必须是同时,慢一点都会前功尽弃,所以这十二个人非常重要……”

再复杂的军务,也总有讨论完的一天,方案制定完之后,钟良卜了几卦,最后将行动时间定在了一个月后的元宵节。

事情全都安排下去,大家也可以放松下来,好好享受新年了,这个新年会成为很多人最后一个新年,大家默契决口不提年后的大战,只专心享受着眼下的美好。

南卡也跟转了性一样,每天拉着少殊筠东逛西逛,光年货就买了二十几份,“这个看着好吃,我们买一份尝尝吧?”

“这个你上午不是刚买过吗?”少殊筠无奈的指着周边的铺子,“这几家店你今天都来了三次了,不许再买了,给别人留点东西,别人家也是要过年的。”

“好,听你的,咱们家你做主,”南卡右手握着少殊筠的手,左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清楼,“那咱们去听书吧,她家师傅做的红烧鱼那叫一绝。”

“今天你都吃五顿饭了,还吃得下吗?我上上顿饭还没消化。”以前总觉得和南卡在一起没有成亲的感觉,现在觉得她还是在外面忙的时候比较可爱。

“那就去喝点茶消消食,走啦走啦。”南卡拉着少殊筠就往清楼去,包了个雅间,只喝茶听书嗑瓜子,别的一概不要。

“诶对了,那个黑衣人是什么身份?”少殊筠抓了一小把瓜子,“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些太甜了。”

“甜瓜子是她家的特色,一口瓜子一口茶,这才叫享受。”南卡躺在藤椅上,前后摇着,要是每天都能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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